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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燕爾拔腿就往外走:“在哪?”
“老爺客廳,帥公子在廂房,老爺讓你先去客廳。”胡杏兒替肖燕爾略有遺憾。
二人迅速趕到客廳,慕仲奇坐在一幅中堂下默默無語。慕子恬和慕懷宇隨後也走進來。慕懷宇一反日常嬉皮笑臉的模樣,難得乖巧地緊緊挨著大哥。瞅見肖燕爾和胡杏兒,悄悄扮了個鬼臉。慕子恬一張臉平時總是繃得緊緊地,這會更是陰沉得要滴下水來。
肖燕爾找了把椅子坐下,小心問道:“爹爹,家裡來了什麼人?昨晚花園進小偷了你可聽見?”
慕仲奇驚異地看著她;“我昨夜睡得出奇安穩,什麼也沒有聽見。你看見什麼了?”
“這個一會再說,家裡來了什麼人?”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是綾州羅家二公子羅睿軒。去年和他父親羅君茗一起來過。一大早亞奇發現他暈倒在咱家門口,至今昏迷不醒。我已經派亞奇去請大夫了。”
“他怎麼會跑到咱家來呢?”
“四個月前我從羅家訂了個兩百匹彩錦的大訂單,現在到了交貨的日期,羅公子想必是為此事而來。”
“哦?這麼大的訂單?那彩錦去哪裡了?”
“不知道,這正是我擔心的。彩錦到期如果交不上貨,恐怕我們就得搬家了。”慕仲奇頹然長嘆,他有些佝僂著坐在椅子上,似乎一下老了好幾歲。
“搬家?”肖燕爾奇道,“我們家難道賠不起嗎?”
“不是,半年前彩錦的買主來時,和我簽了一份協議,如果到期交不了貨,就要以慕家大院做抵押。”
“為何?”肖燕爾叫起來,父親何時如此糊塗了。
“燕爾,”慕子恬插嘴道,“我來說吧。這人說如果到期交上彩錦,會給父親提供一些母親的資訊。”
“果真?這人是誰?父親,大哥,你們糊塗了嗎?別人的隨口一說怎可輕易相信?”
“一般我們也不會輕易相信。但他出示了一方繡花手帕,父親認出正是母親的繡工。”
“哦?這是個什麼樣的人?”
“一個面相普通的中年男人,叫張義川,是外地人。”
肖燕爾嗯了一聲,一時說不出話。她清楚父親對母親肖子冰的感情。自從肖子冰失蹤以後,父親雖然不說什麼,但臉上很少掛著笑容,面容日益蒼老,白髮日益增加。生意之餘,常常躲在房間對著母親留下的物品怔怔發呆。這次有一點母親的資訊,父親豈能放過?賭也要賭一把。
“那羅二公子傷勢如何?”肖燕爾過了半天才問。
“我仔細檢查了他的全身,沒見一處傷口。”慕子恬說道,“非常奇異。”
“那問題就嚴重了,恐怕一般大夫不一定能看得了。是不是有人蓄意陷害?”肖燕爾嘀咕。怎麼奇異的事情都讓她家碰上了,肖燕爾心裡疑惑,直覺昨晚和今天家裡發生的事情非常蹊蹺。
“為這筆訂單我做了多手準備,我當年在南湘,結識了一個具有生死之誼的朋友,是個經營文房四寶的商人。接到訂單後,我秘密去找過他一次,託他秘密訂了一批彩錦。前幾天,他傳信說貨已經到了。”
“太好了,”肖燕爾高興地說道,“那趕緊把貨運回來吧。”
“這批貨不能直接運到家裡,得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四百匹彩錦的定金交出去,我們家再也承擔不起意外損失了。”慕仲奇沉吟道,“布莊運轉已經很緊張,務必不能再有閃失。”
“爹爹放心,”慕子恬露出一副堅毅的表情。“我拚盡全力也要保全這批貨。下午就出發。”
“老爺,”管家亞奇跑進來,“大夫說看不了李老闆的病,讓我們另請高明。”
“我們去看看。”慕仲奇站起來。
廂房的床上躺著一位白衣公子,面容清朗秀美、劍眉斜飛入鬢、鼻樑高挺如山,白衣上雖然沾了不少塵土,仍然看出質地的優良。雖然閉眼昏睡,面色有些蠟黃,仍覺氣宇不凡,高貴從容,真真是一個青年才俊!
肖燕爾走近前摸了一下他的脈搏,只覺忽快忽慢,非常紊亂。“看病的大夫說病人血脈不暢,但一會是這裡不暢,一會是那裡不暢,看不出病因,故而無從下藥。”亞奇在旁邊說。
胡杏兒有些花痴地瞪著羅公子,忍不住拿手摩挲著羅二公子的臉:“哎呀,面板還這麼細嫩。”
“沒出息,沒見過男人啊。”慕懷宇氣鼓鼓地一把將胡杏兒的手摔開,叉腰怒視。
“這羅二公子,我們一定要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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