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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菜三、兩下便可起鍋,丁其衡將火熄掉,把菜端出廚房,邊對女兒說:“可以吃了。”
丁秡妮“哦”了句,拿碗盛飯。
太多令人心煩的事,導致丁秡妮胃口不佳,就見她一手拿筷子、一手端碗,心事重重地數著飯粒,一顆一顆慢慢送進嘴裡。
丁其衡心懷鬼胎,不時注意著女兒臉色,想找可以開口的好時機。
父女兩人因心中各有盤算,所以晚餐的氣氛持續沉默著。
“爸——”
“秡妮——”
丁其衡與丁秡妮不約而同地叫道,分別怔了會,丁其衡說:“什麼事?你先講。”
丁秡妮放下手中的東西,嚴肅且專注地直視父親。
“爸,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五千萬真的沒其它方法可解決了嗎?”
“如果有,我捨得嫁掉你姐姐嗎?”丁其衡一副後悔莫及與自責。
丁秡妮垂下頭,沒再答話,兀自冥思——
岑大哥愛姐姐極深,倘若姐姐隨便嫁給了一個不愛她、她也不愛的男人,後半生還有何幸福可言?連帶岑大哥也會跟著痛苦的,她不願看到這種情景。假如,她代姐姐嫁給那位司徒赤魑,姐姐和岑大哥說不定還有機會結成連理;假如,她代姐姐嫁的訊息能喚回姐姐,那麼,她就嫁吧!
反正,岑大哥並不會因為她嫁給誰而傷心,她永遠只有暗戀的分;反正,成人之美也是種美德,她衷心祝福岑大哥和姐姐。
而父親終究是父親,她到底無法狠下心任其自生自滅……
就嫁吧。
“爸,今天早上你說的事,我答應了。”丁秡妮語氣淡然,似已看開一切,預備上斷頭臺般壯烈且瀟灑。
丁其衡始料未及,一下反應不過,待腦子回覆運轉後,他掩不住欣喜若狂地問:“當真?”
“難道你以為我能狠心任你吃官司嗎?”
父親的態度讓她覺得可悲,這類似賣女兒得逞的行徑竟值得他如此高興,難怪姐姐要逃。而她的好父親不知在何時竟已消逝無蹤,眼前所見的,只是一名因錢而志氣盡失的男人,可悲啊!
丁其衡搖搖頭,頻頻討好:“我就曉得你是我的乖女兒,絕不會狠心讓我吃官司,哪像雅珞那死丫頭竟學人離家出走,嗟!”
這下可好!前一秒還在苦思這先斬後奏該怎麼解決,下一秒她就自動應允了,省了他不少口舌,這女兒總算沒白養。
丁秡妮暗暗撇嘴,突然間感到討厭這樣與父親面對面,因而她不發一語地起身轉向房間。
“婚禮訂在下星期,你有一個禮拜的時間打理一切。”丁其衡對著女兒的背影說。
丁秡妮微點下頭表示聽到了。
“爸,我有個要求……”她欲言又止的,依舊背對父親。
“什麼?”
“可以不休學嗎?我想念完它。”
“這你得去問你的丈夫,嫁人後,我就沒權決定你的事了。”
是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在家從父,出嫁便得從夫了!總而言之,她不再是父親的責任,而父親也不再是她的依靠,是這意思嗎?
無所謂了,她並不看好未來——更正確的說法是,對於此樁毫無任何感情基礎的婚姻,她無法抱太大希望。這往後的生活,大概強不過行屍走肉吧?唉,好消極呀!但既是她自己選擇的,懊惱也沒用,何不省點力氣?
不多贅言,她走進房間,緩緩著手收拾起她的“現在”,利用這最後一星期的時間,正式向她的單身、青春等等告別。藉此轉折點,好迎接她那不甚明亮的新“未來”……
WW十
眨眼光景,似乎他要結婚的事已然人盡皆知,而這準是司徒黑魘散播出去的沒錯!
司徒赤魑握著話筒,臉上淨是無奈——
從他一回家,先是小媽問東問西,然後逕自笑得合不攏嘴,接著是司徒黃魅、司徒白魏的盤問,再接著,便是司徒紫魈這自命風流、自以為是、訊息向來最靈通的傢伙了。
“我說大哥,常言道,白雲如蒼狗、世事變化無常,如今看來果真半點不假,瞧你前些天不是才告訴我你沒妻子人選嗎?怎麼一轉眼連婚期都訂好了呀?”司徒紫魈張嘴經常以消遣人為樂。
“聽說過一句話沒?人算往往不如天算,這新娘來得純屬巧合。”司徒黑魘該有提過這前因後果吧?
聽出大哥語氣中不願多談此事的訊息,司徒紫魈沒再挖苦,將正事匯入話題:“美國的藍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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