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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夫妻之墓。等英子百年之後就睡在我的身邊。到那時這裡也許會成為一座公園,成千上萬的孩子和青年會來這裡聆聽關於一對夫妻忠貞不渝的愛情故事。肖慶光說怎麼樣,你記下了嗎?
我望著肖慶光,淚水再也遏止不住了。
一個星期後肖慶光失蹤了。後來人們在山頂上找到了他。那時他已經死了有幾天了,屍體開始腐爛。令人吃驚的是,肖慶光自己為自己掘好了墓|穴,並在墳頭位置立好了碑,碑文是他說的那句話。落款是:公元一九八一年夏。他是躺在墓|穴裡割腕死的。死的時候他穿著一套西服,繫著領帶,並在墓|穴裡鋪了一床大紅毛毯,毛毯上墊著枕頭。我猜想他一定是想讓自己死得體面些,可能是端端正正地躺在毛毯上然後割腕的。但肖慶光未能如願,他死後的樣子很不好看,他的身體已經側向扭曲,十個指甲和口中全是黃土,墓|穴里弄得零亂不堪,毛毯和西服上全是發黑的血跡。可見他死前是經過了一番激烈地掙扎的。
肖慶光在鄰縣當教師的父母趕來見了兒子最後一面,他們抱著墓碑哭得痛不欲生,悔之又悔。
教育局原打算把肖慶光火化。我把肖慶光死前說過的話告訴了他們,局長猶豫了一下說:那就依了他吧,反正人都死了。只是那塊碑局裡不同意保留。說肖慶光和英子根本不是夫妻,如果英子家裡知道了會惹麻煩的。但肖慶光的父母不同意,說他們已經是實質上的夫妻了,這塊碑立的並不過分。雙方出現了分歧。後來局裡覺得這也不是什麼違反原則的大事就讓了步。那塊碑就一直立在肖慶光的墓前,成了瑤城永遠說不完的一個話題。
無處牽手 第十三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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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多事的夏天,他的情緒十分低落,他設計的人生計劃似乎正一個個被擊破,他心裡有種破碎的感覺。肖慶光的死讓他心裡這種破碎的裂痕加深了,對肖慶光的死亡他是有責任的,可以說是他製造了這起死亡。他的腦子裡好長時間一直被這個死亡佔據著,壓得他抬不起頭,壓得他似乎都快要放棄對生活的信心了,這種沉重的心情直到一個女孩的出現才得到改變。這個只有二十一歲長得並不算十分漂亮但性格開朗很具有現代意識的女孩一出現,像一陣春風一片陽光吹去了他心裡的陰霾,把他低沉的心喚醒了。他突然發現他的身邊不能沒有女人。男人的生活需要女人的滋潤,就像女人需要男人的耕耘一樣。他並沒有對這個一見面就喊他老師的女孩產生過非份之想,和她在一起心情得到放鬆他覺得這就足夠了。他當然不會想到,他還沒有從一個故事裡掙扎出來卻又陷入了另一個故事。上帝給他的人生旅途安排得非常擁擠,總讓他有永遠做不完的事情。兩年後當這個比他小八歲的女孩正式成為他的妻子時,他回想這段故事就像是在做一個夢。
顧豔玲是在肖慶光死後不久調到新聞科的。那時宣傳部沒有一個長得好看的女孩,弄得部裡的小夥子常唉聲嘆氣,有事沒事就往其他部門跑。顧豔玲的調入無疑使這棟呆板的小樓裡的男人們的眼中多了一點亮色,到新聞科來聊天的人多了起來。
肖慶光死後他的心情很不好,他請了幾天假在家睡了幾天,顧豔玲來的時候他並不在上班。第一天上班他走進辦公室忽然發現自己的桌子對面多了一張辦公桌,一個長髮披肩的女孩正坐在桌前翻他以前寫的稿子。女孩看見他進來立刻站起來喊了他一聲老師。他愣了一下。這時黃秋雲就給他作了介紹。黃秋雲說:豔玲等你這個老師都等了好幾天了。顧豔玲就笑著向他伸出手,說我們早就認識了你沒忘吧?他也笑著向她伸出手,說怎麼會忘呢?他觸到她的手的一剎那他想起了同英子的第一次握手,他把她當成了英子。可她沒有英子長得漂亮,身材沒英子好看。但她比英子豐滿,而且穿著很入時很性感。那時瑤城女人還很少穿裙子,她卻穿了一條玫瑰色的短裙,露出了雪白的大腿。她的上身衣服也很新潮大膽,是一件很薄的透明的白的確良短衫,襯衫裡的胸罩託著兩隻圓圓的Ru房非常清晰。不知是胸罩太小還是Ru房太大,那胸罩只遮住了半邊Ru房,另半邊清晰可見。他的眼睛觸到了中間那條深深的|乳溝,渾身一陣激靈哆嗦了一下,那一直受到壓抑的性慾在這一刻像脫韁的野馬一樣狂奔起來,弄得他渾身燥熱難耐。
其實他同這個性感的女孩早就認識,同在一個大院上班,他們經常能在不同場合碰到,只是他一直不知道她叫什麼在哪個部門。一次在大禮堂聽報告,她過來和黃秋雲打招呼,當時他正和黃秋雲坐在一起,她也就衝他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