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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心高，可以理解。”王副教授低聲笑著：“不要小看了失野一晴。比賽可不是隨便畫畫就可以，我們要的是真諦，是內容和思想。不是單純的一幅畫。”

“王老師，你們幫我們弄個主題唄。”餘仲才嘿嘿笑著：“我估計東京大的那些人肯定是失野一晴給作主題。畢竟日本那邊前輩後背的等級分劃太嚴格，學生一般不敢自己做主。”

“那我們比賽的意義也沒有了。”餘教授每次都會強調：“我們要的不是一個冠軍，我們要的是我們國藝大每一屆的學生都能夠用自己的思想去做到別人無法坐的事情。如果是我們的思想，為什麼還要你們去創作，創作別人的思想，完全沒有意義。”

“我們懂。”蘇希怡認同的點點頭：“我們要的不是一個空蕩的第一榮譽。而是我們自己的一種進步。”

兩個教授點頭認可。

“但是——”董思思似乎有不同的意見：“我們不能丟掉的，也是這個空蕩的頭銜。”

眾人面面相覷。

這話一點都不假，誰會願意把這頭銜在北京城被小日本拿走？鬼才願意！除非家裡祖上都是漢奸的鳥人。教授們的意思很明確，就是讓他們再做的二十個人用自己的本事去守住這個頭銜。

“雖然你們在繪畫功底上和藝術認識上都處於劣勢，但是我們還是希望這個第一的頭銜依然在國藝大放著，我們這群老頭都不希望這個頭銜‘出國’……”王副教授語氣很深，很重。

“我們不會讓讓他出國。”狀元就要有個狀元的樣子，凌小瞳心裡雖然沒底，但還是毫不猶豫的回答。

這話讓在場的人彼為興奮震撼，也都熱血沸騰。有一個人並沒什麼情趣的樣子，耷拉著腦袋也不說話。這就是那個漂亮的跟女人似的武飛。

“我們有幾個人畫畫脫離過紙張？”武飛道：“我報壁畫的，以前畫過一次小型壁畫，牆壁地面上畫畫的感覺，完全和紙張上不一樣。我們就好比趙奢之子趙括，紙上談畫是我們的強項，可是在我們的弱側呢？我們是有兩位色彩滿分的神人，凌小瞳和董思思都不是一般人，可是把你們紙上的畫搬到地面上呢？還會那麼華麗？我覺得只是會華而不實，專業的和非專業的一起比，沒有可比較的意義。”

“那你什麼意思？”鄧美姬雖然不認識他，但聽他如此說也相當討厭，就連同班的人也都皺了皺眉頭。誰都知道造型藝術裡邊強人多，本就是準備進修壁畫的武文應該在團隊是不可缺少的人，但是沒有自信有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我覺得不公平的比賽沒有意義。我要求退出。”武飛站起身對兩個教授鞠躬：“這不是畫功的問題，這是專業的問題。”

說完，一個人不理會一群人鄙視的眼神走了出去。

兩個教授其實也預設剛才武飛的話，專業和不專業的之間比較，沒有可比性。失野一晴帶來的人必然都是東京大大三大四，甚至是研究生過的壁畫和油畫專業的牛人……而眼前這群人可以說根本不知道如何控制在地面上作畫的基本手法。

這也是很多參加過大地畫比賽的人，在畢業的時候會想到當時壁畫比賽的畫是多麼幼稚可笑的緣故了。

“有信心嗎？”蘇希怡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凌小瞳的肩膀。

凌小瞳低著的頭緩緩抬起來，一張燦爛的笑臉：“當然！要是讓這大地畫比賽第一名的頭銜出國了，那我們國藝大以後還有臉在舉辦嗎？”

回答當然是沒有。

“下午五點失野一晴教授和他的學生就來校了。”餘教授說：“我想你們應該用應有的風度去迎接。”

凌小瞳等人相互之間瞟了一眼，然後很認真的對教授點了點頭。迎接？不給他們點下馬威還算中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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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鬼子進京

【115】小鬼子進京

兩個教授走了之後，凌小瞳邪惡的一笑：“附耳過來……”

……

如願以償，即便是再噁心，凌小瞳他們還是做到了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的姿態。

當一輛大巴車駛入校門的時候，一群海拔明顯檔次低的傢伙們跳下車。手裡的小旗子告訴了人們他們的來頭。全是蚯蚓亂爬一樣的字型。

東大藝術系的學生。大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