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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是一種很少見過的大喜過旺的笑容,他向金保一連說了七八遍沒意見。
金保問他:你呢?關鍵是你啊。
他低著頭,臉上表情挺複雜,他說:這事太突然了,得讓我再考慮考慮。
金保手一揮說:考慮什麼,又不是馬上結婚,只是兩家人見個面,把事情確定下來。金保說著站起來,說就這麼定了吧,我還有點事我走了。
父親囑咐他:你去送送趙書記,天黑路不好走。
金保說:不用送了,都是熟路。金保對他說:明天宣傳隊集中,你去通知方草一下。
金保走了,他一轉身對父母吼道:你們高興什麼,有什麼值得高興的?我不會娶她。父母被他這一聲吼鎮住了,望著兒子半天說不出話,愣愣地望著他出門去了。
他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對父母發出那麼重的一聲吼叫,他想他們一定在傷心地流淚。他去了方草家。她正和方嬸在油燈下做針線,他告訴她明天宣傳隊集中。方草問:誰通知的?他說金保。方草發現他眼裡像藏著什麼事情想要告訴她,她就對方嬸說我出去一下。方嬸說你去吧。
他出門就把事情告訴了她。方草的腳不由自主地停下來,說:你家裡答應了?
他說:不管他們同意不同意,反正我不會同意的,我寧可爛在農村寧可吃糠咽菜也不娶她。他突然想起了陳永濤說過的那句話。
方草不說話,很長時間他們就站在黑暗裡。那天晚上沒有月亮,他看不清她是否在流淚。他說我們去湖邊坐一會,我心裡很煩。他們就出了村,卻沒有去湖邊,不知怎麼卻走到了隊屋旁,眼前出現了那座高高的草垛。這使他們想起了前不久倆人在這裡的一次約會。那天方嬸從山裡回來了,他們沒有地方可去。那時田裡的油菜已經成熟了,他倆本來也準備去湖邊,結果竟走到了這裡。草垛底下有許多散亂的碎草,坐在上面的感覺比油菜地裡的感覺還要舒服。他們就在鬆軟的草上完成了一次Zuo愛過程,那感覺特別好,於是他們發現了草垛的妙處。他們唯一擔心的是怕被草垛那邊隊屋裡值班的人發現,所以他們一直提心吊膽,直到把一切做完了才鬆了口氣。
方草說:我們過去坐一會吧。
他們就向草垛走去。他們又坐在了上次他們坐過的地方,只是那些散亂的草好像又變厚了一點,可能是那些淘氣的孩子玩耍時從垛上弄下來的,他們坐在上面的感覺特別地舒服。他們一坐下便開始撫摸親吻,他們現在做這種事情已經不需要什麼語言上的挑逗和鋪墊了。他們都感到心裡很亂,Zuo愛是他們最好的精神解脫,他們會在那個過程中找到一種力量和方向。他越來越覺得女人太神奇了,她能讓一個消沉的男人變得堅強起來執著起來。他每次Zuo愛後都有這種感覺,因此他發誓一定要衝破一切阻力娶回方草。他雙手朝她背後摟過去,她配合得很好,順勢倒在了他的懷裡。他現在已經很老練了,邊吻著她邊把她的衣服脫了。他極嫻熟地擺弄著她,讓她很快便進入了興奮狀態,不一會她就在他的下面噢噢地呻吟起來。他邊做邊說:我真想把你整個兒吞下去。她說你吃吧,吃了我就再不用擔心了,我就永遠成了你的人了。他們氣喘如牛,早把金保的話忘了。他們本來還想多躺一會,可害怕讓人撞見,就匆匆地穿好衣服換了一個地方坐下,仍然意猶未盡。他摟著她,說我真有些害怕。她說你害怕什麼?他說我怕把你弄懷孕了,那樣就糟了。她笑笑說我不怕,懷孕了我就把他生下來,反正是我們的。他吃驚道:你真這麼想,你敢嗎?她說這有什麼不敢的,生了孩子,誰也就不想把你從我身邊搶走了!她勾起頭在他臉上吻了一下。他心裡真有些害怕了。
李紮根就是這個時候衝過來的。那天晚上是李紮根值班。睡到半夜李紮根被一泡尿憋醒,他起來小便。他站在草垛的另一面正衝著草垛舒暢地撒著尿,忽然聽到草垛背後有人說話,嚇得將另一半沒有撒出的尿憋了回去。他順手操起身邊一根木棍朝草垛後面衝過來,大喝一聲:誰?這一聲把兩個人嚇懵了,不敢跑又不知回答。還是方草先鎮定下來。方草說:紮根,是我們。李紮根走到跟前看到了他們倆,冷笑了一聲,那笑聲有些讓人頭皮發麻。李紮根說:你們半夜三更跑這裡來幹什麼?方草說:我們玩來,累了在這坐一會。李紮根嘿嘿地笑著說:玩來,黑燈瞎火的玩什麼?啊,玩什麼?李紮根一路嘿嘿地笑著走了,那笑讓他們倆心裡十分地空虛。他心裡慌得一塌糊塗,說這下完了,李紮根肯定會把事情說出去的。方草說你別怕,他並沒有抓住什麼,說什麼?如果我們一驚慌那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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