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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軒曾經說過,他想要一座小小的別墅,白色的牆壁掩映在茂密的樹林裡。別墅後面要有一個大大的花園,種滿了各種鮮花,還要有一個玻璃小屋,裡面有一架斯坦威,還要有兩個藤椅,陽光燦爛時,可以在這裡曬曬太陽,彈彈鋼琴。別墅裡的房間要有很大很軟的床,地上有厚厚的毛毯,早上的時候陽光可以從落地窗戶照射進來。
沈長空在心裡勾畫著今後兩人的家,趁著莫子軒獨自創作或是去外地演出的時候,開著車去各個別墅區逛,最終看到了位於永樂山山頂的小別墅。是二手的,主人要賣掉別墅移民國外,雅緻的造型,周圍的環境以及那個大大的花園讓他非常滿意,於是派了手下秘密地買下。
其後的兩個月,他親力親為地將別墅裝修好,然後迫不及待地帶著莫子軒搬了進來,那個晚上,他第一次進入了莫子軒的身體,兩人糾纏到了天亮。
這片別墅區,只有這一棟在山頂,其他的都在山腰以下,所以周圍十分的清淨。外界雖然知道莫子軒是同性戀,卻並不知道物件是誰,沈長空沒有站出去宣告,因為他知道家族裡不會允許,他身為繼承人,是要給家族留下血脈的。
可是他不願意,在對待愛情的問題上,他始終忠貞不移,所以他一直瞞著家裡人,拼命地工作,想要擁有自己的勢力。
又是幾年過去了,他三十歲,莫子軒二十七歲。他有了自己的力量,莫子軒也成為了頂級的鋼琴大師,他無數次地坐在臺下,看著那個在臺上彈奏著鋼琴,令所有人目眩神迷,無比閃耀的人,心裡充滿了驕傲——那是我的愛人,可以和我比肩的愛人。
每天的每天,他吃著越漸美味的食物,坐在開滿了鮮花的花園裡批閱檔案,或是靜靜地喝茶,聆聽天籟的聲音。恍然以為,這樣的美好可以持續一輩子,他亦願意為之付出所有。
可是,現實是,家族給他的最後時間到了。已經三十歲的他,必須承擔起一個繼承人該有的責任——結婚生子。他的父母直接給他安排了一個未婚妻——一個比沈家要差一些,但也能排入前五十的家族長女。
兩家的聯姻無疑是雙贏,在他們之間有某個合作專案的時候,所以他的反駁都被無情的駁回。沈長空面無表情地說起自己的愛人,他的母親卻尖利地對他說:“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和你那個小情人出雙入對的訊息,早在七年前我們就知道了。你以為我們容忍你這些年是做什麼?”
“別否認!你無法做任何事!別想著你自己的勢力了,那對於你這個年齡的年輕人來說,是很不錯了,可是對於一個屹立世界頂端百年之久的大家族來說,還差的遠。你想要和我們硬碰硬,倒是死的第一個就是你那個小情人,或許我可以先從他的家人下手,讓他主動離開你?”
沈長空狠狠地握緊了拳頭,才讓自己的思維不至於陷入空白,瞳孔縮的緊緊地,問道:“這幾年,我一直在你們的監視之下?”
“當然!繼承人的生活我們怎麼可能不關注?記住我的話,這不是商量,而是決定,你沒有任何拒絕的權利!”沈夫人冷冷地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離去,留下沈長空站在原地,許久許久。
沈長空沒有死心,他安排一些人守在莫子軒身邊,同家族勢力對抗起來,卻在收到莫子軒險些被車撞死的訊息後陷入了崩潰之中。他知道,這是家族給他的警告,下一次,也許他看到的就是莫子軒的屍體。
這一晚,沈長空壓著莫子軒做了一次又一次,在對方昏沉地睡去後,失聲痛哭。是的,他妥協了,是他太過幼稚,太過自以為是,才讓莫子軒陷入危險之中,他寧願莫子軒恨他,也不願意看到他了無生氣地離開他的樣子。
此後的世界,彷彿一下子變成了黑白一般,他沒有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工作,然後在凌晨回去,呆呆地望著莫子軒不安穩的睡容。他知道,莫子軒的擔心,莫子軒的傷心,莫子軒的無助,甚至連彈奏的鋼琴也變得悲傷起來。
在家族的安排下,沈長空看到了他所謂的‘未婚妻’——周敏,一個精明能幹的女人。對方眼裡的愛慕不能讓他有任何的動容,對方的親近不能讓他有任何的衝動,他恨這個女人,恨他的家族,更恨他自己——是他太過無能,沒有辦法保護好莫子軒,才導致兩人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在一次兩人吃飯的時候,他看到了莫子軒彈琴的樣子,這樣專注的他,有多久沒見了?他甚至不敢在白天去看他,只能一整夜的對著他的睡容發呆。
見他望過來,沈長空忍住了心裡的苦澀,對周敏笑開,對方的受寵若驚他不能動搖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