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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我明白。”
傷害已經造成,說什麼都於事無補。
她別開小臉,狠下心來道:“你走吧!”
海棠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許多的情緒從眼底掠過,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只道了一聲,“保重。”
琅琊靜本想灑脫的也回敬他一句“珍重”,但是,卻沒想到自己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微微一笑,像是要記住她一般,以視線仔仔細細的梭巡過她清豔的小臉,直到他徹底看夠了為止。
“我走了。”語畢,他轉身走出勤政殿。
他踏出大門的那一剎那,琅琊靜只得眼前一片迷濛,什麼都看不清。
天知道她有多麼不情願,她一絲一毫也不願意與他分開呀!
明知道這只是短暫的分別,但仍是讓她難過得彷彿心都要撕裂成兩半。
唉!她開始懷疑自己究竟撐不撐得下去了。
而這還只是個開端而已哪!
“王爺回府——”
隨著家僕的通報,海棠旋穿過天井,沿著迴廊走向寢房,一面問著總管,“夫人今日可安好?”
總管不敢隱瞞,“回王爺,夫人今日……又咳了一回血。”
“咳血?!”海棠旋急問:“傳太醫來看過嗎?太醫怎麼說?”
“太醫說……夫人的肺病已經病人百盲,服藥只是……延長一些時日而已。”
難道秋水真的熬不過今年了嗎?海棠旋不禁面色凝重。“……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走人寢房,海棠旋站在床沿,凝視著床榻上虛弱而蒼白的妻子,眼中滿著傷痛與憐惜。
像是感受到海棠旋的注視,秋水緩緩地睜開眼睛。她虛弱的朝他一笑,感覺有些飄忽。
“王爺,你回來了?”
“秋水,聽說你今天又咳血了。”他的眉宇鎖著深深的擔優,“吃過藥了嗎?覺得怎麼樣?”
秋水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握住了海棠旋,“生死有命,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這病是好不了了,拖累了你,是我最抱歉的事……”
“別胡說,你沒有連累我。”
秋水搖了搖頭,“我連累你為我操心,連監國攝政王的王位也……”
被寵黜攝政之位的事,她終究還是知道了。
海棠旋淡淡一笑,並不放在心上。
“女皇已有能力處政,攝政之位我早就該卸下了,況且,不必上朝,我就有多一點時間照顧你,這樣不是很好嗎?”
秋水的病情越來越惡化,他心中的十八個吊桶也就跟著越提越高,深怕著哪一天突然墜落——
“我的時日已經不多了,你仍願意與我成親,這輩子算是不虛此生,”她恬靜的笑容裡,有著無盡的滿足,“可是,王爺,一旦我走了,時間不會就此停止,你的日子一樣要過……”
“秋水……”他不愛聽她說這些。
“王爺,聽我說,”她打斷了他,執意要讓他明白她的想法,“琅琊國需要你,女皇需要你……而你,也需要女皇,你們是註定相愛相屬的。”
迎上海棠旋震驚的眸,秋水微微地笑了。
“你很驚訝嗎?我竟窺知了你不欲人知的心情。”
是的,他很驚訝。
他是個極自制的人,因此總將喜惡深深藏在心中,即使他是如此愛戀著琅琊靜也未曾表露在外,但秋水竟能看穿他的心思,怎不教他驚詫?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瞭解你,更甚於我自己。”秋水掀開被子,在海棠旋的挽扶之下坐起,與坐在床沿的他平視。“打從我知道自己是你的未婚妻的那一刻開始,我就花了許多時間觀察你,而我越是觀察,就越是受你吸引,我曾經暗暗發誓,這一輩子除了你,我的夫婿不做第二人想。”
他動容的看著她,深途的黑眸中,有不捨、有感傷,也有著深遠的懷想。
“我已完成了我的夢想,有時候我甚至覺得,要是此時我就這麼撒手人寰,也走得無牽無掛。”
“秋水!”
他微慍的模樣逗笑了她。“唉!我只是說說,瞧你!”
“連說都別說,生離死別的玩笑不能拿來說嘴。”
“好,咱們不開玩笑,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秋水鄭重地道:“你必須向我保證,你一定會做到!”
海棠旋揚起眉,“什麼事?”
“在我走了以後,你必須繼弦,而物件……”她一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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