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眼淚,不讓它奪眶而出。
她要離開,必須離開!馬上!
“說說看,如果你值那個價,或許我可以破例一次,畢竟跟著我總比跟別的男人強,至少——我是你的第一個!也是惟一的一個男人!不是嗎?”看著他眼角的嘲弄,秋夢的心抽痛了,淚順著她美麗、光滑的臉頰一流再流。這樣的她自然再也不能與他對峙。所以她只能用最歇斯底里的方武掙開他的撐握,惟一的願望就是——離開他!
但沒走幾步,她又被拎了回來,拎到他面前。他的嘴角仍留著那股嘲弄: “怎麼?這麼迫不及待地想嘗試另一個男人嗎?我令你失望了嗎?收回你的眼淚,別在我面前哭!”他暴怒地大吼, “開出你的價吧! ”
秋夢沒有回答他,反而哭得更兇。哭得驚天動地、哭得理智全無。她像個受了氣的孩子,揪著召子風的襯衫,用手捶打著他的胸膛,嘴裡還時不時地咒罵著:“打死你——壞蛋——打死你——”這樣的咒罵顯然可笑。
召子風錯愕地瞪著她。這是頭一次有女人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他啼笑皆非地看著那件雪白襯衫,此時已溼漉漉地粘在身上,或許上面還有骯髒的鼻涕,肯定有!彷彿特地要證實他的肯定,秋夢竟用他的襯衫捏著鼻子,正在擦鼻涕。
“你——”他以為自己要發火,可是沒有,心底卻奇異地湧上一股憐惜。
豁然推開她,召子風一皺眉,什麼“憐惜”?他討厭那感覺。走到窗前,一把推開窗,讓風吹了進來。從抽屜裡掏出支票,他開了個數, “嘶”地扯了下來,扔給秋夢,冷冷地說: “我買你一個月,從今天開始,回去收拾東西!”
命令完他便匆匆離去。
秋夢握著那支票,仍在止不住地抽咽。她呆怔著,一千萬!對現在的她來講簡直是個天文數字,她值那麼多錢嗎?不管值不值,他都已經給了。可她要嗎?當然!一個月的自由可以換爸爸畢生的心願。可以換秋黑的前途。為什麼不要。當然要!
秋黑回到家已是晚上六點了。
秋夢破天荒地坐在客廳裡看電視,腳邊還放著個小型旅行袋。
“姐!你在家?那麼早?”
“嗯!吃了飯嗎?”
“吃了!在思文家吃的!”秋黑倒了兩杯水,遞給秋夢一杯, “你要出差嗎?”
“嗯!要去一個月,秋黑——”秋夢看著秋黑,眼裡閃過濃濃的不捨, “你的學費,我已經交了,銀行這兩個月也不會來催單了,你好好地呆在家,照顧好自己,晚上記著鎖門,別餓了自己。那些漫畫也別畫了,我們不缺錢!”秋夢撫著秋黑的烏髮,細心地叮囑。
“大姐,你怎麼了?”秋黑奇怪地問,心裡有絲不安。
“沒什麼,只是有點捨不得你。我要走了,如果秋月回來,叫她別想報仇的事了,仇報了又怎麼樣,爸爸、媽媽也不會回來了——”
“姐——你非得今晚就走嗎?你去哪裡?”秋黑緊跟著她,走下樓梯。
“去——去米蘭——你進去吧!”
“不——我想送你!”
走到門口,秋夢一伸手招了輛車,坐了進去,看著秋黑站在夜色裡,單薄的身軀被黑夜點綴得異常可憐、憂鬱。她的心抽痛著,搖下窗,她哽咽著: “秋黑!保重!”計程車發動了。
秋黑一震,秋夢那奇怪的離愁讓她本能地感到不安。她追著車子,下意識地喊: “姐姐,你也要保重,不管怎樣,你都是我的大姐,我不能沒有你的!大姐,為了我,保重——”她一路地追,追出好遠,直到車子漸漸失了蹤影。風把她的淚水吹散在夜色裡,吹著她本就已瑟縮發抖的身體,她感到了冷——孤獨的蒼涼!
霓虹燈在不遠處閃爍,似要企圖溫暖她的心,放射著柔柔的光芒,讓她想起了晃亮的車頭燈,停下了腳步,她下意識地望向奔流的車海。卻找不到那份溫暖的光亮。霓虹燈仍在交織著,秋黑搖搖頭,搖去那分惆悵,已經很亮了,為什麼還不滿足,秋黑呵!你真是貪心。
是的!霓虹燈確實很亮,但再亮的霓虹燈也照不到停在樓對面的那輛熄了燈的藍色法拉利車。
秋夢再次回到那幢白色洋房,已是很晚了。
屋裡並沒有人,空蕩蕩的,她用鑰匙開了門,這是他臨走時,扔在桌上的,她知道是留給她的。
這樣也好,省得看見他尷尬。
她頹然地開了盞壁燈,倒在沙發裡,瞪大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想著秋黑,那個乖巧、聰慧的女孩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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