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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原因。
聶大聶修煒掌接家中玉器坊,在原先經營玉器買賣基礎上,新拓了採玉、雕玉、鑑玉等多個經營渠道,使京城聶府採、雕、鑑、買、賣於一體,短短几年,已是中原玉器行業中的霸主。而年僅十九不及弱冠之年的聶修煒,自然成為受人矚目的大商人,加上斯文俊秀的相貌,沉穩有儀的性子,早成為各色少女的良婿人選。
聶二聶箸文因對玉器不感興趣,便接手了府中的布行,他更是經營之才,瞅準了當今國泰民安的現實,以棉布為主,以聶府原有布莊為基礎,僅僅兩年,已拓展了中原大部分繁華之地的布莊財力,雖然他不若兄長般沉穩,玩心又重,心思並沒全放在經營中,但也成就非凡,“玉器滿天下,布莊遍中原”之勢隱約顯凸稚形。
一句話,以少年之貌橫行大明商業圈的聶氏二子,已足夠讓聶氏先人含笑九泉,其成就也足以讓那些老商儈們汗顏,而聶家二老也高興地去遊山玩水了。
京城聶府,足以傲視中原。
嗚——
好命苦哦!
是誰說六月天就像娃娃臉的,說變就變?剛剛還是豔陽高高掛,曬得人惱火,一下子卻又電閃雷鳴,轟隆隆地傾盆倒下雨來?
嗚嗚嗚嗚,倒黴的她又迷路啦!
她雙手聊勝於無地抱著頭,從眯起的眼縫裡慍惱地打量著四周,前方三面環有鬱郁叢林,林間小路穿來繞去,繞花了她的眼,腦中也被繞成一團漿糊,根本憶不起來時路;背後數丈遠處則是一潭清泉漾波成湖,偌大的湖面上沒有一絲遮掩。目光所及之處,並沒有一個可躲雨的場所。樹底下是萬萬不能去的,爺爺曾告訴過她,下雨有雷電時寧可被雨淋死,也不可躲到樹底下,免得被雷劈到。可是,這雨點打得她好疼喲。
嗚嗚嗚嗚,這倒底是哪裡嘛?腦中勉強擠出三兩個地名,卻又一一對不上號,還是那一種似曾相識卻又惱人的陌生。她要怎樣才能回石頭閣呢?
“喂。”
嗚嗚,這麼的飄潑大雨,鐵定不會有人外出找罪受,更不會有人順手救她一命啦?
“喂!”
嗚嗚,她還是到樹下躲上一刻好了,就算真的被雷劈死也比被雨淋死好吧?至少,死因不會太惹人發笑——因迷路被雨淋死!
“死丫頭!”
嗚——唔?
疑惑地豎起耳朵,真的有好心人救她來了嗎?
“叫你呢!耳聾呀!”兇兇的暴叫再次傳入耳來。
不由得打一個寒顫,一定是被淋得太冷了。阿濤慢慢地轉過身,遲疑地望向湖畔的青石長階——真的有、人、耶!眼一亮,抹一抹滿臉的雨水,眯著杏眸直直盯過去,雨中視線有些受阻,只能模糊地瞅到一個人單手撐傘站在那裡,誰呀?高瘦的身形有些像朝陽護衛,可那抹之不去的氣勢——卻知絕不是他。
“過來!聽到了沒?”兇兇的暴叫更加惱火。
“我?”伸手指指自己,被雨點痛擊得腦袋有些發僵。好像、好像是大公子!艱難地咽咽口水,不太想過去,因為為數不多的幾次碰面,在她印象中,呃,說實話,大公子對她好像蠻兇的耶!說實話,他一點也不像大夥說的,什麼斯文沉穩,什麼對人和藹親切,對待下人猶如親人。
“不是你難道是你背後的吊死鬼呀?”涼涼地譏笑猶如一陣陰風吹過來。
“啊——”瞪圓杏眸怪叫一聲,忙不迭地衝向湖畔的大公子。鬼!她膽子再大也怕鬼耶!背後的寒毛根根乍起,壓根忘記了爺爺的話,世上哪有什麼鬼!——就算有鬼,晴天白日也不會出現的吧?“救命呀!”一張圓臉刷地蒼白如紙。
“誰救你?!”左手撐傘,右手急急平揮而出,截住衝撞過來的慌亂身子,免得被撞進身後的漾波湖,真的成個落水鬼,“騙你啦!世間哪來的鬼?”
“呃?”氣鼓鼓地瞪圓杏眸,狠狠地盯向聶修煒的身側——呃,她沒膽子瞪手握府中生殺大權的大人物啦,不是想被逐出府,她還沒學到雕玉之技哩!“大公子為什麼要騙人?騙人會遭雷劈的。”
轟隆隆!天上的雷公應景的意思意思,嚇得膽小的人又抱住腦袋。
“你又沒騙人,那麼怕雷聲幹嗎?”好笑地哼一哼,聶修煒頭一次發現,平日少言訥語、只知埋頭幹活的小丫頭也有活潑的一面。
“我和大公子站在一塊耶。”明白了吧!
“什麼?”聽得不太清楚,不由將耳朵湊過去,順便大發善心地移動撐傘的左臂,將那隻落湯雞罩進傘下。路痴果然就是路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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