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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歡喜,姜流星已經是一個讓她願意親近的人了。
咣噹咣噹咣噹……
依然是沉重的聲響。
火車依然來得快去得也快。
望著火車快速遠去的背影,李知恩一邊重新跟著姜流星在鐵軌上漫步,一邊忍不住說:“火車真像是一個龐大的怪獸呢。”
“是的。”姜流星點頭,“不過,火車也有點可憐。”
“可憐?”李知恩詫異。
姜流星說:“是啊,因為火車就像是一個流浪者,總是在鐵軌上流浪。”
李知恩“哦”了一聲,覺得這個形容很貼切。
姜流星又說:“其實,有時候仔細想想,我們每個人都是人世間的流浪者,我們活在這個人世間,就像是被上蒼拋在大地上流浪的孩子。”
李知恩“哦”了一聲,神色突然有點傷感起來,不是因為姜流星的這番話多麼傷感,而是她聯想到了自己,心裡悄悄嘀咕:“我可不就像是一個可憐的流浪的孩子嗎?”
姜流星說:“有時候我們就像是夜空中的流星一樣。”
這次李知恩有點不理解了:“為什麼?”
姜流星說:“因為流星就像是夜空中的流浪者,恰如我們像是大地上的流浪者。”
李知恩點點頭,覺得這個比喻也很貼切,對“姜流星”這名字似乎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姜流星感嘆:“可能正因為我們都是流浪者,所以才會感到孤獨,才需要愛,不僅是戀人的愛,也包括親人的愛、朋友的愛。不過,我們有時候其實並不知道自己真正所愛的是什麼,因為我們有時候是不認識自己的。”
李知恩眼中帶著困惑,這番話她沒能理解,畢竟她的年齡有限,但她還是從中感受到一種迷茫,神情中帶著茫然之色。
這時,姜流星將背後的木吉他抱在身前,對李知恩微笑:“我唱一首歌給你聽吧。”
“好啊好啊。”李知恩激動,“什麼歌呢?”
姜流星說:“一首我原創的歌,它的名字就叫做《流浪者》!”
當即,姜流星一邊繼續在鐵軌上漫步,一邊抱著木吉他彈唱起來。
“我從來就不認識你,就像我從來就不認識我自己,所以我不停地走,所以我不停地找啊。太陽昇起來又落下去,愛人來了她又走了,所以我不停地走,所以我不停地找啊。”
木吉他彈得真好,姜流星唱得真好,這首歌也比較好。
而姜流星一邊在鐵軌上漫步一邊抱著木吉他彈唱的樣子,就真的很好了!
李知恩忍不住快速跑到前面並轉身,從正面凝望姜流星的這種樣子。
“太陽昇起來又落下去,愛人來了她又走了,我還在不停地走,我還在不停地找啊……”
李知恩被此情此景打動了。
之前姜流星說過:“我要去郊外的鐵軌,一邊漫步一邊彈吉他唱歌。”
現在李知恩切身體會到這句話的意思了。
李知恩在心裡悄悄嘀咕:“我怎麼現在才認識這樣的男生啊,真是太喜歡他啦!”
她所想的喜歡是很純粹的一種好感,跟愛情無關,畢竟她還小,現在也不會去想愛情。
“我從來就不認識你,就像我從來就不認識我自己,所以我不停地走,所以我不停地找啊……太陽昇起來又落下去,愛人來了她又走了,我還在不停地走啊,我還在不停地找啊!”
一曲唱完,李知恩拍著手重新走到姜流星身邊:“真好聽,我最喜歡這種音樂了,我們國家很少有這種形式的好歌曲呢。”
姜流星微笑著點頭:“是啊,這種歌曲在韓國,現在都被統稱為抒情歌了,不過它在中華國和歐美一些國家,被稱之為‘民謠’。”
李知恩點頭:“嗯,是的,是叫民謠,我很喜歡聽民謠呢。”
姜流星沒有懷疑,覺得李知恩的外貌雖嬌小可愛,但當她安靜下來的時候,身上是有一種民謠歌手的氣質的,尤其是當她抱著或揹著木吉他的時候。
姜流星心裡對李知恩生出一種好感,覺得這個少女跟他在音樂上有些類似的喜好,姜流星想到了“知音”這個詞,覺得如果自己跟李知恩真的有緣,以後沒準能成為知音。
姜流星微笑著說:“我在音樂上是很博愛的,各種音樂都喜歡都想做,但也比較偏愛這種民謠音樂,當然,前提得是很真誠的民謠,有一些民謠以墮落甚至低俗為美,我不否認這也可以算是一種藝術,但很難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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