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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學箸文的賊樣!”聶修煒咬著牙擠出一句,“他人又到哪裡逍遙去了?大管事怎說他已幾日沒回來過?”
“我也不知呀!”他又不是射月,怎會知曉二少的行蹤?“不過,大概又窩到哪個‘美人塢’看美人兒去了吧!”二少聶箸文有一個人盡皆知的奇怪嗜好——愛看美色。只要見了貌若天仙之人,總會痴痴傻盯一刻,搖頭晃腦地品論一番,他的居所已收集了眾多的美人圖,藏品現正繼續增加中。甚至,他的居所,名字就叫做美、人、塢!
而射月,則是二少的貼身護衛,他秦朝陽的親兄弟,兩人自幼便被聶府老爺收養,跟著聶氏兄弟習武允文,長大後便榮任護衛之職,直至今日。
“該死的!”忍不住低咒幾聲,聶修煒臉色有些發臭,這府中營商大計是他們兩人共同擔負的耶,幹什麼那小子總不負責任地到處逍遙,卻留他賣命?他剛從江浙回來,還沒歇一口氣哩!“那個總長不大的死小子!”
恨恨地扭過臉,頗有恨鐵不成鋼的無力感。卻忘了,自己才年僅十九,而那“總長不大的死小子”,也不過十八歲而已。
“爺,還要再等下去嗎?”天已暗下來,在寒風中在外頭傻站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等?等誰呀?”聶修煒氣暴暴地大吼一聲,“在這裡要站到幾時呀?你不累,我還累了哩!”他扭頭摔袖,兇兇地徑自走了。
啊——朝陽忍不住咬咬牙,是大公子要等,怎麼成了他秦朝陽的不是了?
搖搖頭,翻翻白眼,無奈地跟在行為失常的聶修煒身後,走啦!
好想念那個平日沉穩雅趣的大少爺,一舉手一投足處處顯露出無人可及的成熟男子氣質,而待人接物更是頗有大將之風,哪像現在,吼來吼去,氣質全無,才是“長不大的毛頭小子”哩——快陷入男女情事的毛頭小子。
呵呵,他秦朝陽不會見怪的啦!
一隻暴暴的噴火龍,氣洶洶地鑽入林間小徑——不見了。
冬天到了,可一股溫溫的暖意,悄悄籠在了京城聶府的四際……
雖惱那個路痴丫頭躲自己的行徑,可入了夜,他還是抵不過心中的渴念,緊繃著俊臉,悄悄奔往石頭閣——
他才不是想那個路痴,而是,而是要獻獻自己剛剛從江浙青田尋回的寶貝,順便饞一饞那個路痴啦!
對,還有,要嘲笑她一番!他的衣褲呢?好幾個月了耶,怎還不給他送回去?想霸佔了呀?
前行的腳步越來越快,如一陣狂風,洶洶掃向石頭閣。
死丫頭,傻路痴,我來啦!
他直接竄過緊閉的院門的石牆,輕飄飄落在石頭閣院中,放眼去找有亮光傳出之處。
啊——在這裡!
聶修煒心中沒來由地一輕,邁開步子,徑直走向閣內西角一小石屋處。
微閃的燈光從緊合的紙窗裡微微透出,清脆的刻石輕響如有節奏般,陣陣飄入他的耳中。
這麼晚了,還在學習雕刻之技?
微皺眉頭,心中有些不滿。伸起手,剛要大力拍窗嚇她一嚇,手觸紙窗卻又收回來,改而在窗紙上戳一個小洞,眯起眸子,悄悄探進視線去。
屋內很是窄小,僅能放下一床一桌,擺設也甚是簡陋,沒床幔的木板床上只有一套藍布棉被,而窗前的木桌上,除了散出微光的一盞油燈,只散佈著一些小刨刀之類的刻具,一塊質材不好的玉石,正被一雙小胖手包住,忍受刀雕之苦。哼,看那生疏的動作,就知沒學到過什麼真正的技藝。
他撇一撇嘴唇,略含輕視地將眸子對上那小路痴的臉。
正對窗臨桌的小身子大半掩在木桌下,只露出上半身伏在桌沿之上,那小小的腦袋兒要與手中的玉石貼到一起,不斷敲打的雕刀險險從鼻尖前飛掠,不由讓人替她驚出一身冷汗。杏眸微眯,瞅著玉石的目光不移動半分,眉頭深鎖,似在思索該從何處雕刻下手比較好,而那一張紅唇更被貝齒咬得死緊,洩出微微的刺目紅豔來。這個路痴丫頭整個人都浸在她的玉雕世界了!
不悅地抿抿唇,轉身撤離小窗,大步行到石屋門前,伸手輕拍了拍,嗒嗒的敲門聲響在寂靜的夜裡很是刺耳,但在他垂手靜候一刻後,門,並沒被裡面的人開啟!
怎麼?嫌他敲門聲太小?
火大地舉掌用力一敲,門板沒發出聲響,卻被他意外地推開了!
探頭審視門板後的門拴,才發覺她根本就沒上門。聶修煒黑眸不由一眯,膽子該死的太大了吧!就算聶府內並無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