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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父親放了這樣的狠話,祁小祝滿心煩亂之餘又不知如何應對。他們一定要把她的意思扭曲成這樣才痛快嗎?祁小祝一陣頭大,耐著性子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不希望昨天晚上那樣的情況再次發生。你們那樣對我,也就罷了,何必那樣子折騰卓越呢?他好說話不代表沒脾氣。如果把他惹毛了,最倒黴的是誰?你們難道就想看到那樣的結果嗎?”
“你懂什麼?別以為你上了那麼多年學就什麼都知道。這兩口子過日子,學問大了。這以後誰說了算,就得一開始就立下規矩。男人就圖個新鮮,過了那個勁就什麼也不是了。你不趁著現在把他抓牢了,以後有你受的!”鞏愛菊說道。
女婿難為(6)
“廢什麼話你?”祁建軍氣得夠嗆,似乎恨不得馬上就離開這裡:“她愛怎麼過就怎麼過,以後受罪活該!我就說得養兒子,你看你養了個什麼好閨女!怕老公不高興,就把父母攆了,沒見過這樣的畜生!你還真別以為你找了個寶,沒見過他那麼軟骨頭的。他就是他姐姐手裡的一塊橡皮泥,沒你什麼事。”
噓,不要奇怪。這就是祁小祝一家正常的對話模式。而這,也是祁小祝搬出去自己住的原因。她實在消受不了這些語言暴力,只能本著“眼不見心不煩”的至上原則逃出去躲個清淨。幾年來還算相安無事,彼此間也因為有了適當的距離而收斂了許多。所以嚴格說來,祁小祝已經很多年沒受過這樣的“待遇”了。
祁小祝一陣悲哀。中國的家庭到底有多少種家庭模式?為什麼自己偏偏遇上了這種?可是,她沒得選擇。就像母親說的,她投胎到了這個家庭,除了承受之外,別無他法。這麼多年了,祁小祝以為自己已經麻木了。可是,這一刻到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還會在意。
“你們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鑰匙本來就不是我給的,我從來就沒打算過現在就和你們一起住。卓越是好心辦壞事,你們不領情也就罷了,用不著這麼糟賤他。他是好是壞,我自己會看著辦,不用你們操心。”
一家人不歡而散。祁建軍和鞏愛菊又傷心又灰心,回去又互相指責了許久,直至破口大罵。祁建軍的杯子、電視遙控器、菸灰缸,都成了怒氣下的犧牲品,英勇就義。
而那一邊,卓越卻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回到家發現岳父母不在,忍不住納悶地問祁小祝:“爸媽怎麼走了?不多住兩天?你看我這還新買的黃酒,準備跟爸喝兩杯呢。”
祁小祝淡淡地說:“嫌這裡悶得慌,沒人陪他們聊天。那邊老頭老太太多,能說得上話。”
“哦,那倒是。算了,改天我送過去得了。”
結婚過日子,說白了,也就是那麼回事。只不過因為有一紙婚書的存在,你不用擔心做愛的時候被人以有傷風化罪投訴。曾經有這麼一個段子:一個自以為飛上枝頭變作鳳凰的姑娘,沾沾自喜地向女友們吹噓她嫁了一位百萬富翁。也許是尾巴翹得太高,就招致了某位正義之士的討伐。該正義人士不耐煩地給她算了一筆賬——你現在25歲,以樂觀估計,在你更年期之前,還可以有大約25年左右的時間進行性生活。100萬除以25,你老公這百萬身家折算下來,你每年可以得到4萬元左右的嫖資。一年12個月,每月大約值3300多。你估計你們一月能做幾次?一週一次還是兩次?OK,不管一次還是兩次,你這個價格比小姐能高多少?並且,你還要為他承擔洗衣、做飯、打掃衛生、生孩子等等的風險和義務,而小姐不需要。請問妹妹,你有什麼好炫耀的?該“鳳凰女”聞聽大哭,掩面而去。這個史無前例的演算法,實在太打擊一干立志嫁入豪門的美女。
可是,雖然殘酷,難道算得不對嗎?不管你婚前抱有多少憧憬,等到真的落實到婚姻生活中,耗費你大部分精力來經歷的,也無非就是那麼幾件事:生存、人情、家務事、孩子。
祁小祝和卓越這對新婚夫妻,因為各自對婚姻的期許不一樣,結婚之後也被迫適應著其中的落差。
卓越想要給祁小祝一個家,祁小祝則是在完成一個必要的人生程式;卓越積極地想要祁小祝融入到家的氛圍裡,祁小祝則不喜歡讓過多的瑣事打擾自己;卓越捧出的是一顆心,祁小祝提供的是一份殘缺的誠意。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女婿難為(7)
所以,他們需要爭論,需要溝通,需要達成一個又一個共識。
這次,是祁小祝對父母的態度問題。
卓越一放下電話,就趕緊給祁小祝打了過去。剛才接收到的資訊太驚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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