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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杏兒?!”肖燕爾冷哼。
胡杏兒摸了摸後腦勺,突然一把抓過慕懷宇,不顧這孩子的本能反抗,強迫將他轉過身去,露出衣服後面縫著的毛絨絨的一片。
“小姐,慕懷宇要扮大灰狼,去嚇唬鄰張家那個小丫頭,央我拿你的毛筆,給他縫個狼尾巴,我不同意,他就威脅我,要剪我那件最漂亮的衣服,我怕他真剪,就偷偷地撿了支最難看的筆應付他,諾,你看是不是很難看?”
胡杏兒一口氣說完,拼命把慕懷宇往前推,慕懷宇一邊不斷地扭動身子,一邊喊著:“叛徒,你這叛徒!”
肖燕爾定睛一看,只見胡杏兒不知從哪弄了些分不清顏色的毛絨絨的東西,在慕懷宇的長衫屁股上縫了個又短又粗,看不出模樣的東西。她那可憐的鼠須毫被橫七豎八地縫在最後面,應該是狼尾最威風的那一截。
肖燕爾又氣又笑,牙齒咬得咯咯響,手裡一揮雞毛撣子:“我今天好好修理修理你們這兩個敗家玩意!”
胡杏兒停止了推拉,看了一下慕懷宇,二人眼神交匯,同時喊了一聲:“撤!”抱頭“鼠”竄,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肖燕爾氣不打一處地跌落到椅子上,母親肖子冰在她八歲那年失蹤。父親為紀念母親讓她改隨母姓。母親失蹤當年,梁師傅就被父親聘請到家裡,不僅教她琴棋書畫,還教她武術、陣法,奇門八卦之類的東西,上個月,梁師傅告辭而去,十年的相處讓她內心把師傅當作母親般看待,師傅剛走,留給她的東西就被這兩個敗家玩意給糟賤了,真是豈有此理!
不過看在慕懷宇年幼的份上,先讓他玩幾天,過幾天她再收回來看能不能重新做成毛筆。畢竟,懷宇年齡那麼小,可憐的孩子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哪裡。父親慕仲奇八年前的一個清晨從門口撿到他,那時懷宇看上去也就兩三個月大,瘦得皮包骨頭,從小看到大,對懷宇,她比對親弟弟還要多一份憐惜。
至於胡杏兒自小呆在她的家中,她也當作親妹妹看待,寵得這丫頭無法無天。
當然不能輕易饒了經常惹事生非的兩個傢伙。胡杏兒和慕懷宇看似經常吵鬧不休,實際經常合起夥來做些不著調的事。曾經胡杏兒和慕懷宇合夥把李家的李小胖揍了一頓,被人告狀上門,只因李小胖和慕懷宇同時喜歡上了張家的小丫頭張可兒。昨天張家鄰居告狀自家的黃狗被慕懷宇蒙上眼罩,看不清路,掉進土坑摔傷了腿,那眼罩定是出自胡杏兒之手。
她要是不替父親收拾一下這兩個傢伙,沒準哪天這兩個傢伙就反出慕家,自立門戶了,或者可能捅出大簍子也說不定。
父親和大哥生意上的事情太忙,這些家務事只能她肖燕爾出面了。想到此,她唇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站起身往樓下走去。
慕家位於杭如鎮東面有一座中型江南小院。院落共分三進,一進院落有兩個廂房和客廳,客廳後面一條中軸道一直貫穿到北;二進院落東面為肖燕爾大哥慕子恬和管家亞奇的住所;三進院落西側小院住著父親和慕懷宇。東側小樓住著肖燕爾。三進院落後面是一座小花園。花園西面是個橢圓形的水池,池中有座用太湖石堆砌的假山,東面有一座精緻的小涼亭,涼亭周圍種著些桂花、茉莉、臘梅之類的植物,還有其他叫不上名兒來的花花草草。花園的後面栽滿了湘妃竹。數條鵝卵石的小徑在竹林中出沒,沒有一條能一眼看到盡頭。
一樓最西側是慕家的廚房,肖燕爾連想也沒想,下了樓直奔廚房而去。胡杏兒沒事經常在廚房給慕懷宇開小灶,廚房是兩個人的常駐之地。
還未進廚房,就聽得裡面吃東西吧唧吧唧的聲音以及慕懷宇奶聲奶氣的說話聲。肖燕爾悄悄把耳朵貼在門上,且聽這兩個傢伙在說什麼。
“小眼杏,凌家那個驕傲的花孔雀昨天回來了,凌老頭專門派人去迎接,前呼後擁,好大的陣勢。”慕懷宇一邊啃著一個油乎乎的雞腿一邊含糊不清地說。
“那個凌翩翩?”胡杏兒專心燒著木柴,鍋裡咕嚕咕嚕地響,不知道做的什麼。
“對啊,我記得她前年走的時候,大張旗鼓地炫耀要去學習什麼玄術,看人眼睛都朝著天,兩年過去了,眼睛抬得更高了。”
“那關你屁事,”胡杏兒用手掀起鍋蓋,卻是一鍋銀耳百合粥,“不成你想把讓她眼睛斜下來看你?”
“正是如此!小眼杏!你真是我的狗頭軍師!”慕懷宇大叫,用手使勁拍著胡杏兒的後背,“她們家不仁不義,前年她家恃強搶了咱們家好幾樁生意,我得替父親和大哥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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