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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離皺眉,依然淡定從容,“我怎麼沒有發現?”
這個妹妹沒有收錯,她的嚴肅謹慎神情和龍玉如出一轍,金無名顫了顫,不敢想象她長大後會不會又是一個歐陽凌月。
可在心裡,他卻突然有些懷念起以前那個嘻嘻哈哈沒輕沒重的丫頭來。
現在的她,讓人琢磨不透,他有時還會沒來由的心疼,他寧願回到以前初見她時的那刻。
有些過程,很殘酷,但必須接受。
“當然了,你歷練不夠,缺乏像我老頭子這樣的慧眼。”金大師一本正經道,“凡夫俗子怎麼懂的老夫的大智慧!”
小離瞥他一眼,十分不留情的揭開事實真相:“小離愚笨,大師的大智慧自然無法理解,我只需學會小姐的大智慧就行了。”
您有如此能耐,怎麼還死心塌地跟著我家小姐?
“小丫頭,有你這麼不尊重老人家的嗎?!”金老頭吹鬍子瞪眼,“怎麼說我也是長輩!”
“如此長輩,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小離輕輕鬆鬆吐出幾個字,輕輕鬆鬆打敗自命無敵神算的金無名大師。
金大師一口氣悶在胸中,再這樣下去,遲早內傷。
可惡的小丫頭,從遇見她開始,就沒好事!
天知道這麼久的日子裡他有多憋屈,每次鬥嘴都被這丫頭好一頓搶白,慘淡收場。
一直沉默的天灝忽然轉身,朝一邊走去。
“你去哪?”小離看著這個精緻的孩童,不知為何,她對他的感覺總怪怪的,她覺得這個小孩很危險,讓人不敢接近。
即使他是小姐帶回來的,即使他的長相無可挑剔。和他相處這麼久,他們之間的話,不超過三句。
這是第三句,從小姐將他帶回那天起,第三句。
第一句是在第一次見面時,她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是天灝。”他答,然後沒了下文。
第二句是某一次小姐在崖邊採藥時,他看懸崖下揹著藥簍的小姐太過專注,頭伸的太過,一個踉蹌差點滑下去,她拉了他一把,這死孩子,胳膊都浸透了寒意,正悻悻地縮回手,他難得主動開口,“你叫什麼名字?”
咔!
他們相處了這麼久,他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小離!”她大腦當機地答。
這次最簡短,只有兩個字。
“清靜。”天灝語調平靜,大步離開。
金大師捂嘴偷笑,淡定的小離立刻不淡定了。
原來真正的高手是深藏不露的!
密密的樹林裡,風也一絲不透,林外秋陽沉靜,照的漫山金紅,像河裡破碎的浮金暖暖晃動,微風起伏處似波光粼粼,一層層金浪別緻得鋪散開來,幾分壯烈幾分悽豔。林中卻是沉悶壓抑,如夏日雷雨前的緊湊空氣,逼迫得人喘不過氣。
高大的男子背對著他,影上浮金點點,錦繡雲袍浮光掠影,暗壓壓的林中光亮都集於他一人身上。
“你該回去了。”他的聲音裡是不容抗拒的命令,絲毫不留選擇餘地。
天灝沒有看那背影,同樣擲地有聲,毫不猶豫:“我不會回去。”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男子似有些無可奈何。
“那依二叔所見,什麼地方是我該呆的?”天灝的眼底掠過一絲譏誚,“怕是,我根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對吧,二叔?”
“浮華宮。”男子淡淡的道,“那是你的家。”
“家?”天灝眼裡譏諷更甚,“我從前沒有家,現在有了,但不是那裡。”
“你回去告訴他,我跟著他的女人,他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有本事讓他自己找來,我就回去。”天灝慢慢像林外走去,伴隨著落葉被踩踏的“咯吱咯吱”聲,一聲冷笑刺破林中的沉悶,“就怕,他沒那個勇氣。”
——
“多謝龍姑娘相救。”慕容霰覺得體內好似乾淨清爽了不少,心知這是毒素被驅除體外才會有的徵兆。他感激得看她一眼,卻發現對方臉色慘白。
“龍姑娘,你怎麼了?”慕容霰心底隱隱有一個答案。
“無妨,稍事休息便好。”她並沒有大礙,只是做了該做的事,和為了掩飾一個人。
她苦笑,自己的血還真是大有用處,什麼萬毒不侵之體,除了當解藥,好像於她真沒什麼用處,有毒,她自己早就解了。
慕容霰再次謝過,臨走時不忘許諾,“若龍姑娘以後有用得著醉劍莊的地方,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