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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裙一愣,裂嘴笑道:“走在寂寞邊緣的神仙也長了條毒舌了。”陳雲樸見她又拿昨天的事調侃他,忍不住笑道:“王裙都當白領了,陳雲樸還能原地踏步麼?變化是跟隨時代進化的一種美德。”
“哈哈……”
這座城市又多了一抹溫暖。
辰暮不在家,王裙無恥的將這套房據為精神己有。可以穿小短褲露著大象腿穿梭房間每一個角落,可以推開客廳的落地窗,趴在坐墊上對著滿樹的藍楹花寫著自己喜歡的句子。花開茶靡,冷香幽幽,如果可以焚上一爐香薰,溫酒一壺,這意境該有多愜意啊~
午夜的一場涼雨降落凡間,沉睡中的人不安的蜷縮一團。涼意來的唐突,越發緊繃的身軀小心翼翼維持著一種僵硬的姿態。缺失安全感的人可怕的連一場睡夢也如臨大敵。
昨夜睡得匆忙,似乎連窗簾也忘記拉上。她睜開眼,斜斜的朝陽穿透藍楹花撒了她一臉的碎光。噢,不是忘記拉窗簾,而是忘記回房睡了。揉揉眼,視線剎那鎖定沙發上那隻黑色公文包,她瞳孔一縮,就回來了?
彷佛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咪,她死盯著那隻公文包足足十幾秒,耳邊傳來一道低啞的聲音:“醒了?”
辰暮坐在她身旁,單手支著左臉頰笑眯眯的看著她。她大駭,驚坐起身怔怔的望著他,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這是什麼眼神呢?”說著他突然欺近,伸手撥開她眼角幾縷散發,目光深邃的望著她。
王裙因為這身尷尬的著裝坐立不安,也未曾在意他的舉動,只求著他快快消失,好讓她遁回房間。
說者’有意,聽者無心,於是乎得寸進尺的“說者”在這朗朗青天白日下,低頭吻了吻心不在焉的“聽者”,吻完後神色泰然的開口:“和你睡一晚才發現你連熟睡時都保持一個防禦的睡姿。”
“……”
她倒真想一巴掌呼他到牆上摳不下,眼看著睡過的坐墊旁邊果真擱著個枕頭,忍不住悲憤交加的怒視著他。罵吧,偏偏此刻又詞窮,怒吧,也不知先怒他亂吻還是先怒他亂睡,最後只得一臉憋屈的模樣恨恨的拿眼睛畫圈圈詛咒他。
辰暮一隻大手伸過來摸摸她的頭笑道:“真像一隻沒斷奶的貓咪!”
她不緊不慢的接過話:“你這是忘記吃藥還是藥吃多了?”
“……”
王裙找了這個拙劣的藉口安撫自己,繼續縮在龜殼裡懶得動彈,就讓辰暮這吃錯藥的人姑且發次藥瘋吧!
秋涼席捲不少的地區,這座城市卻連一片蕭瑟的黃葉也不曾見到,所以人來人往的離去,始終像螻蟻般存在過,又被螻蟻般的遺忘掉。高時速的生活就得擁有高質量的健忘,路人太多,保留下的是精挑細選,遺棄的從來都是無作用的路人甲。
路人甲的王裙一直便是無用,同學圈子她早早被遺棄,朋友圈子她還是早早被遺棄,種種跡象只需那隻沉睡的手機就能鑑定出她的身份。買來的手機副業才是通訊,壓根就是手機也只為固定的兩三個號碼服務,僅此而已!
桌上傳呼機嘀嘀嘀的響起,來電顯示為財務部。看樣子生了三天大氣的何希曼終於熄滅怒火了。
“裙子趕緊下來,好吃的送來了。”王裙五指撐在臉上,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對面聚精會神瀏覽電子文件的人,壓低聲音回道:“收到,過一會。”何希曼心領神會的笑了笑,切斷通話。
王裙躡手躡腳起身蹭到門口,一把及時音硬生生阻斷她的行動:“晚上你得陪我出席一個酒會,記得見小何的時候不要答應飯局。”
“酒會?我又不愛喝酒,不去。”
辰暮頭也不抬的慢條斯理道:“那就都不去了,晚上帶你去吃火鍋。”
……
都說每逢佳節倍思親,這一轉眼,中秋來臨。正在考慮要不要給堂姐掛通電話時,辰暮探出半個身子:“中午和我家人吃個便飯。”
王裙以為他是特地告訴自己,午飯要回家吃,讓她自便。一時沒留神隨口嗯了聲,他也不多說,自去了。過會,他又出現門前,敲了敲她的門:“走吧。”
她茫然的望著他,顯然不明所以。
“去陵水山莊”話說著,手卻已經伸過來將她拎走。
陵水山莊三面環山,一面環水。得天獨厚的地勢環境好的自是沒話說,依山傍水,添些人為設計,好一片風光旖旎。入門牡丹花開並蒂,一旁錯落有致的銀杏樹冠宏偉,滿樹蔥華。庭院曲徑通幽,無人的長廊裡,滿地綴著星點的陽光,時光悽迷,那一道道月洞門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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