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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翹起腿,哆哆嗦嗦地夾住勺子柄,一使勁,碗就被我碰翻了,滾燙的粥灑在我腳背上,紅了一片。
我吃痛地想秦紹怎麼這麼烏鴉嘴呢,難道真要廢我四肢才心甘情願?
秦紹連忙把餐桌推開,按了一下電鈴,從盥洗室裡拿出涼毛巾,替我擦腳:“你能安安穩穩過一天嗎?啊?不刻薄會死嗎?”
我紅著脖子說:“當然會死。我哪裡刻薄,這是我真實願望。我還沒說更難聽的呢。在沒把你下輩子的事情給安排了之前,我死不瞑目。”
護士過來了,可能她也受夠我這裡狀況頻發,過來的時候都是帶著醫生一起的。
老醫生慈眉善目,看著我腳,跟我說道:“姑娘,沒手了還能自虐啊,年紀輕輕怎麼求死的意志這麼強呢?都有這麼大力氣想死了,為什麼不用同樣的力氣好好活著呢。”
就這麼和秦紹鬥智鬥勇地在醫院待了幾天,我的右手已經恢復了大概,基本上具備了操起東西往秦紹身上砸的能力。可能力歸能力,我一直沒有找到施展它的機會,空有一腔鴻鵠之志,就這麼悲憤而遺憾地出了院。
37第十一章 鬥爭·鬧(3)
賓利車駛向盤山公路時,我感覺自己腦門上刺著個碩大的“囚”字,身上加上了一道道枷鎖,敝衣襤褸地正朝寸草不生的罪犯發配專用地寧古塔走去。在那個地方,我將飽受鞭笞之刑,風餐雨露,無以果腹,最終惶惶老矣。
車停在那棟熟悉的歐式小房前。我背對著曼曼的草坪,以前屈辱的記憶如海浪一般席捲而來。我記起我為了3萬塊錢,以從未低過的卑微姿態,費力討好他而慎言慎行的悲涼。我一想到這些,就恨不得把秦紹的腦袋塞進他大客廳的池塘裡,讓他永世都不要再出來禍害人。
正當我這麼感嘆著,然然從屋後拐著退跑過來,掛起身子把我抱住,搖著尾巴旺旺地叫喚。
收養然然作為這苦難歲月的副產品,是唯一值得我高興且不後悔的事情了。我用右手費力地抱起長了不少肉的然然,親了親它臉,說道:“然然,媽媽走了十幾天,沒茶不思飯不香地瘦幾斤,反而長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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