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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揪了起來:“心肝,怎麼了?身子不舒服麼?”伸手過去在她額頭上試了試,咦。沒發燒呀!
“大哥,青柳要死了……”青柳低聲哼哼著,側著身子彎成蝦狀,雙手緊緊地捂住肚子,臉色蒼白,柳眉顰蹙,粉色碎花的短褂上前胸和後背均有洇溼,身下的涼蓆上也溼了一片。當初小芋頭得沒錯,這房子樓上的溫度明顯要比樓下高。
“怎麼了?那裡不舒服?告訴大哥,大哥去請郎中來!”看到她一副痛苦狀,魯榮明慌了,他側身斜臥在她身旁,摟住她溼漉漉的身體,急急問道,同時順手從床邊小臺子(桌子)上摸起一把蒲扇,給她輕輕扇著風,一邊愛憐地將她額前散亂濡溼的細發捋到兩邊耳後,此時那張粉腮上滿是汗水和淚水,似梨花帶雨又似海棠醉日。
“痛……”青柳閉眼蹙眉低語道,將臉深深地埋進了他的懷裡,悶聲,“大哥,好難愛……青柳這次真的要死了……”接著聳動肩膀又抽泣起來。
房門口,小堅含著手指,楞楞地看著兩人,半晌轉了轉眼珠,轉身跑掉了。
“別瞎!大哥的小心肝怎麼會死呢?……唔,是肚子痛嗎?”他將手伸到青柳的衣服時裡摸了摸青柳的肚子,肚子上倒是涼涼的,可是軟軟的沒有異常啊。
“嗯,痛得要命呢……”青柳把他的手按放在小腹部,覺得他的手好暖和,按在那裡肚子舒服多了。“還……還流血了……”
“什麼?哪裡流血?”魯榮明楞怔了半響,忽然回過神來,急急看她身下,涼蓆上洇紅了一塊。
原來這丫頭終於來月事了!他心裡立刻大定,而且還有那麼一點守得雲開見日出的興奮。。
“真是個笨丫頭!”他在青柳濡溼紅潤的臉上親了一下,笑著地:“小心肝,你哪裡是病了,你是來月事了,是做大人了啊!”
“什麼?月事?”青柳困惑地問。
她從小生活在一個半封閉的環境裡,且遠離父母,黃媽和柳依依又不會和她這個小孩子這些,所以,哪裡會知道什麼月事?
那個年代的小姑娘因為營養不佳,所以普遍月事來得都很晚,甚至也有到了十九歲才來月事的。青柳發育得其實差不多了,缺的只是最後一把火,如同灶頭上燒飯一樣,飯雖然熟了,但還得最後再加一把火,這飯才會有香氣。
在上海的這三個多月,魯榮明換著花樣給她增加營養,天天葷菜不斷,她的氣色眼看著一天比一天好,身材也一天比一天豐腴,來月事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對啊,小心肝終於發育了哦,嘿嘿……”魯榮明在她小鼻子上颳了一下,微笑著,“你躺著別動,我去給你泡碗紅糖水來……”
話音未落,忽聽得人有上樓,轉頭一看,卻是朱太太進來了,手裡端著一隻碗,碗裡冒著熱氣,站在那裡笑盈盈地:“妹夫不用去泡了,我泡好了,現在很燙,你吹一下餵給妹妹喝吧!”
“呀,姐姐真是個仙家,掐指一算就曉得青柳要喝紅糖水呢!“魯榮明吃驚地叫道。一邊接過她手裡的碗。
“嗨,我怎麼會掐算,是小堅跑來告訴我妹妹肚子痛,我尋思著估計是月事來了,就泡了碗紅糖水端來看看。果然是哦……”完過來俯身對青柳:“沒事的,女人來月事時大都會不舒服,喝碗紅糖水就好了。”接著又往她手裡塞了一樣東西,在她耳邊低聲道:“這是月事帶,我特地為妹妹做的,等會妹妹用上吧。”
原來朱婉珍前幾天聽青柳腰痠,便問她是不是每個月的那事兒要來了,沒想到青柳卻一臉茫然,便知道她還沒有發育,於是就抽空為她縫製了一根月事帶備著,果然今天就用上了。
“謝謝姐姐。”青柳由衷地感激道。她沒有親姐妹,離開父母又早,在王家天天接觸的都是上了年紀的人,連一個知心話的人都沒有,而魯榮明和她雖有肌膚之親(至少她認為是那樣),但終究是個男人,女人家的一些事和他不著。此時,朱婉珍的體貼和關心讓她感到一種猶如親姐姐般的親切,下腹部的痛似乎也好了許多。
“這幾天妹夫要辛苦一些了,妹妹來月事這些天就別讓她洗東西了,讓她歇息歇息吧。吃的要綿軟一些,別放辛辣的調料……”朱婉珍細細地關照著魯榮明。她還以為他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楞頭青呢,哪裡知道這位已經快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
“嗯嗯,知道,我知道……謝謝姐姐……”魯榮明擺出一副最虛心的樣子,頻頻點頭應允,心裡卻不以為然,鄉下的女人來月事時都下河洗衣服呢,哪會這麼嬌貴?可是臉上卻不敢表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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