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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越越看越奇怪,便忍不住偷偷問承承:“爸爸跟媽媽吵架了嗎?”
承承很困惑:“什麼是吵架?像舅媽的媽媽跟舅舅一樣嗎?”
“不是,當然不是,”卓越一時間不知道該怎樣跟一個5歲的孩子講解何為“吵架”,就折中地形容了一下感覺:“就是,爸爸生媽媽的氣,或者媽媽生爸爸的氣。”
承承偏著頭想了一下,眨眨眼說:“沒有。爸爸累了,不喜歡說話,但是我們一起玩。”
卓越把這句話在腦子裡重新組合了一下,得出的結論就是:姐姐和姐夫可能有點問題,以至於影響了莫慎行的心情,變得不愛說話。但是,他們在承承面前還是偽裝得很好。
以往卓越來了,莫慎行都會拉著他下棋。可這次,他藉口說有事要處理,一個人上樓了。卓越放心不下,便溜到了廚房。
“姐,我怎麼覺得家裡怪怪的,你是不是跟我姐夫吵架了?”
卓然一邊利索地切菜,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是啊。”
“啊?”猜測得到驗證,卓越反倒更奇怪了,“為什麼?你們從來不吵架的。”
“什麼為什麼?兩口子吵架不是很正常?”卓然刻意輕快地說,“男人也有更年期,不用理他。”
卓越自然不會相信,多年的姐弟不是白做的:“不對,肯定不是這個原因……”
卓然打斷他:“不管哪個,都是我跟你姐夫之間的事,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你們兩口子不是剛警告過我,讓我別多管閒事嗎?你現在是在做什麼?”
卓越,被堵得說不上話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卓然最終不忍心,便轉移了話題:“小祝下午過來嗎?”
“哦,還不知道呢。她就說陶子有事,沒說什麼時候能處理好。”
卓然點點頭,繼續忙活。卓越也自知無趣,便去陪外甥看動畫片。
嫁給一株桃花的命運(1)
祁小祝陪著陶子走了一條又一條街,從東到西,再從南到此,一直走,不停地走,走得她腳疼、腿麻。可是,她還是一聲不吭地忍著,默默地陪著陶子。
終於,陶子走累了,呆呆地蹲在了馬路邊上。祁小祝已經訓練有素,拍背、遞紙巾、上水,一氣呵成。
陶子開始斷斷續續地又哭又說:“第13個,這是第13個……她居然還不滿18歲。她說她願意等,等到我沒有力氣跟她爭了為止……我們結婚5年了,他在外面找了13個女人……平均4個多月一次……我像舊社會的大老婆一樣,一次又一次地給他解決這種問題……小祝,你說我是太偉大了還是太賤了?我以為我麻木了,沒想到還是會疼啊……小祝,你把我打暈了,給我抹去秦楚的記憶好不好?我要忘了他,忘了他怎麼折磨我,忘了他去愛上別人。好不好?你幫幫我!”
祁小祝心裡也被騰騰的火焰燒得有點內傷。她想搖醒面前的這個女人,她想衝到秦楚面前罵他甚至打他一頓,如果可以,她也真的願意幫陶子抹去記憶。可是,她卻什麼也做不了。因為陶子把攢了好久的淚水都流完以後,一定會堅決而痛楚地告訴她:我愛他,我願意為他受苦。只要能待在他身邊,我什麼都可以忍受。
很久以前,祁小祝認為像這樣痴情到沒有自尊的女人只會在電視劇裡出現。可是,陶子結婚以後,她見到了活生生的例子。對於陶子的行為,她既不解又心疼,還無能為力。
同樣地,陶子走完她例行的程式以後,祁小祝也開始進行第N次的“棒打鴛鴦”行為:“你真的打算這樣過下去?天底下只有秦楚這一個男人嗎?他根本就不愛你,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那你忘得了戈風嗎?如果有一天你不再愛他,我就離開秦楚。你做得到嗎?”
祁小祝無言。沉默了一會,她淡淡地開口:“那是因為戈風死了,而且他生前沒有對不起我。如果他這樣對我,我掉頭就走,哪怕他再求我一千次、一萬次,我也不會理他。”
“我不是你,小祝,我沒你那麼勇敢。”陶子哭腫的眼裡再次滲出淚花:“如果能走,我早就走了。可是,我辦不到啊!”
兩個人都沉默了。
這就是陶子的婚姻生活。甜蜜、外遇、平淡、失望、爭執、猜疑、糾纏……週而復始。每次秦楚都會痛心疾首地檢討,但下次他還是會義無反顧地再犯。陶子就奔波在“受傷”和“原諒”的往返通道上,不是這頭就是那頭。所有人都在替她不值,唯有她自己,在堅守著或許只有她一個人記得的誓言——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