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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鐵做的車子還有雌雄之分麼?大哥是在發大興(胡侃)吧?”魯榮明聽得一頭霧水。
坐在他旁邊的小芋頭更加不明所以,而前面的青柳則忙著看車外的街景,沒有聽到呂振武的話。
“嘻嘻,大哥可不是發大興。你看它剛才老是搗蛋不聽我的話。現在來了個漂亮小姑娘坐它身上,它立刻就舒服安穩乖乖地聽我話了了,這不是雄的是什麼?”呂振武臉上浮起了一絲詭秘的笑容。邊邊歪頭瞟著青柳。只可惜青柳專注地望著窗外,並沒有聽見他的胡八道。
“大哥又在笑了!”魯榮明聽出了呂振武話裡的葷意,他嗔怪地叫了一聲,及至看到青柳並沒有聽到,這才稍稍放下心來。這呂大哥話真是不分場合,車裡還有少兒不宜呢?他也敢亂講!
其實小芋頭也沒聽出呂振武在什麼,此時他正沉浸在暇想中,想著以後他可以不必再擔驚受怕,不必再避著明哥哥,也可以天天去找姐姐玩了……
“嘿嘿,小兄弟,可別怪大哥不提醒你,這次如果你再不乘熱打鐵吃了這顆香嫩的小櫻桃,以後可別在大哥面前哭鼻……呃,小赤佬,不要命了?”呂振武的玩笑話還沒完,突然停住猛打方向盤,一個直衝過來的半大小子險險從左側車邊擦身而過。他剎住車子,探出頭去罵了一句,回身坐定摸了一把額頭,呼!一手的汗。
車子又往前開了一會兒,停在了一個有空地的街沿石邊。
“嗯,剛才呂大哥櫻桃,這是什麼東西?哪裡有啊?”車子一停,青柳的眼睛便收了回來,她剛才隱隱聽到了櫻桃這個詞,覺得很是新鮮和好聽,便立刻又恢復了好奇寶寶的樣子忽閃著雙眼問著。
魯榮明一聽頭上立刻飄起了好幾根黑線,而呂振武卻在一旁捂嘴竊笑,只有小芋頭惘然地看著大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青柳看到這場景,知道問了一句不該問的話,但卻不知道錯在哪裡,按她以前的習性,是一定要打破沙鍋——紋(問)到底的,但現在她沉穩了不少,只是吐了吐舌頭,轉換話題:“呂大哥,還走嗎?”
“嗯,不走了,大家下來吧,這裡有個小飯店,隨便吃點東西填填肚子吧。”呂振武收起了鬼笑,開啟車門下來,又繞過來蘀青柳開了車門。
魯榮明下來,看到路邊空地邊有家叫夢花的小飯館,再看看門牌號碼,知道這條街道就叫夢花街。這裡離老西門巡捕房不遠,顯然呂大哥時常來光顧這小飯館,於是便站在一邊等呂大哥先走。
“李老闆,來啦!”呂振武一推開那扇沉重的舊木門,便大聲吆喝道。
“原來是呂探長來了,失敬失敬~呃,幾位?”聽到喊聲從旁邊灶披間裡跑出來一個長相敦厚稍為發福的男人,三四十歲的樣子,腰裡繫著一塊油膩膩的圍裙,袖子上套著油膩膩的袖套,就連胖呼呼的臉上也油膩膩的,一雙細眯眼,看到呂振武立刻過來熱情地招呼著。
“你小子昨晚上是不是和你家小娘婢搗了一夜,所以身子發虛眼花了是吧?怎麼看不到我身後有幾個人了?”呂振武過去在那姓李的飯莊老闆肩上重重拍了一掌,大聲開著玩笑。
“噯,呂探長可是小看我了,想我李壯壯當年雄風大盛時一夜可御三女威風不倒,現在僅區區一個小娘婢,豈會讓我眼花?呃……”李老闆正在吹噓,忽然看到最後進來的青柳,立刻閉上了嘴,換了話題,“各位請裡邊坐,飯菜立刻就好。”完向呂振武猥瑣地擠了擠眼,呂振武佯怒地跺了一腳,那廝立刻抱頭鼠竄去了。
看得出來,呂振武和這李老闆的關係很好。
“哈,是老鄉,也是寧波奉化人,這小子賊精,在上海灘開飯館有十年了,賺了不少錢,人也挺好,只是喜女色,把錢都化在這上頭了,老家娶了房大娘子,上海又娶了房小娘子,這還嫌不夠,時不時的還要去十六鋪橫馬路上麼二堂子(中等妓館)打幾炮,前幾年染上了髒病,化了不少銀子才看好的,賺的錢都扔在裡面了,之後才收斂了許多,再也不敢亂來了。”呂振武一邊拎起桌上的茶壺給幾個人倒茶,一邊介紹著飯館老闆的情況。
當然這些話只有魯榮明能聽懂,小芋頭是似懂非懂,而青柳則是完全聽不懂,只是茫然的東看西望,一邊喝著茶。
這飯店不大,外面店堂裡擺的桌子也不多,一共只有五六張方桌,其中兩張桌子邊坐了食在喝酒吃飯,其餘都空著。他們所處的是一間小小的單間,桌子也很小,一邊只能坐一個。
“大哥,你剛才怎麼叫這李老闆的太太叫小娘婢?這可是……”魯榮明破天荒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