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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在試著討好女兒,可惜一直沒有效果。他們一家的親子關係,真是乏善可陳。此時此刻,鞏愛菊看著女兒那張冷淡的臉,不禁悲從中來,忍不住哭了。
誰允許你裸婚?(6)
祁小祝吃了一驚。她跟父母的關係固然談不上親善,但畢竟是親人,見到這種局面還是有些慌亂。她不自在地把手放到母親肩上,輕聲地說:“媽,您怎麼了?”
鞏愛菊淚眼婆娑地看了她好久,既欣慰又失落地喃喃說:“小祝,你長大了,成家了,好,真好……媽媽,不是個好媽媽。”說著又哭起來。祁小祝有些進入不了狀況。她僵硬地看著母親,不知該做何反應。鞏愛菊擦擦眼淚,拉過女兒的手:“一眨眼的功夫,你都結婚了。連結婚這樣的大事都不願意跟媽媽說了。唉,也罷,你過好了就行,我跟你爸現在就剩這點念想了。”
祁小祝感覺怪怪的,很不習慣多年來相敬如賓的母親如此感性地對她。她是不是該說點什麼?可是,要說什麼呢?
“小祝,媽就盼著你能風風光光地嫁出去。你聽媽說,媽這不是虛榮,等你將來有了孩子,就明白了。”
在母親的眼淚攻勢下,祁小祝既無奈又尷尬。可是,她又不能置之不理。一個當媽的哭著求女兒像大多數人一樣正常地結婚,她有什麼強悍的理由來拒絕?“裸婚”這個詞兒,對年輕人而言是種時尚,可對執行了大半輩子中國傳統美德的家長們來說,就意味著不像話。這是觀念的問題,無關對錯。
而另一邊,卓越正賴在卓然身邊,一邊給她捶肩膀,一邊接受她半真半假的“訓示”。姐弟倆相依為命十幾年,感情親厚,非常人可比。對這位一手養大自己的姐姐,卓越有敬、有愛、有依戀、有崇拜。就像祁小祝說的,在他心裡,姐姐是完美的。當然,他也會心疼姐姐。這些年來,他是親眼看著姐姐如何走過來的。其中的苦楚,不足為外人道,可他卻一清二楚。眼下,他聽著姐姐妥妥貼貼地安排著他的婚事,心裡泛起一陣感動和愧疚。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是在沒有目的、不求回報地對他好,那麼這唯一的一個人就是姐姐。可是,他卻不能給姐姐同等的回報。並且,他還把這份心給了另一個不怎麼重視他的女人。說天底下所有的父母都是一廂情願的單相思,這話還真沒錯。
卓越蹲下來,趴到姐姐腿上,低低地說:“謝謝你,姐姐。”
卓然摸著他的頭髮,眼睛有點泛酸:“說什麼傻話!……小寶,你現在成家了,是大人了,以後,就要撐起你們的小家了,不能再像個孩子一樣跟姐姐這麼撒嬌了,知道嗎?小心小祝吃醋。你啊,唉,姐姐真怕你以後會傷心。”
“姐,其實小祝對我挺好的,你放心吧。我這麼好,誰捨得讓我傷心呢?”
“……是嗎?那就好。小寶,你結了婚,姐姐就算了了一個心願了。這下,我也能跟爸媽交待了……”
正說著,卓然5歲的兒子莫承儀跑了過來:“舅舅!”
卓越站起來,一把抄起他,舉在頭頂轉了好幾個圈,樂得他咯咯直笑。卓然的老公莫慎行跟在後面,笑著搖頭:“你慣了他這個毛病可不好。這小胖子越來越重,我真舉不動了。”
卓然走到莫慎行身邊,給他整整領帶,退後一步上下打量了幾眼,滿意地點點頭:“嗯,不錯,還是這身好,明天就穿它了。”一面又回頭拽兒子:“承承,別鬧你舅舅了,你看你,新衣服又弄皺了。來,下來,讓媽媽看看。”
這句話顯然沒收到預期的效果,一大一小玩得不亦樂乎。
第二天,兩家人算是正式的見面了。一身盛裝的家長們相互寒喧,親熱得像是一家人。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祁小祝真不敢相信對面那個跟莫慎行談笑風生的男人是自己的父親!而母親,居然樂呵呵地逗著承承玩,一臉慈愛。在祁小祝看來,這種其樂融融未免有些詭異。
誰允許你裸婚?(7)
比起祁小祝的不適應,卓越倒是一派樂觀。他摟著祁小祝咬耳朵:“你看,這就是一家人!瞅瞅,這氣氛,這感覺,多催人淚下啊!”祁小祝瞅他一眼:“那你怎麼沒淚下?”
一頓飯下來,兩家人的感情和認識增進了不少。席間,卓然還送上了一位大師級人物的畫當作聘禮。祁建軍大喜,愛不釋手,當場就笑得非常失態,並且一個勁地感謝卓然有心。他幾乎沒有業餘愛好,就是愛玩個畫兒。可惜,手上沒有一件值得顯擺的寶貝。卓然這件聘禮,可真是送到他心坎上了。要知道,這位大師的作品在國外已經被炒到了炙手可熱的地步,隨便一幅畫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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