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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來沒見過德蕾莎。我也沒興趣。
我執行了一個長期任務。臥底真不是人乾的。還要易容。父親說我經此一役進步了不少。我就覺得我雙眼皮越來越明顯了。要不,給糜稽也扎一個?
再次見到西索,他又變了。
他以為他是百變小櫻呢,變來變去的。變化繫了不起啊!
我理論上講不應有這些情緒波動,我才十歲,還沒進化完全。戰鬥暴龍獸也是一步步走過來的。附上資料:黑球獸→滾球獸→亞古獸→暴龍獸→機械暴龍獸→戰鬥暴龍獸。
任何一個絕酷透頂堪比犀牛的人物都是從吃奶的小犀牛進化來的。一出生就穿西裝打領帶拒絕母乳要紅酒的玩意兒都被臍帶勒死了。
扯遠了。
總之。西索和前一陣又不同了。
或者說,我剛開始認識的西索升級回來了。
曾經眼中不加修飾的暴戾變成冷漠。以前惹到他的人會被他狂揍並且鄙視冷笑,現在惹到他的人則不知不覺間被割開喉嚨。而他,看不出是否生氣,彷彿剛才只是彈了彈衣服上的灰。
不錯。
我現在已經不和他打架了。
因為每次都兩敗俱傷。如果不是有丁點了解他,我會以為他想死。
西索的人際交往能力比我強一點。父親說,他是個天生的殺手。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他永遠比不上揍敵客。伊爾迷,他可以做你的朋友。”
“他不是我的朋友。是僱主。”
我說了嗎?每次找我打架是要錢的。給我打電話也要錢。問候我也要錢。
我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我想買下巴託奇亞共和國,幹什麼還沒想好。父親說,要給自己定一個永遠達不到的目標,這樣才不會洩氣。
我問父親的目標是什麼,父親說:“我想讓所有的孩子組成一個芭蕾舞團。”
父親,恐怕你永遠都不會退休了。
又扯遠了。
等糜稽那小子都能出任務,西索厭倦了鬥技場開始當巴尼的保鏢的時候。他說,德蕾莎回來了。
我花了四秒想起這個名字。
“哦。”西索已經四年沒有提起過這個名字,我以為她早死了。
西索只是特意打電話來和我提了一句,沒下文了。
又過了幾天。他問我有沒有關於人體恢復的情報。有沒有那個念能力者能使盲者復明。我說幫他打聽一下。他掛了電話。
再過幾天,他約我出來打架。在我家門口。
看得出,他很煩躁。
然後我贏了。
我掏出糜稽給我的卡片。“她回來了,你心如鮮花般盛開。”早上出門前早飯例行的家人交談時間我說要去見一個人他多年不見的人回來瞭然後糜稽小跑出去塞給我的卡片說是有效的安慰可以收費。
西索斜了我一眼。
我扔掉那張卡。“你不滿的情緒一點一滴的積累,憤怒淹沒理智終於如同山洪般爆發。”
西索在地上拽了根草進行變色。
扔了。最後一張。“少年的神色欣喜而又惶恐。他的情緒變換比七月的大海還要莫測。他深深的注視著眼前潔白的裸……”什麼玩意,糜稽需要鍛鍊了。
我告訴西索,我沒有關於人體恢復的情報。
他似乎很失望。
然後他僱我保護德蕾莎。
我沒問他為什麼。
如果說,西索以前是個一點就著的火藥桶,後來變成隱藏爪子的獵豹,那他現在就像是絲絲作響搖擺不定的眼鏡蛇。
什麼破比喻。
我真的不能再和糜稽一起修煉了。
我能感覺到西索的殺意,以及他強烈剋制殺意的波動。
為什麼?
“白痴大哥。”糜稽在電話裡特別的放肆,真是可憐的孩子,難道他以為我真的會想他日夜祈禱的那樣拋屍荒野再也回不了家了嗎?“你設身處地的想想,如果是你的生命裡有個不定時炸彈,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給你添麻煩,那你想不想殺了他。”
哦,我明白了。
“但是,”糜稽說,“但是,這個不定時炸彈不單單是炸彈,他還有好的一面,比如說偶爾會化身D罩杯的蘿莉給你跳個凳子舞什麼的,你肯定捨不得把他炸了吧。你說的那個人,恐怕就是這種心態。想殺還下不了手,不殺看著礙眼。這麼說吧,我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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