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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連自己那一晚究竟寵幸了誰都不知道,怎麼憑記憶開啟天境?”
“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只知道那一晚金澄和我在國事上產生很大分歧,我要開化西南部的廣大荒蠻地區,建立學校和醫院,可金澄以會造成國庫空虛為由在朝堂上反對我的提議,我很生氣,說了她幾句,她便和我頂嘴,我一時生氣,在天水雅閣的包廂內自飲自酌。然後醉酒了,醉酒後失態倒是不為所知。”羽冥說著,臉上泛起酡紅。應該是為自己的失態而臉紅吧。
“那你怎麼知道那個被你糟蹋的女孩叫顰顰。”麗涯有些不解。
“這得從金澄的嫉妒心說起。”羽冥認真的述說著他的錯誤,“金澄是個疑心很重的女人,因為我的善良,憑藉我的理解,她以自己有痛心病為由,每晚都要我陪在她身邊,她說她才睡得著。那一晚,我在天水雅閣沒回來,她便審問了天水所有的小廝丫環,聽說有一個叫顰顰的十六歲美婢在我房間呆過,她便起了疑心,連日叫了過來問話。”
羽冥說著,面容有些憔悴。麗涯知道又有動情了,他動的是惻隱之心,憐憫之情。
紅塵蠱,動情則傷肺腑。
而他亦動了怒火中燒之情。或許是對自己妻子行為的不滿。
”你好像真的不喜歡金澄,而且很厭惡她。”麗涯緊鎖的眉頭絲毫沒有放鬆。
“金澄為人遭人厭惡,已不是隱私。”羽冥對此也沒有很大的糾葛,道:“後來我聽我的侍僕說金澄打罵了那個叫顰顰的姑娘一頓,後來那個叫顰顰的少女就再也沒有在聖都出現過,再後來,幾天過後,聖都流言蜚語不斷,傳出顰顰懷了明帝的骨肉,害怕金皇后的淫威,連夜離開了聖都,在野外秘密產下了皇子。奈何金後步步緊逼,不讓他們父子相見。母子團圓。”
羽冥說著,額鬢沁出了冷汗。
“此事是真是假?為何我從未聽說。”麗涯越發覺得此事的不簡單。
“我以為自己做沒做過都不知道的事應該沒什麼可信度,便封了聖都眾人的嘴,嚴禁說這件事。沒想到。。。。。。”
羽冥不再說下去,因為他看到麗涯的表情很難看,她緊握著的拳頭下沁出了鮮血。
“你恨我是不是,恨我是因為愛我,恨你愛上了一個薄情寡義的負心漢。”
羽冥有些不忍的說出肺腑之言。
“沒有。”
麗涯撥出一口氣,鬆開拳頭,用手帕怕掉掌心的鮮血。微微有些疼。但比起心裡的痛,這痛不知輕了多少倍。
“那你為何要如此傷害自己。”羽冥不明白麗涯剛才的行為。
“在北冥的這一千年,我天天呼吸北溟之氣,修煉上層神術,話說我已心如止水,可是你的突然到訪還是令我的心萌生胎動。我就像個剛出生的嬰兒那樣,想要一件衣服,想洗一個熱水澡,想一個媽媽的吻。可是那些夢想是那般遙不可及,連同你的身影,我現在都想通通忘記。”
麗涯閉上了眼睛。
只聽他虛弱至極地說:“對不起,我讓你傷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
☆、狐王之女,顰顰
縱使有多麼心誠也阻止不了光陰逝流年。
一千年了,她從未想過她還會遇見他。而且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遇見。
但若一個人真的肯對另一個人好,這樣的遇見也不算什麼。
只是傷了心,斷不了情。
就像很多年後,聖界主掌“行”之女神佟順行為他們注詩——
天下風雨任蹉跎
汀雨香草映紅顏
冬臨故里談平生
相見恨晚悔相識
多年後,這首詩歌被譜成曲子,唱響北溟,成為北溟最著名的民謠,就是連幾歲小孩都會哼唱。只是他們不懂其中的緣故罷了。
麗涯的心一點點下沉,仍接受不了許多事實,因為強烈的心痛告訴她,她也依然愛著他。
但能怎麼辦呢?他有了皇后金澄,有了那不知緣由的小孩,有了為他生下孩子的不知名的婢女顰顰。
他已經有了家庭。
他已經是個有家庭的成熟男人。
他必須對他的所作所為付出責任。
他必須承擔責任。
“你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麗涯哽咽著開口。
她凝視著眼前的人,深深地凝視,眼裡深藏的情感,如冰河下的流水,正在汩汩流動。
“並不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