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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家舅爺見自己闖了禍,趕緊就逃了出去,鄭夫人嚇得舊病復發,當晚就嚥了氣,這好好的侯府,居然一夜之間就這麼毀了。
侯府出了這麼大的事,哪裡瞞得過上頭,加上鄭侯爺過世,朝上便有與他素來有過節的小人上書彈劾他妄言、大不敬、帷薄不修等好幾項罪名。雖說陛下留中不發,但朝中官員紛紛避嫌,就連素來與侯府走得近的,這會兒也都恨不得閉門不出,假裝不在家。鄭家的喪禮,也是冷冷清清,一派蕭條。
顧詠與鄭覽素來交好,如何能冷眼旁觀,也不顧自己才提了職,匆匆向上峰告了假,幫著鄭家忙前忙後,到今兒侯爺與夫人都出了殯,他才尋了時間過來見玉珠一面。
玉珠聽罷了,想著當初在鄭家時的點滴,不免唏噓不已。她更擔心的卻是鄭覽,如今父母雙亡,他一來襲不了爵,二來要守孝,連國子監的職位也保不住,就算鄭家大哥鄭廣素來寬厚,但到底成了家長,府裡又有李氏把持著,鄭覽這麼在侯府住著,只怕也是艱難。
“鄭公子那裡可曾有什麼打算?”想到此地,玉珠不由得擔心地問道。
顧詠黯然道:“阿覽說,侯爺生前時常念著故土,故出了百日,他就扶棺回祖籍,日後恐難再回京了。”
“再也不回來了麼?”玉珠喃喃地說了一句,忍不住輕輕搖頭。初見時那位看起來清清冷冷卻溫和內斂的少年,經歷了這麼多的挫折,如今,也不知成了什麼模樣。
遭遇問難
因記掛著鄭家的事,玉珠連白天的差事也無精打采,頻頻地出錯,引得張勝回頭看了她好幾回。玉珠心知於此事無益,只是到底擔心,心不由己。
秦錚也得知了此事,想起之前在鄭府時受過鄭覽的照顧,他特意去了一趟侯府,玉珠也趁機讓他帶了些滋補的藥材給鄭覽。事到如今,她所能做的,也唯有如此了。
太醫院這邊,也因玉珠在驗校醫書時新加入的一道草藥而引起了整個太醫院的軒然□。那日玉珠正好整理到蛇毒這一章,因她在現代時去鄉下曾被蛇咬傷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特意從做中醫的祖父和叔叔那裡蒐集過不少治療蛇毒的方子,故頗有心得,便將那幾個方子都悉數添了上去,沒想到這一添,就引出了大麻煩。
每日編好的章節原本都要先給孫大夫過目的,因這兩日宮裡太后身體抱恙,孫大夫常在後宮奉藥,並不在太醫院,故這事兒就給耽擱了下來。沒想到擱在孫大夫房裡的謄抄本竟被人翻開,結果就鬧出了事來。
這日玉珠才進了太醫院,就見張勝一臉慌張地朝她直招手,玉珠不解地走近了,他趕緊將她拉到拐角無人處,緊張兮兮地小聲道:“趕緊去找孫大人過來,劉大夫喚了一大群御醫過來,要尋你書裡的不是,我父親已經被叫過去了。”
玉珠不解道:“所為何事?”
“說是那蛇毒的方子有問題。”張勝一臉無奈,苦笑兩聲,又道:“我們二人資歷尚淺,如此年紀就被委以重任,雖說太醫院裡諸位不明說,但暗地裡不服氣的大有人在。就算今兒不出此事,也會有其他的事兒,左右躲不掉。”
玉珠略一思索,就知道出問題的方子是哪一個,但她對此十分自信,自然不懼太醫院的各位。更何況,照張勝的說法,日後這樣的責難只多不少,總不能每次都讓孫大夫來解決。唯有將他們狠狠地震住了,日後想要再鬧,也要仔細斟酌一番。
想到此處,玉珠朝張勝笑笑,一臉鎮定地道:“無妨,我去看看。不必特意麻煩師父過來了。”說罷,深呼吸了一口氣,大踏著步子走進去。
太醫院的大廳裡滿滿的都是人,有坐有站。因孫大夫不在。大廳上首的位子上端坐著太醫院院判,張勝的父親張天武,下首是諸位御醫和低品級的吏目們。眾人見玉珠進來,都齊齊地將目光投到她身上,眼神中有豔羨嫉妒的,有坐看好戲的,有關切焦急,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玉珠嘴角含笑,緩緩步入大廳,彷彿沒有瞧見眾人一般淡然地朝張院判行禮問安。
張院判朝她微微頷首,示意她先坐下。待她坐好了,張院判才輕咳一聲切入正題,問道:“秦大人,你看看,這方子是不是你的?”他將那謄抄本讓到太醫院小廝手中,那小廝躬身接過,回頭將本子遞給玉珠。
玉珠翻開掃了一眼,復又合上,淡淡回道:“是。”
她的話剛一落音,大廳裡頓時響起一陣嗡嗡議論的聲響。張院判似乎也沒想到她竟如此爽快地承認,微微一怔,愣了好一會兒,又再次問道:“這方子裡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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