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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你老婆,我非常理解她現在的心情。”
聽卓越說卓然今天不過來了,祁小祝才算鬆了一口氣。接著就是一頓霹靂無敵訓,卓越一邊笑一邊哄。到最後,兩個人開始討論中外家庭制度的不同。
“我說吧,這鑰匙給了就會有弊端。”
“這次不是意外嗎?我們在家的時候,姐姐哪次來不是先打個電話?”
“唉,我們中國人就愛搞這些雜七雜八的人情賬。人家外國人不給鑰匙,也沒反目成仇的!”
“哎祁小祝,你這麼說我可不樂意啊。你是中國人,就要遵守中國的傳統美德。中國的家庭怎麼了?我覺得好得很。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多棒!親愛的,你以後能不能稍微修飾一下你的用詞啊?什麼叫雜七雜八的人情賬?又不是跟別人搞,那是我們至親的人啊!”
“好吧,這個我承認,我是不太會說話。但是,說實在的,我越來越覺得我們中國的這種家庭制度有其落後之處。那種封建宗法制的遺毒依然還存在。比如說,在有的地方還保留著這樣的習慣——只要你一天屬於這個大家庭,就一天對這整個大家庭的所有人和事負有責任。叔叔的養老問題、侄女的就業問題,等等,都需要家族中比較有出息的那個人來安排。可這顯然是不科學的。說句不中聽的,也幸虧你和姐姐被你們的家族給‘遺棄’了,要不然,現在可有你們受的。呵呵,也不對,就算這樣,還有二叔和姑姑之流湊過來呢!”
卓越倒不太以為然:“沒那麼嚴重吧?你反過來想,你不覺得這種境界是我們向孔子的大同世界靠攏的一種努力嗎?有了能力幫親人一把,這很正常呀,也是應該的。”
“不,這種現象或許合情,但不合理,也不存在應不應該這一說。就像任何人都無權要求別人負責自己的人生一樣,誰也不能理直氣壯地要求別人幫自己改變命運。為自己活著是我們每一個人的特權和責任,這才是最重要的。”
“也不能只為自己活著呀。誰都是人生父母養的,是個人就要為別人活一部分。就連你一向推崇的外國人,不也得為別人奉獻自己的精力嗎?都一樣。”見祁小祝還要開口,卓越連忙截住:“好,停,咱倆都過了學生時代了,幹嘛在這兒開辯論會?反正咱們家不存在這種現象,就此打住,OK?”
“卓越,你這點很不好。遇到問題,不先去想想怎麼解決,要麼和稀泥,要麼就乾脆逃避……”
卓越沒辦法,只能一手捂住祁小祝的嘴,搖頭嘆氣:“陛下,我發現您可真是位陛下呢!怎麼這麼愛較真呢?我現在才知道我娶了位女先生回來呀!好了好了,凡事都有先來後到,我們應該先把前一個課題進行完,然後再來探討這個過於深奧的問題。”
祁小祝疑惑地望著他。卓越痞痞地一笑,猛地挑起她的下巴,壞笑著說:“就姐姐來之前咱們在研究的那個呀!凡事不能半途而廢,這也是真理吧?來來來,娘子,咱們繼續。”
祁小祝大窘,抄起一個抱枕就往卓越身上砸了上去。卓越可不管這個,扔開抱枕就撲上去。
第二天下班以後,卓越小兩口如約來到卓然家共敘天倫。一見卓然,祁小祝的臉還是忍不住一陣發熱。卓然倒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如常地招呼她,又給她安排了一些諸如剝蒜、摘菜之類的雜活,總算是化解了她的尷尬。
大約七點鐘左右的時候,家裡突然間來了一男一女兩位客人。男的40多歲的樣子,文質彬彬、一臉書卷氣。女的也差不多歲數,長得不好看,但渾身上下都是名牌,兩人看起來像是夫妻。祁小祝一看到那個男人,心裡就咯噔一下,覺得情況不妙。為什麼呢?這個人她認識,姓蔣,是某家食品公司的老總,也是祁小祝的客戶之一。前段時間他們還接觸過,並且她還曾遭到這位蔣總的“行賄”。風投是個利潤與風險都很高的行業,那麼,反過來說,找上風投的那些企業也是實力和風險並存的。再進一步說,這些企業主們常常會為了吸引風投多關注他們的實力與前景,而用一些不正當的手段來規避風險,比如說行賄。而祁小祝這個行當,足可稱之為財神爺座下的散財童子,自然是很多人巴結的物件。這位蔣總就是其中之一。
祁小祝算是他們圈裡的風雲人物。漂亮、果斷、作風凌厲,有時候還六親不認。因為她覺得玩“人情”是在侮辱她的專業。而蔣總,就從她身上碰了好多次軟釘子。如果不是跟卓然打了這小半年的交道,祁小祝也許不會這麼敏感。可正因為她對卓然有了一定了解,所以才覺得這位蔣總出現得有點奇怪。祁小祝知道,以卓然的行事風格,絕對不會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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