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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先到,他已經挑了個臨窗的位置坐下,窗外浩浩蕩蕩的西江之下,棚戶區的身影隱約可見,桌子擺著的卻是非常典型的粵式早茶,叉燒、珍珠包、以及一大盆蟹粥,熱氣騰騰的樣子,看著讓人食慾大動。
二慶來得很快,那十來個手下,長得凶神惡煞的,進來之後,搞得甄寶齋的氣氛非常的緊張,那些食客紛紛選擇打包走人,搞得老闆好生鬱悶,卻又不敢出聲。
林夕瞧見之後,不免覺得好笑,這個二慶如今跟驚弓之鳥有何區別
他笑著站起來說道“二哥,你現在出門都需要帶這麼多人出來,看樣子日子過得不太好呀。”
“呃坐,坐”二慶訕笑著回了一句,心底有些不悅,但還是忍住了,又偷偷的朝著四周打量了一下,確定林夕只是一個人之後,心底的壓力才小了些。
林夕把桌子的一疊叉燒包推了過去說道“二哥,這兒的叉燒包味道還不錯,不必粵南的差”
“呵呵,好”二慶搓搓手,卻並未動筷子,而是發了林夕一根菸,又自己點一根後抽起來,他一邊抽,一邊時不時的偷瞄林夕幾眼,可是這小子一副氣定雲閒的樣子,絲毫沒有任何的憤怒透露。
這不免讓二慶有些抓狂,他沒時間陪林夕玩,便先打破了這不痛不癢的局面,說“不知道你約我過來吃早餐是想要幹什麼如果只是臨西孤兒院的事情,那恕我二慶食言在先,這頓早餐當是我請你,給你賠罪了,如何”
“哈哈”
林夕看著二慶好一會兒之後,忽然張口大笑,那滿是魔性的笑聲,笑得二慶有些毛骨悚然,那十個原本坐在旁邊的手下,這個時候全部起身站到了二慶的身邊,紛紛把手摸入後腰處,在那兒有被報紙包住的砍刀,只要林夕有任何越矩的行為,勢必要他血濺當場。
但是林夕也是笑笑,沒有任何舉動,二慶不免皺皺眉頭,安撫住手下的情緒後,說道“怎麼對於我的提議你並不滿意”
林夕說“並不是不滿意,而是我很納悶,二哥你好歹也是道的人物,為何被黑軍陰了一把之後,變得如此畏手畏腳了,如果我要是跟你說,這頓早餐我請你,然後我的真正意圖是想要把黑軍給打趴,你會作何感想”
話語聽似平淡,其實大有諷刺二慶不舉的意思,二慶好歹也是個人物,他何嘗受得了這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架勢。
不免,二慶也收掉了臉的矜持,不客氣的說道“你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風大閃了自己的舌頭,連我現在都要掂量掂量跟黑軍斗的後果,更何況你一個外來戶,我告訴你,路先生在臨川或許是個人物,可是到了臨西,他連我都未必鬥得過,你也不過是他的一個朋友而已,他保不了你一輩子的”
“是嗎”林夕饒有深意的看了二慶一眼之後,笑意更濃,他忽然話鋒一轉,指著西江下游的棚戶區那兒說道“二哥,你覺得棚戶區那塊地怎麼樣”
“好地”二慶楞了一下後還是如實說道,他不明白林夕為何會突然這麼跳躍,一下子扯到了毫不相干的問題之。
但馬他又反應過來,不免有些尷尬的說道“只是這地再好,被人給盯了,跟你我都沒有關係,讓他們去鬥吧,我不想進去參合了。”
“是嗎”林夕嘆了口氣說道“二哥,原本我敬重你是一條好漢,以後這塊地的拆遷以及平土方的業務便打算交給你去做,現在你既然沒有這個意思,那我也只能夠說不好意思了”
“嗯”二慶的眉毛挑了挑,爾後冷笑道“我原先還以為你是個人才,沒想到你這麼的不成熟,你知道這塊地到底是誰的他又被誰給盯了你莫非想靠著自己一個人單槍匹馬把這塊地給搶過來,然後給我畫這麼一個大餅,讓我跟個傻子似的替你去鞍前馬後”
說完這些話之後,二慶起身朝著林夕拱手道“恕我沒時間跟你瞎玩,告辭”
一干人迅速護住二慶朝著外面走,林夕的話卻冷不丁的從後頭飄了過來“想不到二哥你也是個懦夫,實話我也告訴你,棚戶區這塊地是我花7。5個億拍下來的”
“什麼”二慶往前傾的身體忽然一停滯,他怪異的回頭望著坐在窗邊的那個年輕人,不可思議的說道“你是說這塊地在你的手裡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可以打電話問問路先生”林夕叼起一個珍珠包非常爽朗的咬了一口,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二慶猶豫了一番之後,還是撥通了路遠征的電話,路遠征驚訝的聲音傳了過來“二慶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臨西那邊發生什麼事情了”
“是這樣,林夕現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