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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座即懷舊又摩登,即東方又西方,即沉靜又活躍的摩登城市。
外灘老式的西洋建築與浦東現代的摩天大樓交相輝映;徐家彙大教堂聖詩的歌聲,玉佛寺香菸嫋嫋;過街樓下的麻將老人,弄堂裡的足球少年;南京東路的培羅蒙西服,南京西路的龍鳳旗袍;群眾劇場的瀘劇、滑稽劇,大戲院的交響樂、芭蕾舞;老飯店的本地佳餚,杏花樓的廣式奧茶,雲南路的各地小吃,紅房子的法國大菜,小紹興的三黃雞;東臺路的古董街,各有各的精彩。
夜幕低垂,霓虹閃耀,上海重新粉墨登場,和平飯店的爵爵士樂,豫園的絲竹音樂,讓人追憶二三十年代老上海的舊夢,而現代迪斯科感人節奏,搖晃舞姿,遍地開花的保齡球館,又把人帶入現代…………
當然,這不是它的全部。
優越的地理位置賦予了他無限的發展機遇。1300多年前,就有船隻載著東方的文明從這裡揚帆啟航,駛向世界各地。時光荏苒,今天的上海港已躋身於世界一流的國際集裝箱樞紐港之列,成為世界十大港口之一。
每天,無數的人擁入這個“樂園”,帶來他們滿腔的熱血;又無數人離開這個“獄城”,留下他們逝去的青春。
有人說:這裡遍地是黃金,只要你肯努力挖,總有一天,一定會挖到遍地金光。
有人說:這裡遍地是屍體,無論你怎麼努力,總有一天,也要和他們稱兄道弟。
這就是上海,不同的人給予他截然相反的評價,只是後者多餘前者罷了。
這是一座被慾望所浸沒的城市,這是一座充滿利慾薰心的都市……
這是一座“獄城”
佐川隨著湍急傳流的人群走進機場的候機廳,深深地吸了口氣,望向候機大廳密密麻麻的人。時隔十年的時光,三千五百多個日夜,我終於回來了——上海。
感覺到後面有人拍自己的肩膀,佐川連忙轉身。只見一位衣著HUGOBOSS西裝的外國人臉色鐵青的看著他。“中國人,你擋住我的路了。”生硬的中國話,不悅的語氣。
或許、在大多數人的眼中那一身BOOS西裝代表他的尊貴,但是對於佐川而言那根本不算什麼,就算是ARMANI穿在他身上也不過如此。
佐川雖然十分不爽外國人的語氣,但卻沒有多去理會外國人,直接往旁邊靠去,讓惱羞成怒的外國人先行離開。他的心,已隨著空中耀眼的眼光照射在這座城市的另一篇土地上,那裡有他的童年。
如果現在有一個認識他的人在旁邊的話,一定會十分驚訝、這還是昔日的那個紈絝子弟嗎?
從牛仔褲的口袋裡掏出沒有任何標誌的錢包,開啟,裡面夾著一張照片。
照片有些發黃,照片上有五個孩子。
東冥、西域、南澤、北郡、以及佐川——最後,我是佐川。東冥和北郡是一對兄妹,西域和南澤是一對姐弟。
他們的名字很特別,分別代表著四個方位。佐川清楚地記得自己小時候曾紅著眼眶問過老院長:為什麼自己的名字和他們的名字不一樣,是不是這裡沒自己的位置……那時候老院長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笑著搖了搖頭。到後來他才知道,他名字之所以不同,是因為他不是孤兒。
十歲的時候,他就離開了那所孤兒院,離開了這座城市。被一個年紀足以做自己爺爺的父親帶走了,去了美國。而現在,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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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一路上傾聽著黃浦江的浪蕩,遠方依然屹立著的東方明珠,以及手上的地圖……佐川更願意聽到一位好心的路人可以跟他說。“朋友,你走錯地方了。”
昔日的歡笑已經變成人流中的嘈雜,悠閒吵鬧的孤兒院已經變成金光耀人的摩登大廈,院門口清澈的小溪已經變成黑不溜秋的瀝青大道,院後成群的老房子也變成了佔地25萬平方米的正大廣場……
望著眼前高聳入雲的摩登大廈,佐川呆愣地站在人流中,知道最後,他才覺悟。
這裡是哪?——上海、浦東新區、陸家嘴金融貿易區,屬於十年前的記憶會出現在這裡嗎?
他現在只想知道,他們這些年還好嗎?兒時的玩伴們,還好嗎?
遊蕩在上海街頭,一臉的悲痛與過往行人的歡笑聲格格不入。
他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奢望、或許可以去奢望:奢望這樣子走下去可以見到一位曾經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