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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不著和他們計較。既然二王爺這麼有誠意讓我責罰,本夫人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
聽華月這麼說,身後的侍衛一時間有點摸不著頭腦,難不成少夫人不是來報仇,真的只是來討個公道的?
又聽華月繼續道,“不過,我相公傷成那個樣子,我身為他的妻子,確實心痛的不得了,這樣吧,我也不做無禮的要求,剛才傷害我相公的人想必還在,就請他們出來,在我相公身上施加了多少刑具,就給二王爺一樣一樣試一遍,我相公身上的傷口,也請二王爺一道一道嘗一遍。若是依了我,此時我們既往不咎,如何?”
“大膽,竟然這樣跟王爺說話!”聽完華月的話,万俟鈺臉色頓變,不過一時之間還沒有說話,身後的小廝就怒責華月。
“放肆!”華月清淡的一句,卻是目光灼灼,威嚴不容侵犯,那小廝不由得低下頭去。
華月哼道,“主子說話,下人也能隨便插嘴?”又看著万俟鈺,“既然王爺不願意,那麼,我還有一個辦法。”
“夫人請說。”
華月四下環顧,半晌道,“咱們還是到屋裡說吧!”
【082】我是不是剋夫命?
万俟鈺狐疑的看了華月一會兒,只見她臉上依舊帶著冷冷的笑容,卻是看不出什麼端倪,於是便笑道,“世子夫人請。”
身後的侍衛們也一同跟上進入大堂,万俟鈺見華月面容冷冽,深知若是今天不讓她壓一壓火氣,恐怕這女子不會善罷甘休,雖然他是個王爺,但也不是沒聽說過華月竟然敢三燙婆婆和打出侍妾的事情,對她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有些瞭解,心中想道:不過是個潑辣的女子,能有多大的見識,定時見自家相公受了傷,心中不服來討個說法,若能讓她滿意離開倒是好的,省的動了干戈傷了和氣,被父皇責怪的,一定是自己。
万俟鈺知道柏懿一事已經讓皇帝龍顏大怒,此刻不得不耐著性子委屈求全,想著華月不過是一介女流,他畢竟是堂堂王爺,若態度好一點誠懇一點,她自然沒了別的什麼主張。
万俟鈺面帶笑容,“世子夫人請坐,不知夫人說的,是何方法?”
華月雖不知道万俟鈺這諸多的猜測,但是整個局勢卻看得很清楚,知道自己如果不是太過分,万俟鈺定不會計較,反而還會盡量滿足她的要求。只是,柏懿受了那麼重的傷,若是隻拿些黃白之物來賠償,不但彌補不了他們夫妻所忍受的傷痛,再多的錢又怎麼樣,對万俟鈺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
若是真的想為柏懿報仇,便也得讓万俟鈺親身嚐嚐這痛苦才行!
但是華月又何嘗不知道,万俟鈺畢竟是當朝的王爺,就算是真的是他錯了,皇上會懲罰他,但卻斷然不會讓他受到柏懿那樣的對待,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華月總是再憤恨也無可奈何。
“這個方法嘛——”華月並沒有依言坐下,而是一邊慢條斯理的說著,一邊緩緩走到了万俟鈺的身邊。
万俟鈺是坐在椅子上的,華月俯下身湊到他的耳邊,悄聲說話。万俟鈺見華月如此模樣,還以為她真的要說什麼,正待凝神細聽,電石火光只見忽然覺得腿上一陣鑽心的劇痛,痛得她一個機靈,猛的低頭去看,只見自己的大腿上赫然插著一把匕首!
那匕首甚是精緻,通體純金打造,手柄上鑲嵌著各色碎寶石,雕刻著繁複精美的花紋,刀刃已經全部沒入了血肉裡。
同時,華月在万俟鈺耳邊惡聲道,“這是這樣!”
說完,華月退後一步,冷冷的看著万俟鈺,看著他痛的一張俊臉都變了形,額頭上不斷地滲出豆大的汗珠,一隻手扶著傷處,另一隻手撐在桌子上還在微微顫抖。
華月掏出一方素白的手帕,擦拭著並沒有沾上一點兒血跡的手,淡淡的說道,“二王爺,痛麼?”
跟進屋裡來的二王爺的人本就不多,都在門口處站著,幾個小丫鬟也站的比較遠,再加上華月的身體擋住了她們的視線,竟沒有一個人發現万俟鈺的大腿上插著一把匕首!
聽華月問万俟鈺“痛麼”,眾人不由得有些奇怪,靠的近的小丫鬟伸長了脖子偏過頭去看万俟鈺,被華月看見了,大方的站到一邊,眾人這才驚呼一聲,“王爺!”
不用吩咐,很快就有人去請太醫,万俟鈺的隨身侍衛上來將刀架到華月的脖子上,“大膽,竟敢行刺王爺!”
華月挑了挑眉,冷冷的看著那侍衛,尖銳道,“我行刺了,那又如何?”
說著,看了万俟鈺一眼,見他依舊疼的噝噝只吸氣,卻也沒有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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