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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什麼,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不知道怎麼跟她溝通。這個父親當得,好像有點失敗啊。
“那次,我帶她到我姐家吃飯,呵呵,她打碎了一隻碗。呵呵,白底粉紅花的。我跟我姐怕她傷著,拿著她的手,端……端詳了半天。然後我就看見她,眼睛紅紅的,快要哭了。呵呵,我真怕呀。後來,她跟我說,小時候,有一次她打破了一隻碗,您罰她,面壁思過一下午,不準吃飯,不準喝水,還要背什麼文言文,是什麼來著?”卓越敲著頭,似乎很困擾:“我忘了。再後來,您有事,出去了。她一個人在家,可害怕了。那天晚上,又停電了,她又是餓又是怕,嚇死了。哭著哭著,就睡過去了。爸,您還記得嗎?”
祁建軍沒說話。卓越這麼一說,他才想起來好像真有這麼回事。當時沒什麼感覺,可現在光是想到那個畫面,祁建軍的心裡就開始一揪一揪地疼。他做了什麼?他怎麼可能那樣對他小小的女兒?那時她才多大?6歲?7歲?可是,不管他心裡有多難受,他都不會表現出來。祁建軍是一個專橫的父親,腦子裡還有些父權夫權意識,就算他做錯了,你們也得將錯就錯,無權置喙。不過,他現在也沒跟卓越計較,幹嘛要跟一個醉鬼一般見識呢?
卓越突然抬起頭來,瞪大眼睛說:“爸,您幹嘛那麼對她?為什麼呀?”說完,就趴在了桌子上,像是睡過去了。
祁建軍推了他好幾次,都沒把他弄醒。時不時地,卓越還說幾句醉話:“你們別生小祝的氣,她傷心了,傷心了……”
被折騰得夠嗆的老岳父實在無奈,想了想,終於拉下臉來,主動給女兒打了個電話。只不過,語氣仍然冷冰冰地:“把卓越弄回去,醉成什麼樣了?真是丟人!”
“交接”完卓越,祁小祝看了父親一眼,猶豫著說道:“我先把您送回去吧?”
祁建軍心裡很受用,卻還是嘴硬:“我自己打車就行,用不著你!”
如果換作以前,祁小祝可能真就“聽從”父親的意思了。可是今天,她看看靠在自己身上醉得不省人事的卓越,又想想卓然的話,再回憶一下陶子的勸告,最終又開口說:“這麼晚了……快上車吧。”
各個擊破是上策(5)
路上誰都沒有開口說話。車裡靜靜的,靜得可以清晰地聽到卓越的呼吸聲。祁建軍坐在副駕位上,從眼角打量著女兒,看到她慣常的面無表情,心裡突然像針扎一樣。這個孩子,以前也是會撒嬌的。現在,怎麼成了這樣?
祁小祝眼睛一直盯著前方,似乎想減輕跟父親同處於一個狹小的空間帶來的壓抑,自然也沒注意到父親意味深長的打量。
還好,路不是太遠。到父母家樓下的時候,祁小祝禁不住鬆了一口氣。看在祁建軍眼裡,卻很不是滋味。從什麼時候起,女兒這麼不願意跟自己相處?難道過去我真的很過分嗎?
下車後,祁建軍猶豫了一下,還是敲了下車窗。祁小祝納悶地搖下車窗看著父親。祁建軍不自在地說:“回去給他擦把臉……哼,不會喝酒就別喝,裝什麼大頭!還不是自己難受!”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是什麼情況?祁小祝愣住了,都沒顧得上回答。父親剛才是在關心卓越嗎?可是,怎麼會這樣?她回頭看向卓越,冷不丁對上卓越笑眯眯的臉,嚇了一跳:“你,醒了?”
“我酒量再不濟,也不至於醉成這樣吧?你老公我好歹也是在江湖上混了幾年的人。不過,陛下,你們在路上怎麼不說話呀?靜悄悄的,害我差點穿幫!哎喲,憋死我了。”
祁小祝大吃一驚,壓根想不到卓越居然使這一招:“你裝醉?”
“哎,話不能這麼說啊。”卓越正色道:“我這叫哀兵政策、曲線救國。手段那是次要的,關鍵是要達到目的。你看咱爸剛才那態度,明顯軟化呀。這就是成效,是不是?再說了,我要是不裝醉,他能給你打電話?就你倆這悶葫蘆似的性子,還不定什麼時候說話呢。”
祁小祝壓下心裡的感動和不自在,嘴硬著說:“你別高興太早,我爸也不是好對付的人。別到時候惹一身騷,有你受的。”
“哎喲,頭疼。親愛的,你說咱爸為什麼喜歡喝黃酒呢?那麼難喝,後勁還這麼大。哎喲喲,不行了,頭疼!”
“誰讓你喝這麼多?過來,我給你揉揉。”
卓越笑嘻嘻地跑到副駕上去,趴到祁小祝懷裡讓她給自己按摩太陽穴。祁小祝專注的神情直把卓越看愣了,幾乎是脫口而出的,沒經大腦過濾的,一句話就出來了:“小祝,不管怎樣,我都不會讓你後悔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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