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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動才會那麼偏激,只是有時候過分的關懷反倒造成子女無形中的壓力。
她無奈地嘆口氣,“還能有什麼不同。”還是那一百零一句——她沒人要。
“別這樣痳。”見她一臉沮喪,木岩心疼地搖搖她,逗她開心,“酒是越沉越香,咱們家蝶衣也是這個道理。‘奇貨可居’,聽過沒?”
石蝶衣被他的話逗笑了,臉扺著他的闊眉,輕聲說道:“巖,謝謝你。”
“不客氣。”木巖不願她再想起剛才的事,是以轉開話題。“我交給你的cASE準備得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她坐直身,將早先帶進來的藍色公文夾拿給他。“全都在這兒了。”
他隨意地翻看裡頭的文案,低頭問道:“明天你一個人到龍氏去嗎?”
“嗯。”她點點頭。“我一個人去就衍了。”
木巖從文案中抬起頭,奇道:“不多帶點人去?”龍氏一年的廣告合約可是個大CASE。
以往龍氏有固定的廣告合約商,可是不知怎麼的,龍氏今年突然放出訊息,他們的廣告合約全採取公開招標,所有有興趣的公司,明天可派代表帶著文案到他們公司去。
訊息一出,臺灣大大小小多少的廣告公司想盡辦法,使出渾身解數,為的就是要拿下這張廣告合約。蝶衣真的那麼有把握?
“帶那麼多人做什麼?”又不是郊遊野餐,帶一堆人出去幹嘛?
“明天除了招標外,每個公司還有十五分鐘的SEMINAR(口頭報告),你一個人去不怕嗎?”
“就是因為只有十五分鐘,所以我才說我一個人就行了。”石蝶衣收起他遞交回來的檔案來。“才十五分鐘而已,你想派多少人去?”
“可是……”不是他不相信蝶衣的能力,只是,她一個人單槍匹馬到龍氏去總是有些不妥。
據他所知,他們公司最大的競爭對手——非想廣告公司,為了明天那場十五分鐘的SEMINAR,已經準備派出他們公司裡最強的三人。
“可是什麼?”石蝶衣一臉不解。“你到底在緊張什麼?”
木巖沉吟了好一會兒,決定問出心裡的疑問,“蝶衣,你真的那麼有把握?”
石蝶衣想都沒想就直接搖頭,“沒有。”
“沒有什麼?”木巖一頭霧水。
“我說,我一點把握都沒有。”她實話實說。
反正她本來就沒把握拿下這張合約,先別提對手多到嚇人,光是一些公司怡面下的小動作,他們就比不上人家。
再說,龍氏的廣告合約向來都是交給“遠洋廣告”。這次突然改為公開招標下年度的廣告商,說不定只是個幌子,為了替他們公司打打知名度,最後合約還不是讓“遠洋廣告”拿到。
“你一點把握……都沒有?”木巖不敢置信地重複她的話。
見她點頭,他訥訥地說不出話來,好半晌才開口問道:“我……是不是該把這個CASE換人負責?”
“幹嘛換人。”石蝶衣不以為然地搖搖頭,“拿不拿得到這個CASE,我送你九個字。”
“哪九個字?”
“得之,我幸;不得之,我命。”
木巖張口結舌地瞪著她,“什麼?”天啊!這是他們公司的廣告總監該說的話?
“你瞪我幹什麼?”石蝶衣拍拍他的臉,笑著將他大張的嘴給合上。“我們之前不是討論過了嗎?龍氏是不是真的想開放讓其它公司招標還是個未知數,畢竟他們已經和‘遠洋廣告’合作十五年了。既然如此,我們那麼緊張做什麼?”就他們這些人在一頭熱,龍氏是不是想虛晃一招都不確定。
“話是這麼說的沒錯。”木巖同意她的話。“只是,要是龍氏真的想另找合作的廣告商,你這樣打混,我們公司連一線生機都沒有。”事情說不定另有發展空間,但讓她這麼一搞,什麼空間全沒了。
“我哪有打混!”石蝶衣氣急敗壞地大叫。拿起剛才收起來的活頁夾,氣呼呼地又遞向木巖,“你看清楚,我什麼時候混水摸魚了。”拜託!這文案她熬了三個夜晚才趕出來的,他竟敢說她混水摸魚。
看著表哥,她還是氣不過地繼續吼道:“請你搞清楚,我總監的頭銜不是靠臉蛋得來的!”她辦公室裡的獎狀獎盃可不是平空得來,全是靠她的實力贏來的。
見石蝶衣氣紅了小臉,木巖連忙陪笑道:“我道歉。我一時口誤,不是故意的。”他差點犯了蝶衣的大忌——懷疑她的工作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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