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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她怎麼也沒想到師兄會跟來啊。
冬芽的馭食比試不是在半個月之後嗎?
王熙中反應也不慢,躍起踢飛他手裡的鐵盒。
鐵盒被震得高遠,熙中、熙朝與餘恩師兄皆用盡畢生所學往上躍去。
“何必要食記?”餘恩喊道。見他們在空中頻頻交手,她難以置信。“食記是害人之物啊,要了它,又能怎麼樣啊?”
“小心!”聶問涯抱住她的腰,跳離他們打鬥的範圍之內。
“奪人之物,豈非君子之舉?”餘恩的師兄怒言叫道。
“這食記上頭有寫你的名字嗎?你既能從他處偷來,我們為什麼不能從你身上偷走?”熙中嚷道,差點嚐到鐵盒,立刻被擊中肩部,他不服,翻身落地前,再勾腳踢開鐵盒。
鐵盒在空中轉好幾圈,被撥來撥去,聶問涯冷眼旁觀,無意插手,見餘恩緩緩搖頭,他安慰道:
“這世間人各有志,各有想法,他們要食記,就去奪吧,咱們也管不著。”
“爺,要我上場嗎?”歐陽問道。
“不,你就在旁觀著吧。”突然之間風吹草動,他往右手邊看去。“是誰?”
“嘿,被發現了,我是想要漁翁得利啊,真是討厭。”又一名少年滾了出來,見鐵盒誰也拿不到,他估量一下距離,直接跳上厚實樹幹,反彈到空中,食指碰觸到鐵盒,輕輕一勾,勾進懷裡,正要咧嘴大笑,突然心口一陣劇痛。
“小夕!”熙朝、熙中同時喊道。
“是三胞胎!”餘恩睜圓著黑眼。那後到的少年與王熙朝兄弟長得是一模一樣。從來沒有看過三個面貌一般的孩子,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那個叫小夕的少年被打震至遠處,熙朝、熙中不再纏鬥,擔憂的往其墜地處奔去。
臨走之際,王熙朝回過頭拋話:
“將來,我必定還會再來,姐姐莫荒廢廚技。”
“把食記還來!”
餘恩的師兄不死心,立刻疾追他們而去。
“我……我沒想到師兄會來啊。”
“他當然會來。”聶問涯薄怒說道:“他早一步藏身附近。”
“你知道?”怎麼沒說呢?
他點頭,注視她。“我一來就察覺了,不說是怕影響你。他的功夫不弱,但自從被我打傷後,沒有細心療傷,才會氣虛而無力,不然方才那兩個孩子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他來,是為了食記嗎?”歐陽奇怪問道:“可是,他怎麼知道那兩個少年私搶食記?”
“他不是來搶。”聶問涯抿嘴,見餘恩恍悟的神情,握緊她的手。“他不過是想趁機殺了發馭食帖的人。”或者,連餘恩也一塊殺了,從此杜絕後患。
餘恩垂下黑目,嘆了口氣。
“馭食、馭食,究竟何謂馭食?到頭來還不是為食所掌控。難道人與飲食之間就不能找個平衡點嗎?”喜愛的廚技竟然被糟蹋成這樣,心裡不甘心也無法做什麼。先人留下食記,是為了讓後世理解學習飲食的意義,這原本是一樁美事,如今卻有多少人為它喪志……
她寧願永遠不曾聽過這本書。
“餘恩?”
她抬起臉,露出笑顏,回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厚實而寬大,讓她甚為眷戀。就是以這樣的眷戀之心為基石,動手下廚作菜。食中有心有他,難以分割。
“如果說,食記問世有什麼好事,那也是讓我遇見了你。”她溫柔笑道:“咱們回家,好嗎?”
家?她當聶府已是她的家了嗎?原先滿腔的憤怒融化,他抱住她,笑道:
“好,咱們回家吧。”
歐陽跟彭廚子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們。聶問涯一瞪,他們連忙轉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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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圓月當空,撩起裙裾跨過拱門,偏善樓內已無燭光。
“這麼早就睡了嗎?”她喃喃道,忽地身後張來一雙手臂抱住她,鼻間聞到熟悉的味道,頸子略癢,是他在輕咬,他的手不規矩地滑進她的衣襟之間。
她微笑。“我以為你早睡了呢。”她已經習慣他十足的熱情。
“如何睡得著。”他低沉說道,摸索到她腰閒一扯,衣衫微松,露出香肩。
“我也睡不著呢。”她推開他一些,方便轉身瞧他。
“我知道。”他說,熾熱目光落在她神采奕奕的臉蛋上。雙眸仍然晶亮有神。眼底殘留今日的興奮,正因知道她尚未褪去狂熱,所以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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