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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酒量差得很,最好一杯酒就醉倒了事算了。
範文君見兒子不痛不癢地又從酒櫃裡取出一瓶酒,當場氣得頭頂百冒煙,許久說不出話來。
倏地,她毫無預警地一把衝上前,快手搶下龍搴烜手中的酒瓶,大吼道:“兔崽子,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不然……”她警告地怒瞪他一眼,揮舞手中的酒瓶,讓他知道不回話的後果將是以“頭破血流”做下場。
在如此緊張的情勢下,龍搴烜只是淡淡地掃了母親一眼,不置一詞地從母親手中拿過酒瓶,咕嚕咕嚕地又灌了起來。
範文君不敢相信地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又驚又怒得說不出話來,這死兔崽子!她不教訓他,她就不是他娘。
龍鴻森連忙大步上前,拉著已經接近發飆邊緣的妻子,低聲勸道:“文君,你先冷靜一點,別動氣。”更別動粗。他們只有這一個兒子,經不起她一酒瓶打下去。
“你要我別動氣?”範文君又氣又怒地嘶吼著,“這只不成材的兔崽子這樣對我,你要我別動氣?”
“文君……”
不理會丈夫,範文君捲起衣袖,氣沖沖地衝到兒於身前,準備上演一段“龍娘教子”的Live Show。
“兔崽子,你找死!”她雙手成刀高高舉起,欲給兒子來個迎面痛攀
龍鴻森連忙過來空手奪白刃,硬生生地接住妻子凌厲的攻擊,在間不容髮之際,救回了歷經生死邊緣卻尚不自知的獨生了。
“文君,咱們就這麼一個兒子。”龍鴻森苦笑道。“龍家也就他這麼一個後。”
“就這麼一個種又怎樣?”她嗤之以鼻她笑著。“娶不到老婆,留他又有何用?”
突然,她大喝一聲,又惡狠地朝兒子攻去,邊大聲吆喝:“兔崽子,看招!”
“手下留人!”龍鴻森也不示弱地大喝一聲,順手撈起一旁的抱枕,及時擋住妻子的攻勢。
“哎呀!範文君狀似苦惱地大叫一聲。
接著,她從皮包裡拿出隨身攜帶的自動伸縮型雨傘,“啪”的一聲,雨傘當場伸長了數吋。
龍鴻森不敢怠忽地以公文包權充盾牌,機警地阻擋著。
好半天,偌大的客廳只聽到雨傘鐵架打擊皮製公文包的咱咱巨響,而龍氏夫婦則像武俠片中的高手一般,兩人一來一往打得好不痛怏,嘴裡還不時配合地冒出幾聲吆喝。
龍搴烜神色冷淡地看向正打得不可開交的父母,又在耍寶了!
這兩個人到底有沒有注意到他們的獨生子正陷入嚴重低潮期?不安慰他就罷了,竟然又開始唱起大戲。
平時他們這麼無聊他也認了,現在要是他真的一時想不開,他們兩個就別哭。
看著父母越打越上手,越打越開心,最後還誇張地唱了起來,順便附帶歌仔戲中才有的動作。
龍搴烜再也看不下去了。他甩了下頭,拎起吧檯上的酒瓶,苦惱地大喝了聲:“罷了!”
語畢,他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臺北連續下了幾天陣雨,原先的寒冬在雷雨的襯托下,更增添了幾分陰霾寒意。
所幸星期一早晨一改前幾日的陰雨潮溼,一大清早就放晴,將街道照得暖烘烘,少了幾分冬日的寒意。
外頭雖有著豔陽的暖意,可是這暖意卻沒有傳達到石蝶衣心中。一大早,她淡漠著一張豔麗的小臉,心情猶如寒冬般的低落,整個人看起來疲乏無力,提不起精神來。
唉!自從那天在木巖家見過龍搴烜後,她已經兩個多星期沒見過他了。
那天她從表哥家離開,一回家見到一室的昏暗,她心裡就有譜了。他厭煩她,決定離開她了。
明白了這點,她連燈都懶得開,就垂頭喪氣地走回房裡。
然而回房後她拉開衣櫥,卻見到所有屬於他的衣物仍舊懸掛著。當時她開心得不得了,滿心以為他會再回到屬於他們兩人的小天地,畢竟他把所有的東西全留下來。
從那天起,她一天等過一天,從滿心期待到現在的心如死水,終於知道他不會再回到她身邊。
其實她真有夠傻的。憑他的財力,他隨時都可以添購新衣物,壓根兒沒必要再回到這裡拿回他的東西。
他都已經厭惡她了,怎麼還會想要再見到她?
石蝶衣長嘆口氣,深深沉迷在自憐自艾之中,渾沒注意到從她一進辦公大樓後,人人看著她的異樣眼光,和在她背後竊竊不斷的私語。
“木總經理,你們公司的石總監已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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