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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無論如何也聽不出，只覺聲音飄來飄去，硬是找不到說話之人在哪裡。

凌豐不自覺將肖燕爾抱得更緊，低聲說道：“高人何不現身一見？”

“現身？哈哈哈哈……”伴隨著這笑聲，幾人腳下的石板猛然晃動，石板和崖壁的交接處猛然現出了一個黑洞：“爾等都在我的嘴邊，你們說我在哪裡？”

那黑洞冒出一股陰涼之氣，竟比東方夜的冰簾還要幽冷上幾倍，黑洞中有颶風呈漩渦狀咆哮著，似是能把一切都攪成肉泥。眾人都紛紛要退到石板邊緣，寧可掉下去，也不願多接近那黑洞一步。卻發現走不了幾步，就被一股引力拉扯回原地，他們被禁錮在這裡，已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肖燕爾慢慢醒來，在疼痛欲裂中聽見了嘶啞嗓音的叫囂，直覺心灰意冷，了無生機。滿以為神功初成，出來至少也會弄幾枚三級妖獸的內丹回去，沒想到出師未捷身先亡，空負了自己滿腔的心願，一個也無法完成。自己終究還是一隻雛鳥，妄圖憑一己之力闖出一片天地，怎奈外面風暴太大，還未長成就被打折了翅膀。

肖燕爾掙扎著從凌豐懷裡下來，正欲說話，一隻老鷹從高空中翱翔而過，撲通將一個東西丟到平臺之上。

眾人看去，卻是渾身都冒著血沫的李冰寒，衣服一條條掛在身上，臉上已經看不清什麼模樣。他的一隻眼睛睜著，另外一隻眼睛鮮血汩汩直流，但這少年硬撐著，眉宇間現出一股陰戾之氣，竟是一聲不吭。

白生生究竟還是沒有將他救出，那麼他本人去了哪裡？

肖燕爾一時很是擔心，她一個勁地讓白生生去救人，沒想到白生生也不是萬能的，他會不會有什麼危險？看著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少年，她心裡倏地一痛，縱使這少年處處與她不利，假如他與方巖關係親近，她也不能眼看著少年就這樣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