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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眼神一亮：“對啊！那你可以瞬移出去嗎？”

“不行。”萊茵搖了搖頭。就算這個魔法能用，他會拋下艾斯自己離開麼？

“……是因為我吧。”艾斯的聲音有些發悶，明顯是在自責。

一般人不是會將萊茵的回答解讀成瞬移魔法不起作用麼？……看來在十分了解自己的搭檔面前玩文字遊戲果然很有難度。

“如果將我們兩個的角色對調一下，你會怎麼做？”涼涼得拋過去一句話，滿意得看著艾斯變得微鄂的表情。

艾斯苦笑：“嘛，萊茵。這不一……哎，我知道了，你打算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他就知道萊茵會拿話來堵他，只是沒想到這麼犀利罷了。如果角色對調一下，他會怎麼做？——這還用問？他肯定會選擇留下來，因為萊茵還在這裡。萊茵也很清楚這點，所以才會那麼問他。

對於彼此，兩人都不會輕易放棄。這點從最初的友誼到互相扶持的同伴，然後一直到了現在的搭檔關係，羈絆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形成的——烙印在深刻的友情中，密不可分。

***

這裡的力場很奇怪，有種令人抓狂的影響：它令人不能完全發揮出本身的力量，越是奇特強大的能力，所受的限制也越大。

雖然這裡的元素很豐富，尤其是水與空間的魔法元素。這個錯亂的次元空間導致了這裡的空間元素特別混亂，但也使得空間元素劇增。

因此萊茵嘗試過聚集空間元素——在這個空間元素如此密集的地方，空間魔法的施放要求被大大降低了——以期越級施放被簡化得只可以帶一人移動的精簡版小型禁咒空間魔法。

可是每次的嘗試，總是以萊茵的失敗而告終。這裡的元素實在是過於活躍了！還未進階到魔導師的萊茵還不能與元素進行溝通，因此不能將很好的控制這些元素。

艾斯看著自己的搭檔，那個一向是散漫慣了的

17、番外　誤入永恆之國（下）　。。。

銀髮少年一反常態的認真，一次又一次地刻畫著那些線條繁多、圖案複雜的魔法陣，一遍又一遍地念頌著位元組綿長、古怪拗口的魔法咒語，一回又一回地因透支魔力、精神力、體力而休克……但最後得到的只是相同的失敗……

“既然有希望，那我就沒有理由放棄。”這便是萊茵堅持的理由。

聽起來真的很簡單，但做起來也是真的很難。

艾斯不是沒有責備過自己，但他最終能做的只有在一旁默默看著。在萊茵休克的時候他總能及時接住他倒下的纖細身軀，每次抱住搭檔的時候，他都會覺得：萊茵真是太輕了……接著他就會想，這是這些日子的勞累所造成的嗎？雖然他知道不是這個原因，萊茵的體重本來就這麼輕，但艾斯就是忍不住會這麼去想。然後再次自責，直至萊茵的魔力、精神力與體力都恢復了，新一輪的迴圈再度開始……

“成功了！！”不知道是第幾次的嘗試了，萊茵終於成功聚集起了剛好夠開啟那個魔法的空間元素，並將之與魔法陣結合在了一塊兒。

“成功了？”身後傳來略微沙啞的聲音，是艾斯。這段時間下來，如果說萊茵只是身體上疲憊，那麼艾斯便是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疲勞……

萊茵放柔了聲音，淺笑著看著萊茵的搭檔：“是的，我們現在就離開這裡吧。”

“你的身體可以……？”艾斯有些擔心。

“能支撐到魔法結束。”

“那好吧。”知道萊茵不至於在這問題上開玩笑，艾斯點了點頭。

交代好魔法啟動後艾斯所需要做的，萊茵開始念那已熟悉無比的咒語：“……自由漂流在空間中的魔法精靈呀，請將你們的力量暫借給吾，吾名哈特涅特？萊茵！……請讓我們擺脫時間的束厄侷促，讓我們超越空間的邊界，將我們的身體，我們的意識傳送到吾所指定的地點……簡？空間轉移？禁！”

面前的空間蕩起了漣漪，連帶著萊茵與艾斯所處的一小塊地域漸漸扭曲。萊茵用盡最後的魔力與精神力給艾斯施放了一個加強版可持續很久的浮游魔法同時喃喃吐出一句“都交給你了”便陷入了昏迷。

——南瓜海賊團的少年們，沒能帶你們一起走，抱歉了。但以後你們會遇到能帶你們離開這裡的人的……

扭曲的空間恢復了平靜，一切都沒有發生變化，就連地面上的小石塊都完好無損，那消失的兩人似乎只是這個永恆之國的過客……

事實上，他們的確只是過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