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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薄面前就大打折扣,那時我再對他踩上兩腳,他就知道誰的智謀最高了。
心念至此,賈行瞟了一眼李棟,笑道:“李將軍年輕雖輕,智謀卻多,想來要破這屈屈二萬兵馬,還是小菜一碟。我等對李將軍高山仰止,洗耳恭聽。”
李棟忙回道:“這裡都是赫赫有名的戰將,哪有我小孩們說話的地方啊。賈士子就不要繼續羞辱我啦。”實際上賈行一張嘴,李棟就知道他要拉什麼屎。你李棟能以三千兵馬戰勝十萬役軍,現在張須陀不過二萬人馬,我們有十萬大軍還怕了他不成?
李棟謙遜退讓不直接答應,是擔心被人看出破綻。如果一激就上當,一攛掇就帶兵出陣,那稱不上智者而是魯莽。被知世郎看出破綻,恐怕出不了城池便會被五花大綁起來。要命的是身上還裝有陸離兒的一封血書,要搜出去麻煩就大了。
眼前要做的就是,讓眾人都催促自己出戰,而自己還不得不答應。順理成章,水到渠成,再無任何人懷疑帶兵出戰的動機了。只要到了城外,那就由不得知世郎說了算了。
李棟越是謙讓迴避,賈行越是以為李棟心有膽怯不敢出戰,也就越想讓李棟出醜了。
賈行看了一眼知世郎,心裡說道:“怎麼樣,這就是你看中的少年英雄,現在卻成了狗熊。”
知世郎也期待李棟引軍出戰。一來為了儲存自己的實力,讓李棟杜伏威等人去送死。還可試探李棟等人的忠心度。王薄一直以為,杜伏威開啟城門的動機似乎不那麼純。可也說不上來哪有問題。現在正是一個好機會,讓李棟只帶杜伏威等長城嶺山賊出戰。生死都不影響自己起義的大局。
李棟謙虛反而讓他產生了期待心理,十萬大軍都破了,二萬兵馬怎麼就不敢了呢?賈行往他看的時候,他點頭顯意讓他繼續說下去。
賈行得到支援,腰板挺得就直起來,仍然笑道:“戰敗十萬大軍的時候,你是否想過自己乃是一名娃娃?也太謙虛了些。自加入役軍以來,你還沒立半分功名,現在用人之時,還望將軍就不要繼續推辭了。”
賈行一番話,使王薄的眉毛跳了兩跳,雖沒說話,心裡顯已不滿了。當廳說這些敗軍之舉,任何人臉上都會掛不住的。
這時孟讓已猜測到王薄有意試探,起身說道:“是呀。經此一戰,便知大郎是真材實料,還是歪打正著了。”
知世郎臉色微變,李棟偷眼看到,知他對賈行剛才的一番話多有不滿。心裡暗罵道:賈行啊賈行啊,這下輪到你倒黴了。別怪我不客氣了。嘴上卻笑著說道:“若我真的以三千兵馬戰敗了知世郎,請問現在章丘城內的十萬役軍從何而來?”
“紙糊滴?”李棟見眾人聽了自己所說,臉上都是一緊,就補充了一句。
一直侍立衙角的杜伏威張君可等人聽了哈哈大笑起來。其他人卻不敢笑,偷眼打量王薄,見他胸有起伏,顯然是被賈行和李棟二人的話激怒了。
直到這時候,賈行才知道自己過於得瑟說漏嘴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知世郎敗在李棟手裡,這不是往王薄傷口上撒鹽,自尋沒趣麼?
李棟見火候到了,朗聲斥道:“張須陀引軍前來,乃是齊郡府兵,平日訓煉有素,裝備精良。與章丘臨時湊起來的府兵實在是不可同日而語。如果賈士子錯以為二萬人馬不足掛齒,那就是犯了輕敵之罪。”
“大敵當前,你不去思量如何退敵,卻在衙前生出這些見不得人的曲曲彎彎,想我不知道焉?賈行賈行,看來你是真的不行而是假行!”
賈行唬得一屁股跌坐席間,半晌說不出話來。
王薄眉毛一挑,喝道:“好樣的!英雄所見略同。齊郡府兵絕不能與章丘混為一談。但不知道將軍可有退兵之策?”
李棟打壓了賈行以後,全身舒暢,心想知世郎只要開口,事情就好辦了。忙躬身回道:“敵兵是虛是弱是強是硬,現在還下定論為時過早。某材不足當大任,但引一哨兵馬出城,探探對方的虛實,還是在所不惜的。現懇請知世郎允諾於在下。”
知世郎爽朗大笑道:“看來我沒有看錯人。你才是真行的。就將杜伏威等人與人同去,怎麼樣?”
李棟心裡一樂,想到你要是給我其他兵馬這事辦起來就有些難度了。正瞌睡呢送來一個枕頭,何樂而不為呢?
“阿彌陀佛!李將軍用何計策使張須陀大兵退卻?”此人一直打坐,眾人剛才說笑他也沒有參與,現在說出這些話,眾人都知道他還懷疑著李棟。
李棟朝說話的地方看去,原是大明寺和尚靈通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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