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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兵是死了心要跟著楚雲軒,著急之下,竟然說出真相。
令楚雲軒離開的腳步微微一頓,他的面色陰沉下來。
他最痛恨那些無視部下性命的禽獸。
當他剛要細問的時候,突然感到一道犀利的勁氣從遠處射來。
尋找蹤跡望去,正式一位手持巨弓的千夫長,挑釁的對自己攥起拳頭。
這一箭射來,必然要了這小兵的命,而若幫他避開,死的有可能將會是自己身後的兄弟!
怎麼辦?
突然間,楚雲軒一個箭步衝上前去,雙眼中只有那根犀利的一箭……
當視線中的一點與箭尖成為一條線的時候,楚雲軒竟然更為猛烈的衝了出去,眼見那箭越來越近,他突兀伸手……
“噗!”
血肉被狠狠撕開的聲音……
箭被楚雲軒死死的攥住,但是鋒利的箭身及恐怖的慣性卻將他的手掌豁開,鮮血啪嗒啪嗒的順著他的手掌留下。
楚雲軒一咬牙,向對方舉起箭,緩緩的伸手,箭落在地上,他的手掌流露出猙獰的血口,突然他攥住拳頭對天,隨後化作手刀緩緩的從自己的脖頸抹過,又輕輕揚起下顎。
這是一種軍隊用的手語,他是在表示,“這個人,我收了,壞了規矩我付出了代價,為了這個人我不悔,誰若以後在為難他,便於我為敵,你若得寸進尺,我發誓,我會殺了你,不信?試試!”
全場鴉雀無聲……
楚雲軒掃了破倒手下的小兵,在對方關切與自責的目光中,他只是滿不在乎的哼了聲,“給我爭口氣。”
“歸隊!”一聲從他口中的洪亮震魂的命令,似是在正中想誰正式宣佈著什麼。
“隊長,我會的。”那人狠狠的攥住拳頭,遙望從前那沒有人性的長官,濃濃的戰意灌滿了他的胸口,他沒有說出來,沒有發出聲音,而是在心裡默默的發誓,身為一個男人,要為自己的誓言負責,卻不一定要用嘴說出來。
……
七隊,從前都是這軍城中最弱的,每次任務都被作為前鋒墊背,被所有人所看不起,但是從今以後,他們將會有自己的尊嚴,他們從隊長的身上學會對身旁不公平的待遇和歧視說:“不!!!”
想要在地獄活下來,就要學會在殘酷的煎熬中反抗!如果不能?那麼請選擇享受吧!
楚雲軒以法正身,親自帶領這個七隊受訓作戰。
……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眾人開始覺察到,七隊不再有那個豪氣囂張的隊長出現,而是剩下那些士兵自覺的訓練……
他們被當做傻子,瘋子,那麼玩命的訓練?給誰?
他們現在依舊在被恥笑。
但是他們不在乎,因為他們自從知道,自己的隊長為了提高大家的能力,竟然孤身一人闖進阿斯頓山脈尋找適合大夥訓練的妖獸!
那是妖獸啊!
三頭便能屠殺近百萬人的妖獸啊!
隊長在大家的眼裡一天天的變強!一天天再用實際行動在告訴大家,他有能力守護他的承諾,他有資格帶領大家,指引衝鋒。
他以自己的性命,在無聲的告訴同隊的兄弟們,大家的性命是緊緊相連的!
……
紙包不住火,楚雲軒瘋狂的行為,漸漸在這軍城中傳開。
有人對他欽佩,有人驚訝,但是更多的人則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在恥笑他傻!他蠢,他白痴!
他身為千夫長,死不用死他,非要公然尋出個什麼承諾!
他可以過著瀟灑的日子,如今卻日復一日潛入阿斯頓山脈,而每次回來都是命在旦夕,傷痕累累!
沒人知道他在執拗什麼!更沒有人知道他為何如此執著!
如果說一次潛近阿斯頓山脈,是一時熱血衝動,不怕死,不知道阿斯頓山脈的恐怖,那麼兩次呢?
三次呢?
一次又一次
日復一日呢?
每當他鮮血淋漓,好似喪家之犬蘭狼狽的逃回來,昏死在城外呢?
那不是衝動,不是為了裝逼,也不再是因為熱血,而是因為他信念,勢在必行的信念,無法阻攔的信念!
一種……發自骨子裡的叛逆。
常言:不撞南牆不回頭。
有些人回頭了,但是他卻永遠遭到恥笑、嘲諷。
但是有些人選擇撞了個頭破血流,知道疼了,也回頭了,但是他卻永遠被人稱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