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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人,怎麼換嘛?”青柳看了看,前後都是人,不由害羞地輕聲道,本來因為發燒而滾燙的臉更加紅了。
看到青柳窘迫的神情,魯榮明笑了笑:“諾,這邊有個廁所,裡面有水,你可以去裡面洗洗換一身乾衣服。”
“喔,我這就去。”青柳站起身子,頭暈使得她一個趔趄,差點跌倒,魯榮明趕緊搶上一步扶住了她,關切地問:“你怎麼樣,頭暈?呀,你在發燒呢!”雖然兩人中間隔著兩拳的距離,但青柳身上散發出來的高於常人的溫度還是讓他感覺到了。
“來,我扶著你去……慢慢走,對,就這樣……嗯,到了,就是這裡,你進去吧,喏,這個把手這樣轉一下水就出來了,再轉回去,水就關住了,記住了嗎?”魯榮明就象一個嚕囌的老婆婆一樣,絮絮叨叨地關照著。
青柳的頭越發的暈了,耳朵也嗡嗡直響,她對魯榮明感激地點了點頭,搖搖晃晃地進去,關上門扣好,將小包放在裡面一塊板上解開,原本溼透了的包袱皮,被她摟在胸前一直捂到現在,已經半乾了,裡面的衣服倒是沒溼,只是潮潮的,但總比她身上這套泥水俱全的要好多了。
看了看裡面狹小得幾乎轉不過身子的空間,她搖了搖頭,按剛才那位先生所教的轉動了按凹槽上面車廂壁上的把手,一小股清水立刻流了出來,她吃驚地瞪大眼,覺得這真的很是神奇,一直在井裡或是河裡的水,怎麼會流到這把手裡面來的呢?難道這把手中間是空的?
還有,這裡的牆壁上有一隻發著白光的球。就和車廂裡那些發亮的球一樣,她好奇地伸手去摸了摸,覺得有些微微發燙,心下不由有些詫異,這是什麼東西?難道是老馬爺爺故事中的夜明珠嗎?
更神奇的是,旁邊壁上還鑲嵌著一塊亮亮的小玻璃,從裡面竟然映出一張臉頰上有兩團酡紅的俏臉來,這是誰,怎麼這麼好看呢?而且,那人的身上怎麼和她一樣都是泥水?她吃驚地伸出手去摸。以為這玻璃後面藏著人,但卻摸了一手的冰冷。她把臉移開,玻璃裡的那人也跟著消失了,她這才恍然,原來裡面的那人就是自己。
青柳一直是個很好奇的女孩,要不然也不會在七歲那年因為聽到草棚裡的異響而去偷窺從而改變了她的人生了。這一路上看到的新奇東西比她這十六年來看到的還要多。只是現在她受了涼正在發燒,覺得頭暈腦脹渾身發燙。不允許她把好奇這個人類的好傳統繼續發揚光大下去,所以她只能暫時放棄研究這些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東西,忍住身體的不適,強撐著用一小塊布在水流下溼了溼,對著面前這塊能映得出人面孔的玻璃擦乾淨了臉和頭髮上的泥,將劉海梳理好,然後迅速換上乾衣服。將髒衣服裹了包在包袱裡,又將泥鞋子脫下來,在水流下面一點一點地將腳上的爛泥洗去。只可惜出來得太匆忙,沒顧得帶上一雙鞋,不然的話現在就可以換上乾淨的鞋子。那樣就會舒服多了。
全都收拾好後,她看了看身上。除了腳上仍然是溼的,不太舒服外,身上倒是乾爽舒服了許多。
“篤篤篤。”外面有人敲門,“好了嗎?你沒事吧?”外面傳來魯榮明的聲音,他見青柳進去後一直不出來,怕她暈倒在裡面,所以焦急地敲門詢問。
“我好了,要出來了!”青柳回答道,但她突然發現自己的聲音是那麼的虛弱,全身湧起一陣惡寒,連喘氣也急促起來,心下知道不好,趕緊取下門上的扣環,還沒等她把門推開,突然眼前一黑腳下發虛就倒了下來,那門,也給她撞得自動開了。
“啊呀,你怎麼了?怎……”魯榮明一聲驚呼,趕緊將青柳扶住,見她滿臉通紅,人昏昏沉沉的幾乎沒了知覺,急得一把抱起來就奔到了車廂裡,將她輕輕地橫放到座位上,嘴裡急叫:“列車員!列車員!快來呀,這裡有人暈倒了!”
周圍乘聽得喊聲,過來見到青柳的樣子,知道她是病了,於是有腳快的立刻飛奔著去找列車員;有長年在外面走的,立刻翻包裹找藥;前排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有一張紅光滿面的大臉,自稱姓呂。聽到魯榮明的叫喊,踩著四方步過來,用三根手指按在青柳右手的寸關尺上,凝神半晌,又換了左手按了一會,放了手,對魯榮明:“你太太是風寒之邪外襲、肺氣失宣所致,所以才會發熱發虛,暈倒了,好在她身體強健,外邪侵入不深,只要喝碗老薑紅糖茶就會好一點……”那人看來是位岐黃術中的高手,得非常合情合理。但是,這位呂先生顯然是把魯榮明和青柳當成小夫妻了,
“紅糖老薑茶在家裡倒是不難的,但在這火車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上哪裡弄去?”魯榮明無暇糾正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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