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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此刻眉頭深鎖,讓人好想拿塊軟帕將那抹愁容抹去。
美人是不該擰眉的,雖無損其豔麗,但卻揪得人心疼。
“金兒。”美人發聲,聲音果真嬌脆酥人。
“是,大姑娘,有何吩咐?”美人的貼身侍女應聲,快步而至。
“什麼時辰了啊?”閉著誘人雙眸,她依舊橫躺著不動。
“回大姑娘,都巳時快接近午時了。”金兒俐落的說。
“爹早該下朝了吧?”
“大人還沒回府呢。”
美人倏地睜眸。“還沒回府?可有口信回來?”
金兒頷首。“有,聽聞總管接到通知,說大人去參加禮部尚書嚴大人家的筵席了。”
美目一沉,雙腿旋坐起身,系在腳踝上的銀白鈴鐺頓時清脆作響。“嚴大人為何筵席?”
“嫁女兒。聽說這樁婚事還是二皇子牽的線,物件是吏部侍郎李以自,據說門當戶對,郎才女貌,轟動京城呢。”
“哦,是嗎?”美人巧笑倩兮。
“是啊!呃……其實也不是什麼郎才女貌,那嚴大人的千金怎麼比得上大姑娘的花容月貌?差得遠,差得遠了!再說,這婚禮是在嚴大人家拜的堂,活像招親入贅似的,說來失禮得很,大姑娘,你說是不是?”金兒揩汗乾笑。
真是該死,怎麼忘了李以自是大姑娘的舊情人,舊情人迎娶新嫁娘,新娘卻不是她,大姑娘當然會不是滋味,自己居然還提起這件事,真是討打!還好,大姑娘似乎不怎麼生氣。
想必事過境遷,大姑娘早已不在意了,她這才安心地撫了撫胸口。
“吏部侍郎配禮部尚書千金,前途不可限量啊。”美人似笑非笑,聽不出有無諷刺之意。
“配大姑娘這戶部千金豈不更有前途?”金兒衝口而出。戶部與禮部雖同為六部,各設最高職宮尚書,但同是一品官,油水可大不同。
禮部掌管祭祀及考試,本來油水就不多,再加上嚴大人腦筋死得很,為人耿直過了頭,這些年擋人不少財路,官風雖好,可惜連年被參,這幾年皇上對他著實冷淡不少,要不是二皇子在他背後撐苦,只怕在官場的氣數早已盡了。
不像她家大人,氣勢正旺,皇上對大人更是言聽計從,大小事要商量,第一個找上的就是她家大人,所以這個李以自捨棄……咦?不對,當初好像是大姑娘先拋棄了人家。記得那時,這李侍郎還曾大醉的找上門來,最後是教大人給轟了出去……
“嚴府辦喜事,有沒有聽說哪些人去?”美人蹙著眉間。
“嗯……好歹是禮部職首嫁女兒,各部尚書應該都會到吧,而二皇子是媒人,一定會到場,就是不知大皇子與三皇子會不會應邀出席?”
美人支手輕託下顎,微微眯眸。“去,去幫我準備梳妝,我要上一趟嚴府。”
“大姑娘,你要上嚴府?是要去攪局的嗎?”金兒吃驚地猜想。
就見美人揚著既溫柔又算計的笑容,連這般賊模樣都是美得醉人。
禮部尚書家有喜事,賀客滿門,吏、戶、兵、刑、工五部尚書全數出席,這面子給的不是即將過氣的禮部尚書,而是主婚人,也是皇上最寵愛的二皇子姚常焰,所以儘管姍姍來遲,也算是給足面子,讓這場婚禮顯得貴氣風光。
瞧此刻,二皇子高坐堂中,氣質穩重淡漠,正氣剛毅,在喜堂上含笑以對。
“二皇子,不得了了,大皇子和三皇子也來了,但看來這兩位皇子看的可不是你的面子,大皇子顯然是為了爭取開春後的祭祀主官之位,勉強上執筆禮部的嚴大人這兒來拜碼頭,至於三皇子似乎單純為了採花來著。”低語的是二皇子的至交好友,兵部參事秦中英。
姚常焰隨著他的視線瞧見其他兩位皇子,臉上皆是噙著勉強的笑,朝嚴大人說著恭喜。
寒暄過後不經意瞥見他,便朝他走來,點個頭算是打過招呼,之後逕自在他身旁落坐。
三位皇子一排並坐,似乎給足了嚴大人面子,但這風光後頭,卻暗潮洶湧地藏苦令人心驚的你爭我奪。
大皇子姚常千,野心昭然若揭,欲爭取皇位之心從不隱瞞,為人不擇手段,對上極盡奉承,對下廣結黨派,意在凝聚勢力,爭取太子之位;二皇子姚常焰,為人剛毅不阿,行事磊落,對太子之位從來沒有表達過興趣,但獨得皇上寵信,民間風評及聲望極佳。
至於三皇子姚常天,奸巧不如大兄長,才幹又不如二皇兄,為人好色,心術不正,本不被眾人看好有天子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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