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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不過也待不久,過個十天半月的還是得回去。不過我聽說,阿庚在大營裡吃了不少苦,性子卻是絲毫沒變,雖不至像以前那般愛惹是生非,但打起架來卻比以前還要狠許多。”他說到此處,目光不經意間瞟過顧詠,只見他端坐在椅子上,面色瞧著倒是如常,桌下的拳頭卻緊緊握著,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一頓飯吃得賓主皆歡,唯有顧詠心如亂麻。他倒是不懼李庚的拳頭,就算他在大營裡歷練過一番,也不一定比得過自己當年混跡京城的功夫,只是那小子一回來,若是曉得了他和玉珠的事,鐵定要鬧得天翻地覆不可。他左右不怕,可玉珠畢竟是個女孩子家,怕是傳出去有損名聲。
玉珠見他一臉的心不在焉,只道是戶部差事給鬧的,忍不住抱怨了幾句,難免也順口問一句究竟在忙些什麼。顧詠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原來玉珠在和自己說話,趕緊拍了下腦袋,道:“我真是忙暈了頭了,最近倒不是戶部的差事,而是上回去賑災時沾上的麻煩。你在太醫院那邊是不曉得,阿錚他們倒是可能聽過,最近京裡頭鬧得沸沸揚揚的便是‘御狀案’。”
玉珠這些日子都在太醫院,哪裡曉得外頭的事情,倒是秦錚他們一聽到此事,頓時來了興致,就連素來不大說話的盧摯也睜大了眼睛,亮晶晶地盯著顧詠,催著他往下說。
這卻是個感天動地的“孝女”案了。去年三月,河南府府尹江成德因貪墨、瀆職等罪名被押天牢,原被判了秋後問斬,沒想到顧詠他們上回去賑災時竟遇上了此犯官的家眷,江成德的小女兒江素娥。當時顧詠隨林大人一同微服私訪,途中救了被人追殺的江素娥,那江小姐堅稱自己父親清白被冤,求林大人一行為其主持公道。
林大人此行雖說是奉了皇命,卻只管賑災,旁的卻是管不了,便讓人將她打發走了。那江小姐便在府門口跪了好幾日,後來還是顧詠實在看不過,差人去勸她,又說此事乃大理寺的管轄,再說此案早已瞭解,除非去去京城告御狀,否則,定無生途。
他原本也只是順口說了一聲,沒想到那位江小姐竟當了真,借了盤纏,辛辛苦苦地追到了京城,攔了大理寺卿的轎子要狀告當朝宰相曾沐。那江小姐極是聰明,特意挑了下朝的時辰,在宮門口不遠處攔的轎子,進出宮門的官員都瞧見了,頓時就驚動了宮裡,特指了大理寺卿龔巒辦理此事。而顧詠也因當初曾與江素娥有過一面之緣,被龔巒從戶部強行借走,協助處理此案。
這些天來,顧詠日日在大理寺忙得頭髮暈,就是為了將去年的案卷調出來重新查證。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些原本早該存檔的卷宗竟然全都失了蹤,就連當初指證江成德貪墨的最重要的賬本也無跡可尋。
此事一傳出去,天子震怒,責令大理寺一個月內查清此案。如今大理寺上下,一個個都苦不堪言,雖說顧詠只是被龔巒借去辦事的,卻也被折磨得夠嗆。且聽龔大人的意思,只怕過兩日,他還要親自再去一趟河南府。
“這麼說,你又要出門了?”玉珠想起當初他一走便是一個來月,心中便有些捨不得。且不說這麼久見不著面,那外頭的日子畢竟不比家裡,吃飯睡覺也都不應點,怕是又要辛苦一陣。
顧詠見她一臉擔憂,趕緊安慰道:“卻不會再去那麼久,河南府離京城不遠,我們快馬加鞭,再加上取證,來回也不過十餘天。正好還能趕上你的生辰。”
聽他這麼一說,玉珠這才想起來,自個兒的生日也快到了,一晃在京城就已待了一年有餘,現在回頭想想以前,真是恍如隔世。
侯府變故
讓玉珠沒有想到的是,顧詠第二日大早就出了京,因不願讓玉珠大清早起來送,才特意瞞著,待晚上玉珠回來她才從他留下的書信中得知了訊息,一時頗覺傷感。
但無論如何,日子還是得繼續過。因顧詠這次走得急,差事也多,來往書信就有所不便,玉珠心裡有什麼話也都記在紙上,雖說寄不出去,但這樣似乎就有人能和她說話一般,也算是寄託了心中的思念。
太醫院這邊,她還是繼續原來的差事,和張勝一起驗校醫書。和以往不同的是,若是玉珠再在書中有不尋常的看法和記錄,眾人也不會貿然反應,而是小心翼翼地按照她所說的方子去嘗試,罷了再來討論。
顧詠走後的第五日,玉珠如往常一般去太醫院當差。因她不出診,早上便不必如旁人那般點卯,只在辰時初抵達即可。方進了太醫院大門,就見張勝躲在門廳外的柱子後面朝她直揮手,一臉急切。
玉珠雖不知發生了何事,但見他那手勢,分明就是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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