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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羽冥找機會陪神帝用膳。
神帝一開口就說:“如果你想為那個精靈女子求情,大可不必了。”
羽冥惆悵道:“她不是別人,是赤焰轉世,是神界的戰神轉世。”
神帝譏諷道:“女戰神丟盡了神界的臉面,更應該加罪,你不說倒好,說了更讓人氣憤。”說著恝然而去。
“父王,她是無辜的,她永遠是神界的人,永遠不會背叛神界。”
羽冥重重地跪下了。
“如果父王不答應赦免她,兒臣就長跪不起。”
羽冥苦苦哀求,只想盡一切努力挽回麗涯的性命,然而神帝卻走了,沒回頭看一眼。
秋風颯颯,雨像扯不斷的銀絲從天際飄落,淅淅瀝瀝,疏疏朗朗。淋淋瀝瀝,像是在演奏一場纏綿悱惻的樂章。
羽冥一直跪著,跪到了深夜。雨水浸溼了他的雪裘藍袍。
“殿下。”拼瀾打傘匆匆而來,心急萬分。
“回去,拼瀾。”
拼瀾丟開了傘,也讓淋漓的雨打溼她的湛藍衣袍。
“殿下難道忘了與拼瀾是同甘共苦的兄弟嗎?”當她說兄弟的時候,她的心是壓抑著的,是受了傷的。
“你這是何苦呢?”
於是兩個人就這樣在雨中跪著。
逐漸枯黃的樹葉禁不住風吹雨打的摧殘,一片一片地凋零……
神帝在書房問侍衛羽冥走沒。侍衛說:“回稟陛下,殿下和王妃仍在雨中跪著,跪了已有四個時辰。”
“拼瀾也跪著?”神帝開始坐立不安,羽冥的傷剛剛好轉怎麼能接受這樣的折磨?神帝嘆道:“這個倔孩子,她已是身份不明的精靈,又會使魔法,誰又能料到她不是魔界派來的奸細。”
“神帝,羽妃求見。”
“不見。”
羽妃推開侍衛朝裡喊道:“陛下,冥兒是你的親骨肉啊!晚秋天涼,風雨霏霏,他又身受重傷,你怎麼忍心看他跪在那,跪在那傷心呢?”說著,羽妃舊病復發,咳出鮮血,昏倒在地。
“羽妃。”神帝忙過來抱著她,疾呼:“宣太醫。”
神帝命侍衛將此事告知羽冥。羽冥、拼瀾急忙起身,奔去看羽妃。今天已是羽妃第二次病危了。羽冥剛剛跑到門口,就聽太醫說:“娘娘恐怕不行了。”
神帝氣道:“你還知道來?你心中不是隻有那個女戰神嗎?”
羽妃氣息惙然道:“好了,神帝,不要再斥責冥兒了。”
“母妃,你會好起來的。”羽冥端來剛煎的藥,用湯勺一口一口地餵給羽妃喝。羽妃緊閉著嘴唇沒有喝藥,道:“孩子,我不行了。”
羽冥忍著淚說:“母妃不要說這種喪氣話,你一定會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萬夫莫開,免死金牌
羽妃伸出蒼白的手撫著羽冥的臉說:“冥兒,答應母妃一件事。”
羽冥痛心道:“不說一件,一百件都答應。”
羽妃帶著蒼白的微笑說:“應以事業為重,萬不可沉迷於兒女私情中。”
羽冥格外委屈地說:“我不會沉迷於兒女私情。”
“那就好,母妃走得也放心了。”接著,羽妃又懇求神帝:“陛下,你就饒了那個精靈女子吧!冥兒那麼喜歡他,就成全他們吧!”說著,羽妃開始接不上氣,“孩子,母妃怕是……照顧不了……你了。”
“母妃,母妃,你一定要堅持住,伊倫茜勒有最好的神醫、神藥,你一定會沒事的。”
兒時的一幕幕不斷地浮現在羽冥的腦海中,羽妃溫暖的笑容宛在,她會親切地說:我的冥兒又長帥了,今後一定是神界的棟樑之才。他嫌她嘮叨,總是草草應付,然而今後卻再也聽不到她的叮嚀了。
淚順著眼眶流出來,鹹鹹的。
如果同時失去兩個深愛的人,那他的人生還有什麼幸福可言。上天總是製造悲劇,讓善良的人流淚。
一顆曾今堅硬無比的心終於碎了。
午時三刻一到,麗涯便會被處斬。
羽冥徘徊在清水閣,想起那時,她珠玉般清脆的笑聲還落在波光閃閃的湖面上,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想起那時她曾哭鬧著對他說:我是你愛的人,但不是你的愛人,也永遠成不了你的愛人,自從留在你身邊,我才真真切切地體會到傷心的滋味有多難受。如果那時,他帶她遠走高飛,離開森嚴的宮廷,離開伊倫茜勒,或許就不會有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