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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介莽夫,而是文武全才,看以後還有誰敢暗諷他文墨不通!
轉身,背後卻站著一個目光冰寒的黑衣蒙面人,歐陽青正霎時變了臉,大袍一揮,身旁青鋒劍鞘已落,劍身錚亮銀寒,鋒利無比。
“你是誰?”歐陽青正大喝道。
“歐陽將軍,在下並無惡意,只想請將軍隨在下走一趟。”黑衣人顯然是壓低了聲音,忽的目光一厲,一道金芒閃過,沒入歐陽青正體內。
歐陽青正心中大駭:是誰?竟然能一招之內讓他動彈不得!然,他卻只能張著大大的口,發不出半點聲響。
“當年大名鼎鼎的歐陽將軍,如今竟武功漸失呢!”黑衣人眉角上彎,諷刺地笑了。“想知道我是誰?你以後會有機會的。”
他扛起無法動彈的歐陽青正正欲離開,轉身,是一個年紀尚小的丫頭,臉上一大塊黑色胎記,醜陋不堪,但她周身凜冽的氣勢卻隱隱讓他覺得,她不止是個小丫頭那麼簡單。
想必也是這府中某個小姐,骨架精奇是個苗子,可惜今日偏讓她碰見這一幕,怪不得他!黑衣人面色如鐵般冷峻,眸光一辣,左手一道掌風向對面的丫頭劈去。
這一掌不重,卻能讓她足足昏迷半個月。
凌月身形微動避開了那一掌,指間,身影重重疊疊已至他身前,聲音清冷:“放開他!”
黑衣人和歐陽青正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小女孩。
黑衣人震驚的是,這個小女孩行來的步法縱然與他所學派系不同,卻能看出它的精妙,呼吸平穩的幾乎難以察覺,內力在他之上,而且,是高出很多,很多、、、
歐陽青正則震驚的是,月兒從何處學得一身武藝!?
黑衣人身體某個部位傳來細微疼痛,低頭,小腹上正流出絲絲細線血液,緩緩染得黑衣暗紅。
“針上有毒,三個小時內可解,否則毒發身亡,醫仙也救不了你,是生是死,由你自己選。”凌月語氣淡漠,彷彿再陳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黑衣人難以置信地看向她,縱然她武功在他之上能毫無聲息傷他,她還有這麼厲害的毒藥?
凌月冷冷:“你可以用命賭這一局。”
小小身影在他面前如同小孩對這暗夜沉悶的大山,卻散發出無盡的冰寒,如一個幽深的洞穴,一層又一層往下墜落,無止境的墜落,越往下越冷,彷彿冰封的深深湖泊埋藏了千年,讓他沒來由一陣寒意。
“為何不直接殺了我?”黑衣人緘默了半晌,忽然問,他感覺得到,面前這個小孩,完全有能力殺了他。
他眼中一抹深邃的光,有些人明明有機會殺人,在最後關頭卻選擇棄而不殺,不過是想讓那人為他心甘情願的為他們賣命而已,如果她也打的是這主意,那麼,她註定要失望了。
他這一生,不可能背叛主子。
“一條命,分量有多重?”凌月平靜地問,“人一輩子就那麼一次,死了就什麼沒了,你沒有傷我,我自然不會殺你。”
若剛才他對她有殺意,她會毫不手軟,送他下地獄。這句話她沒有說出,他心中卻明白。
一條命的分量,有多重?
沒有人這樣問過他,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在最重要的關頭為主子獻出生命,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這些年,不都如此?
他忽然做了一件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的事。
放下手中的歐陽青正,他回頭深深地看一眼那個小丫頭,把那張醜陋的面容記在心中,一個黑點慢慢縮小在無邊廣闊的天空。
歐陽青正瞪大的雙眼緊盯自己這個七女兒,滿是不可置信。
凌月上前,衣袖沒動分毫,一股無形的力道在歐陽青正身上各處遊竄,穴道已解。
歐陽青正感覺自己能說話了,怒氣沉沉地質問:“你的武功是偷誰的?”
他都沒有如此精妙高深的武功,那個黑衣人武功高了他何止一倍!自己沒有能力對付的人,這個八歲痴呆,沒有請過一個師父的七女兒又是從哪裡偷來的!?
凌月銳利的眼神刺向面前這個氣急敗壞的所謂父親,心中厭惡升起,周身絲絲寒氣外冒:“你不必知道。”
“混賬,你就是這麼跟你爹說話的?”歐陽青正不但沒有感激她救了他,卻大聲罵起她來。
凌月無心跟他廢話,道:“既然剛才那人邀請你你不去,那,我來邀請你,你總該去了吧!”
“你!”歐陽青正還沒明白她話中之意,卻覺渾身一麻,意識漸漸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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