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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臉色慘白,驚嚇得口齒不清。
“那個白痴!”皓庭忍不住咒罵著。
歹徒將記者擋在身前往前進,意圖逼著警方讓出一條路。
“你逃不走的,這裡已經被層層包圍了。”禾奇大聲喝著。
歹徒冷笑,沒有多說話。他早已知道自己是逃不了,居高處的狙擊手大概已經瞄準他的頭,想要一槍斃了他的老命,只是手邊的人質讓警方遲遲不敢動手。哼!死之前他至少要找個墊背的,他暗自想著。
他冷眼一掃,眼神對上了剛才喊話的禾奇。就這小子!他在眾人毫無警覺之下,將槍頭朝向禾奇,連發兩槍。來不及躲過這突如其來的兩槍,禾奇硬生生地倒向地面,身後的皓庭在錯愕中反射性地扶住禾奇,身上也沾滿了血跡。
狙擊手在長官命令下立即回擊,歹徒隨即應聲倒地,口中還狂妄地喊著:
“看到沒,這才叫做射擊!哈!哈!”
“禾奇!禾奇!”皓庭抱著禾奇,痛哭大喊著。“叫救護車!救護車!”
所有警員在傷心中撤崗,皓庭等人跟著禾奇到醫院,警方也通知禾奇的老婆,請她趕緊到醫院。
醫生正在手術房極力搶救已無生命跡象的禾奇,而一些警察同胞、長官和各大媒體記者全待在手術房外等候訊息。原本記者意圖訪問離事發現場最近的皓庭,但見他極力控制的怨氣終於一古腦地發作,黑眸如著火般,惡狠狠地瞪著每一位記者,咬牙氣憤地說:
“你們夠了沒!要不是你們,警方辦案不會有所牽絆。要不是你們,警方追蹤歹徒的手法和部署不會曝光。你們已經害死一位警察,你們到底還要害死多少個才滿意?!你們那些不負責的報導,打擊警方士氣,弄得社會大眾人心惶惶,你們究竟還要我們怎麼辦?!”
展珩趕緊拉走情緒失控的皓庭,不讓記者採訪。
在方才一片混亂中,手術房醫生嘆氣走出來。禾奇的太太立即衝上前,狂亂害怕地問:
“怎麼樣?怎麼樣了?”
“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搖搖頭,沉重低啞地說。
如同一聲巨雷打在頭上,禾太太虛軟無力地搖搖欲墜,柏軒趕緊扶住禾太太。
“不……怎麼可以這樣!?我日夜祈禱著、虔誠地禱告著,老天怎麼可以帶走他?怎麼可以?”禾太太痛徹心扉,聲嘶力竭地哭喊著。
“禾太太……”禾奇的直屬長官欲表達歉意,卻被禾太太拒絕。
“請你們讓我和我丈夫說些話吧。”
禾太太推開柏軒,強自振作地走到禾奇身旁,靜默地對著他的遺體發呆良久。
一旁的展珩示意皓庭去安慰禾太太,皓庭憂愁的眼眸看著禾太太顫抖的雙肩,才要往前走一步,禾太太就碰地一聲跪在禾奇身旁。
“為什麼?為什麼?你答應過我要小心的,你答應過我要……要一輩子……你怎麼可以失信於我?禾奇,別離開我!禾奇!”狂亂淒涼地喊叫著,禾太太已失去控制地捶打著禾奇,瘋狂地哭著。
“禾太太,別這樣。”皓庭捉住禾太太的雙臂,制止禾太太激動的行為。
悲慟不已的禾太太轉身捶著皓庭,淚珠狂落地叫著:“他不能離開我!沒有他,我要怎麼活?我——”眼前一黑,禾太太昏了過去。
眾人將禾太太送到病房休息,醫生診視之後說她沒什麼大礙,眾人才放下心。
而病房外的走廊是一片低氣壓,柏軒忿恨地捶牆壁。
“那個天殺的!死了還拉個人陪他走!”
“就這麼兩聲槍響,一條寶貴的生命就這樣消失了……我們警察究竟算什麼?”子帆沉下臉,怒吼著。
“別說了,是決策不正確,我們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痛失同胞。”展珩凝重地說。
皓庭失魂的眸子緊緊地看著病房門,額頭滲出幾滴冷汗,神情異常難看,喃喃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不能……”
“哥,皓庭怎麼了?”展然蹙起眉頭,小心翼翼地問。
展珩驚奇地看著展然,反問:“什麼怎麼了?”
“他已經好幾天沒給我電話了。我知道最近你們很忙,可是以前再忙,他至少都會給我通電話呀。”展然覺得有些奇怪。
“你不知道?他請了好幾天事假,說有急事,等回來再說明。反正他從來不請假,若不是有急事,他不會隨便請假,所以局長就批准啦。我最近很忙也沒過問。他真的都沒找過你?”展珩責怪自己的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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