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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涯生怕打擾了他們,不敢上前說話。羞答答地站在不遠處的海棠花樹下,遠遠觀望。
海皇和夫人是多麼情深意重啊!他們可謂舉案齊眉,相見如賓。多麼令她羨慕啊!多麼希望她的羽冥也能和她如此,如此輕快地在一起生活。那她就像那隻停留在欄杆上的有著金色羽毛的小鳥,幸福的飛出了牢籠。
哎,麗涯真氣自己又在想羽冥。她還有和亞旭的約定呢!
雖然亞旭性格沒有羽冥那麼溫和,可他是為了她可以放棄王權的人。
她想起亞旭,心裡也是喜滋滋,甜蜜蜜的。再過三個月,她就可以得到想要的那種似神仙散人般的生活了。
亞旭,等我。
我一定會來找你,不負你所望。希望你不要負我。
沉醉在甜蜜愛情中的海皇好像看到了麗涯。水溫玉雙眼滿含春水,順著海皇的目光朝海棠樹那邊望去。只見麗涯一襲烈烈紅裳,站在綠色海棠樹下,白色花瓣輕撫她的臉頰,顯得那麼美麗而倔強。
“麗姑娘,過來吧。”海皇輕微的聲音。卻是那般有穿透力。
“好。”麗涯沿著栽植著柳樹的湖邊小道,走至亭中。
“麗姑娘遠道而來,所為何事?”海皇溫和地說。紫襟仙子早已坐在一旁,安詳地望著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
☆、漁村傳說,永生之島
湖邊的楊柳搖晃著枝椏,隨風起舞。
麗涯望了一眼紫襟仙子,她身著紫紗,是那樣的優雅迷人,不敢多看,忙說明來意:“我此次來是來找神醫東藥兒,聖都有朋友病重,想請她走一回。”
海皇神情憂鬱,臉色一貫平靜:“真不好意思,你來這裡之前,藥兒正好離去。”
麗涯的心十分焦慮,“海皇,能否說明她去了哪。”
“這個,”海皇猶豫了一下,然後才說:“其實告訴你也沒什麼。她去了永生之島尋找靈藥治療北宿的面傷。”
“哦,那先告辭。我這就去永生之島尋找藥兒。”麗涯來不及喝下紫襟仙子泡的茶,來不及聽海皇繼續說下下去,便坐上雪駒急急匆匆而去。
這個永生之島究竟在何方?麗涯四處打聽。
她來到一個不算富裕的漁村。這是海外的一個隱秘小島。
當她打聽永生之島的時候,人們都說沒聽說過。
夜裡,下了一場大雨,初晴後,層層散去,滿月當空。
起伏翻湧的海浪,捲上些許漸漸融化在海灘的浪花。寂靜如這般的夜晚,風在樹林間漏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密密交錯的樹葉微微顫慄。
到底在哪裡,怎麼找不到?
身著緊身紅裝的麗涯正神色憂慮地穿行在海邊的樹林裡。
濃重的夜色瀰漫在樹林裡,時不時有鳥類魚翅拍動的聲音,夾雜著草叢間竊竊的蟲語。鞋踏在地上,蹂出一個又一個腳印。
“村裡有人失蹤了。就是在上一次滿月的時候。”一個聲音從草船那邊傳來。只見一個穿著破舊黑布粗衣的男子正在船頭吸著菸斗。
麗涯反過頭,只見那人微微一笑,口中唸叨:“人生五十,宛若夢幻。身化白骨,萬事皆空。若得永生,萬載長存。若無永生,存世何用?”
永生——
永生之島。
“莫非大叔知道永生之島的秘密。”麗涯笑顏逐開,“大叔不妨講給我聽聽。”
這是他親眼見到的。笑容詭異的阿古躺進了那艘破船中,醉人的異香夾雜著耳邊細語的呢喃將驚恐的阿留哄得沉沉睡了過去,待他醒後卻怎麼也找不到破船了。那船,連帶著不知生死的阿古,一下子就消失在這篇茫茫樹海中,神秘的蒸發了。
阿留說到這,呼吸不由得加緊了些。記憶力總是充斥著那莫名的香味和模糊的呢喃聲,變得朦朦朧朧如那晚的月光。
那古捲上的字,在意識中跳動著。
白骨醉酒,誰解永生……
笑聲如同嘆息一般,輕輕地拂開了重重夜色,纏繞在啊留的身旁。
阿留覺得脊背上有些寒意,想來是發的冷汗浸溼了衣服。像是那嘆息黏在了身上一樣,步子都變得緩慢許多。
到處都是那不自在的感覺。林間隱亮著夜鴉意味深長的目光,直直注視著這個不速之客。阿留提著心,沉重的步伐再次靠近海邊,一連十幾日皆無所獲。只有這一天他忽然感到,一直阻隔他的透明高牆,在滿月升起的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