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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夏老師的話弄得懵頭懵腦一頭霧水。我說:誰調走了,方草?
他說是啊,她調走了,走了一學期了。你難道真不知道?
我的身子好像有點發飄。我以為是方草自己要調走的,我想她怎麼能這樣,即使想離開我也該同我打個招呼,我們還有個共同的女兒呀?我問夏老師:她為什麼要走。她去哪了?
夏老師說:這麼說你真的不知道方草調動的事,可我們每一個老師都以為是你的決定把她調到楓樹嶺的。大夥還說你雞腸小肚!
我腦子裡嗡了一下:楓樹嶺?我說方草去了楓樹嶺?她願意去那裡嗎?
夏老師說:方草是不想去的,我看得出來。她走的時候流淚了。夏老師望著我,眼睛裡仍有一絲疑惑:你真的一點不知道嗎?你是分管教育的啊,這麼說別人能相信嗎?
我說我知道還問你幹什麼?我有些衝動。
這時教育局長出來喊我進去喝茶,我沒有理睬他。夏老師看了局長一眼然後走了。局長掏出煙遞我一支,我沒接。我說:是誰決定把方草調到楓樹嶺的?我的臉一定很不好看,這一點我是從教育局長臉上看到的。這個平時挺能說會道的局長這時卻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地望著我,臉上非常尷尬,一支菸在手上捏來捏去最後只剩下了一支空紙殼。我說這麼大的事你竟然不和我商量一下就擅自決定,誰給你的這個權力?
局長額頭上汗都出來了。他說: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決定,是局黨委研究的。瑤中老師超編,而基層正缺乏骨幹教師。一共調下去六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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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那幹嗎不讓男教師下去?讓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去那樣的地方意味著什麼,你知道嗎?
局長臉上的表情很特別很難看,像有話想說又不敢說。他低著頭一點點地撕扯手上那支香菸。一支香菸撕完了,他終於忍受不了這種替人受過的委屈,說:跟你說實話吧,這不是局黨委決定的,是你岳母打的招呼。我以為你知道這事。
我望著局長,身子搖晃起來。我說:原來你們是在合夥設下一個陰謀!
局長說:你別生氣,找個機會我再把她調回來。
我已經無心再同他討論這件事了。我說:你跟魯校長說一聲,就說我有事先走了。局長張著嘴望著我,挺尷尬挺為難的樣子,既沒有挽留也沒有相送。我不知道他們後來那餐飯吃得怎麼樣。
我走在街上,覺得天空在焚燒,整個秋天都在焚燒。我想如果當時蘭彩雲在瑤城,我會不顧一切地去同她大吵一頓。她憑什麼以她丈夫的權力去暗算一個弱女子和一個無辜的孩子,卻讓別人替她受過?她的卑劣行為不僅應該受到道德的譴責,而且應該受到萬人的唾罵和詛咒!這團火沒有燒到蘭彩雲,我不能為這事專程去浦城同她理論一番,那樣太顯得我沒有底氣了,於是便把這團火燒到了她女兒的頭上。這個陰謀的起因是她,那麼她替她母親受過也是應該的。這一次我們吵得很兇。我們的戰爭在迷人的晚霞裡開始,在絢麗的朝霞裡結束。少了保姆和孩子的別墅特別適合用作夫妻的戰場,沒有第三者妨礙我們,使戰爭顯得特別流暢,想摔什麼也不用顧忌。要說的話想說的話我都說了。我知道顧豔玲過不了多久就會把我的話傳給浦城,所以我等於是說給蘭彩雲聽的。我說:你仗著你老子的特權暗算一個弱女子和一個不懂事的孩子,真是無恥透頂的卑鄙,一輩子都會遭人譴責!你這麼做不但得不到幸福,有可能連已經得到的幸福都將失去!顧豔玲一副傷心委屈的樣子,她說: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為了我們這個家嗎。傷害你什麼了?從戰爭一開始她就淚流不斷。她似乎是想用她的淚水來澆滅這場大火,但她沒有成功。我說:如果要用別人的痛苦來換取幸福,我寧可選擇痛苦!天亮後這場戰爭仍然沒有結束,但這時雙方都有些疲倦了。我一腳踢爆了一隻暖瓶,暫時結束了這場沒有結果的戰爭,然後上床睡覺。
我被電話吵醒的時候客廳裡的鐘正敲十一點,顧豔玲還沒下班。電話是蘭彩雲打來的。蘭彩雲的聲音特別親切溫柔。我舉著電話聽她解釋了二十分鐘,一直插不上話。我的嘴巴一到蘭彩雲面前不知怎麼就顯得特別笨拙。蘭彩雲最後說:這件事與豔玲無關,你根本不應該對她發那麼大的火。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如果你想把她調回城裡來也是很容易的事情,這點小事對你這個分管書記來說還不是易於反掌?你自己決定吧。蘭彩雲掛了電話。
我的電話仍舉著,我又一次被蘭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