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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重重放到小維面前，透明眼鏡後的藍色雙眸瞪得很大，下面長長的灰色鬍子被氣得一顫一顫的，“你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

小維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後抱著酒杯灌了一大口，結果被燙到，眼淚汪汪地吐著舌頭。

“啊！阿利安娜，連你也笑我。”小維對著牆上唯一的畫像控訴，畫像裡的可愛金髮小女孩捂著嘴偷笑。

“你這是活該！”糟老頭笑著回了一句，但還是幫忙檢查了一下，“放心，沒什麼大不了，一會兒就好了。”

“呵呵。”小維突然笑起來，摘了眼鏡，拆了辮子，用毛巾仔細擦著微溼的長髮，“今年聖誕我沒處可去了，能收留我嗎？”

“我說不，你會離開嗎？”糟老頭反問。

“不會！”小維微笑著露出八顆牙齒，“放心，我會幫忙打掃衛生的。”

“去，讓別人知道了，還以為我虐待童工。”糟老頭揮手拒絕，起身來到廚房，“想吃什麼？”

“火雞！”小維聲音拉得長長的，開始點菜。

“好好，你等著。”糟老頭不知從哪裡找出一隻火雞，開始料理。

整個酒吧安靜下來，只能聽到壁爐燃燒發出的聲音。

小維輕輕啜飲著溫熱的黃油啤酒，視線不安分地四處亂瞄，很容易就看到好幾份預言家日報，上面是小維寫的那篇文章的連載，終於在聖誕前完成了。

因為那個標題，這篇文章大紅大火，基本上供不應求，小維更是分到不少紅利。還有不少讀者寄信到預言家日報，報怨說那個結局不好，強烈要求改成大團圓。

“你說，他們這個結局是不是不完美？”小維拿起報紙，手指在最後幾行跳動，抬頭問著。

兩個相愛的戀人勞燕分飛，最後站到了對立面。決戰的時候，兩人發射的咒語大多數都偏離了方向，最終魔王的魔杖被對方擊飛，苦笑著說，“我輸了。”

輸的人被關進監獄，贏的人得到了最讓人尊敬的名聲，但是兩人都不開心。

“哼，這個結局是早就註定的。”糟老頭抬頭望過來。

小維注意到他的雙眼中沒有厭惡和恨意，時間果然是治癒一切的良藥，這麼多年過去了，有些東西早就看透了。

“如果這兩個人想重新開始，你會支援嗎？”小維扔下報紙，認真注意著他的表情。

“那是他們兩人的問題，關我什麼事？”糟老頭冷冷地哼了一聲，繼續手上的事情，不過也沒表示明面的反對。

“說起來，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我好像還沒告訴你我的名字吧！”小維突然笑嘻嘻地轉移話題，“我叫維納斯，維納斯·格林德沃，三年前被蓋勒特爸爸收養。”

“這個名字有什麼意義嗎？”糟老頭動作頓了頓，乾脆放棄繼續做事的打算，提著酒坐到小維面前，眼睛卻望著阿利安娜的畫像，灌了一大口酒，“你什麼時候知道我身份的？”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小維同樣也望著阿利安娜的畫像，對著她不停地做鬼臉，逗得她一直微笑，“你叫出阿利安娜的名字我就猜到了。”

“是嗎？你是我見過所有孩子中最聰明的一個。”看著阿利安娜的笑容，糟老頭眼神柔和極了，“你猜得沒錯，我就是阿不福思·鄧不利多，你們校長的弟弟……”

小維靜靜地聽著阿不福思複述他們的過去，關於阿利安娜的死，還有那些快樂和痛苦的事，他是除了那兩個當事人外知道得最多的人。

“蓋勒特爸爸想娶校長，你會幫忙嗎？”小維笑嘻嘻地問。

“我為什麼要幫忙！”阿不福思冷冷地哼著，然後露出一個期待的笑容，“最多會去參加婚禮，好歹他也是我哥哥！”

“婚禮啊，我也很期待！”小維同樣期待地笑了，希望這個聖誕蓋勒特爸爸可以把校長先生搞定。

與此同時，拿著報紙總算有時間找蓋勒特算賬的鄧不利多用門鑰匙離開了學校，與待在監獄守株待兔蓋勒特見面了。聖誕假期還有好幾天，他們可以慢慢過雙人世界。

總體來說，這個聖誕有人歡喜有人憂。

比如說到家的斯內普和萊姆斯，看到阿爾法德一頭火紅的波浪卷長髮非常無語。再比如說一到家就和家裡人鬧翻的西里斯，狠狠地折騰了一翻然後被關進自己臥室。

而遠在德國和蓋勒特和阿不思則是和樂融融，有些事說開了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問題，既然雙方都有複合的意思，那還有什麼可以阻止他們呢？

小維則和阿不福思還有阿利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