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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腦勺,李棟安慰他早些睡覺,養足精神第二天好去搬石頭。
得到肯定的答覆,羅士信才滿意的倒頭睡去。
第二天,普普通通的一天,對李棟和杜伏威來說,卻是一個嶄新的日子。從今天太陽初升起,長城嶺內再也沒有其他山賊了,只有杜伏威唯一的一處山寨。
再也不用擔心搶劫的時候,和趙破陣相中相同的富戶而愁眉苦臉了,再也不用擔心劫掠時被趙破陣抄了後路無家可歸了。獨霸長城嶺的感覺太妙了,妙不可言。
進入長城嶺,由我說了算;出了長城嶺,我有大軍二千,誰敢不服?不服打你!打得你滿地找牙,打得你鬼哭狼嚎,打得你摸門當窗戶。
可惜的是長城嶺地盤太渺小了,在大隋整個版圖上,也只是針尖那麼大的地方。而且方圓百餘里重山疊嶂,獸比人多,樹比人多,人倒變成了點綴和陪襯。
在亂世之中不被人吞拼和戰敗消失,最重要的條件就是招來大量的兵馬。發展到眼前的程度,長城嶺這種情況已經不合適繼續呆下去了。
李棟把心中的想法再次和杜伏威講出來時,他就答應了。昨天還不能理解李棟要他遠離故土的原因,今天就全然明白了。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呀。
張君可和輔公柘二人,比較容易說服,也願意跟著南下江淮。長城嶺內的嘍羅凝聚力強,三名寨主全部同意,他們也不再說什麼。
倒是昨天剛剛歸降的趙破陣和苗海潮的五百餘名嘍羅,相處時間太短彼此沒有很深的感情基礎,對南下江淮頗多牴觸情緒。聽說離開長城嶺,到荒蕪的江淮一帶發展,猶如油鍋裡倒了一杯水,當時就嚷開了。
杜伏威夠聰明瞭,輔公柘也不白給,但要說服他們跟隨南遷,還非得李棟出面不可。同樣的年齡,誰人知道李棟是一名穿越者呢,誰又知道他本身就是優秀的特種兵指揮官呢?
他帶領的兵種本來就是長期遠離故土,對故鄉的概念已經非常淡漠,那都是指戰員長期洗腦的結果。
面對那些嘍羅,李棟左右看了看,決定先拉近雙方的距離,再進行說服:“諸位年齡有在我之上的,也有和我不差上下的。年齡不是差距,遠近也不是問題。在章丘我們把腦袋掛在褲腰上,是為有口熱飯溫肚,在江淮何嘗不是如此?”
“好男兒志在四方,而不是整天在自家門口轉來轉去。還沒有斷奶的孩子,才圍在家門口整天不願遠去。你們留在章丘還等著有口奶吃麼?”
說到這裡,嘍羅們哈哈大笑起來,笑容古怪之極,也曖、昧之極,但所有人都笑得非常開心,這笑是發自內心的笑,不帶任何強迫的成份。他們這一笑,心理防線就開啟了,後面再加以鼓舞和感染,效果非凡。
“我們絕不是孩子,我們已經長大,我們有權決定我們要到更廣闊的天地,那裡有更大地盤等著我們去開天闢地,有更大的一盤棋等著我們去計劃,在那裡我們更能展示不凡的身手!”
“在章丘我們每天搶的掠的,不都是父老鄉親們的辛苦血汗錢?也許他們拿來治病救人的,也許他們是給子女準備的嫁妝和聘禮。我們搶了,我們開心了,他們卻水深火熱。我們絕不能在自家門口做壞事!喪盡天良!人神共誅之!”
“共誅之!共誅之!”有些嘍羅已被李棟的話感染,隨著他開始齊聲高呼。這種精神是會傳染的,接下來幾乎所有人都振臂高呼起來。
見火候差不多了,李棟不再繼續鼓舞了,再講吓去過猶不及,會起到相反的效果。轉身朝杜伏威招了招手,道:“下面你來講些將來的發展計劃吧,使他們心中有數,對將來產生期待心理。”
杜伏威把到江淮以後的情況大致講了些,無非就是發大財,大享受等望梅止渴的說辭。他們只要願意跟去,江淮一帶極少山賊,大把大把的錢財等著他們去取。
李棟下來以後,輔公柘和張君可對他直豎大拇指。剛才那番話有理有據,還有些幽默成份,極具感染和鼓舞力。從嘍羅們的表現就知道,他們已被說得心服口服了。誰願意長期在自家門前搶劫,落個千人指萬人戳的罵名呢?
當李棟要杜伏威準備一輛馬車的時候,山寨三大首領都知道李棟去意已決。他一旦下了決定,誰也改變不了,那就只能讓他離開了。雖然依依不捨,也還是含淚為他準備了兩匹戰馬的戰車。
李棟上山時帶來的一匹戰馬,被嘍羅給射成了刺蝟。為了減輕運送奇石的重量和難度,杜伏威又送了他一匹好馬。再派十幾名力氣大的嘍羅,隨著李棟到長城嶺去取那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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