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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靠,你是跌進臭水溝裡去了嗎?”她驚呼,那身傷光看都覺得好慘。
關梓群白她一眼。“你沒有更好的問候詞了嗎?”虧他這身的傷還是為她挨的,現在連呼吸胸口都在痛呢,梓齊扁人真的好狠。
看穿她藏在戲謔下的擔憂,他主動開口:“只是和弟弟打架,你不用擔心。”
“你幾歲啦,還和弟弟打架,幼不幼稚!”
關梓群只是笑,不答。
直到後來,他才慢慢懂得,因為沒有牽掛的立場,她就連關心都不敢表現得太明顯,小心翼翼把持著不超出朋友尺度。
護士進來換藥,她順口指了指他。“把那傢伙拖下去,有礙觀瞻,看得我眼睛都痛了。”
知道她擔心,他沒反駁。“有事跟你說,等我搽個藥再回來。”
“幹麼呀你,十八相送啊,梁兄?”她會唱的是歌仔戲,可不是黃梅調。
念歸念,末了仍對著快關上的門追加一句。“喂,記得照個X光,你呼吸怪怪的。不用太早回來,你最近很不美麗。”
儘管被嫌棄不太養眼美麗,關梓群依然在一個小時後回來。
嘖!她搖頭皺眉。那張臉現在比上妝後的她更像調色盤。
“現在有破相危機的人不是我,你沒有資格嫌棄。”他笑斥,很順手地又秀起削果皮絕技來,一邊問:“黃太太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那晚,他就已經認出企圖將她毀容的女人是黃導演的太太,女人的嫉妒心真是可怕。在將她送醫後,他第一時間報警,做了筆錄,提供殘餘指紋的水果刀,為的就是怕相同的事件再度發生。
“要處理什麼?”她反問。
關梓群覺得不可思議。“你被潑的是汽油,不是白開水,如果那天打火機沒壞,又或者她潑的是硫酸呢?低階的是她丈夫,不是你,平白蒙受無妄之災,這口氣你忍得下去?”那對夫妻簡直絕配,一個人面獸心,一個不明事理。
這件事可大可小,單看她臉上的傷,了不起只是告訴乃論,看她要不要追究而已,若要放大到四處潑汽油的行為上頭,構不成公共危險罪也是殺人未遂,現在回想起來,他都還是忍不住捏把冷汗。
做筆錄時,他沒有提到黃太太的名字,是想先聽聽她的想法,尊重她的意願再做打算,她若要追究,那他就會替她受的屈辱討回公道。
直到現在,他都還記得她的血沾染在他掌心的熱燙溫度,是那一瞬間,胸口劇烈的痛覺讓他明白,他有多痛恨傷害她的人,也是那樣的痛,讓他下定決心不讓她再任人恣意欺凌,今後她受的委屈,都有他代為出頭。
“啊不然呢?關先生,這筆律師費你賺不到啦!”
誰要賺她的律師費了?關梓群沒好氣地塞了塊水梨進她嘴裡。“本人友情贊助行不行?”
“吃飽撐著啊!你嫌我鬧的新聞還不夠多嗎?”從娛樂版直接鬧到社會版。
聽出端倪,關梓群淡瞥她一眼。“我不擔心和你鬧緋聞,也沒有誰會誤會。當然,如果你介意那就另當別論。”
“你女朋友上輩子一定是當宰相的……”何止撐船,簡直可撐戰艦了。她喃喃自語。“算了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既然你不想追究,我尊重你。不過黃太太那裡,我還是會去找她談談。”
目前,他還無法對她說太多,每天面對品婕,心中有太濃的負疚與虧欠,畢竟他們交往整整三年,他需要一點時間調適,無法在傷了這個女人後,轉個身又若無其事開始另一段。
他唯一能做的,是維持原狀,現在的他,只想從守護她做起。
暫時,只能如此。
第八章
這個暫時,一等就是一年。
晚上十一點,拍完戲的邵娉婷回到家,客廳的燈還亮著。
“回來了。今天有點晚。”沙發上的男人溫溫地打招呼。
“別提了,有個鏡頭一直拍不好。”她在玄關脫鞋,瞥了眼蜷靠在他懷中的女兒,放輕聲音。“瑞瑞睡著了?”
“剛陪她看完卡通就睡著了,我抱她回房。”關梓群動作輕巧熟練,抱瑞瑞進房前,回身問她:“你很累嗎?”
“還好。怎樣?”
“那等等我有事跟你說。”
“喔,好啊。”她已經學會不訝異了。不知從幾時起,每當她分身乏術時,他總會替她照顧女兒,這一年以來,進出她家裡的次數,頻繁得彷彿是他第二個家。
一年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