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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我生了兩個女兒麼?我走了留她們在這裡幹什麼?不是讓她們吃苦頭?”
“不行!”魯榮明的語氣也尖銳起來,“你對兩個小孩做了什麼你心裡應該清楚,我是她們的爺(父親),怎麼會容忍你這種虐待小孩的行為……”
“反正我不會離開魯家,我錢餘寶生是魯家人死是魯家鬼……那個小妖精不是想進魯家門麼?那好,就讓她做小老婆吧!哈哈哈……”錢氏突然暴發出一陣狂笑,把熟睡中的小嬰兒驚醒了,立刻憤怒地蹬著兩隻瘦弱的小腳丫大哭起來。
中國古代重男輕女,男人除了正妻外,可以納妾,亦稱小妻、側室,俗稱小老婆。民國政府成立之初延用了清代例律,容許一夫多妻,後雖規定一夫一妻制,但民間多妻現象仍盛行。其正妻多為第一任配偶,但也有先納妾再娶正妻的。妾的地位低於正妻,娶過門後要受大老婆管束,受人鄙視,所以錢氏才會這麼。
“你真是瘋了!……”魯榮明惱怒瞪著她,但卻拿她毫無辦法,人家不願走,難道你還能把人家綁了送回孃家嗎?那樣不僅會大大折損魯家的聲望,而且他以後也無顏在小鎮上行走,所以,父親魯昌軒是絕不容許發生這種事的。
“反正該的話我全都了,聽不聽在你,其它的我也不想再多。如果你不想離開魯家,不想另行嫁人,那你就在魯家守真正的活寡吧!”魯榮明冷冷地完。將手裡的離合書拍在桌上,起身出了房間。
此時的他有一種想揍人的衝動,但他畢竟讀過書,受到儒家學的薰陶,何況他從小生長的家庭環境裡也從來沒有男人打女人的先例,因此,做不出那種粗野舉動,緊緊攥緊的拳頭始終放在身側,沒有揮出去。
聽到男人扔下來的狠話,錢氏的眼神黯淡下來,默默地抱起啼哭的嬰兒,解開衣服將奶頭送到嬰兒嘴裡。
魯榮明懷著怒氣在外屋躺下,卻怎麼也睡不著,先是憤憤地想著錢氏的話,覺得自己對這個女人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放她回孃家再重新嫁人有什麼不好?沒想到她竟然不識好歹,打算耗在魯家,真是不可理喻,你這樣和我摳氣對你自己又有什麼好處?能擋得住我和青柳的事嗎?笑話!
驀地,臨行前朱太太過的話在耳邊響起,她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又在眼前閃現,他的頭不禁痛起來。想不到反覆考慮了那麼久,這次回來還是沒有徹底解決,只怕回到上海和朱太太無法交代,也沒法給小心肝一個圓滿的法了……不過,這次終算向錢氏表明了態度,父母也知道了他的意思。女人不願走也只得隨她。
按父親的話來,這個家也少不了她,既然這樣,她願意,那就讓她在家裡住著吧,只是她最好不要搞得家宅不寧才好……看來以後除了過年外自己就不用回來了……嗯,明天就要回上海了,很快就能見到那個討人喜歡的小丫頭。想著明天就能軟香溫玉入懷,心裡不由開心了一些,身體的某個部位也悄悄隆了起來……直到後半夜,才昏昏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被一陣嬰兒的啼哭驚醒,看窗外灰濛濛的,料想已到寅時,猛然想起今天要回上海,昨晚和三伯伯好了,兩人各自去輪船碼頭候船,於是一個鯉魚打挺跳起身來,匆匆去開門,手在觸到門栓的那一刻,他滯了一下,心裡暗驚,門怎麼沒上栓呢?記得昨晚明明是上了栓的啊?難道是自己記錯了?他自嘲地笑笑,最近不知怎麼了,記性是越來越差了,做事總是丟三拉四的。
去灶間拿臉盆時看到姚家娘子已在燒早飯,灶口的火光映得她的圓盤臉紅通通的。看到他便招呼道:“阿明起來啦?昨晚你爺過你今天回上海,所以讓我早點燒早飯呢。”
“姚嬸辛苦了!是啊,回家好幾天了呢。醬園裡事情很多,所以……”他邊邊從架子上抽出臉盆,準備去井邊洗漱。
“咦?小毛頭哭了好一陣了,肯定是餓了,大娘怎麼沒理她啊?”姚家娘子忽然側頭凝神聽了一會,詫異地。
是啊,他剛才就是被啼哭吵醒了,怎麼還在哭?難道她還在為昨晚的事惱怒?這也太不象話了吧?和她過了,她心裡有氣就衝他來,怎麼又遷怒到小孩身上了?
他將臉盆和毛巾放在井臺上,端了燈怒氣衝衝地推開裡屋的門,壓低嗓門喝道:“你倒底想怎麼樣?怎麼不管……”話未完人就呆了一呆,床上只有小毛頭一個,錢氏並不在屋裡!
他趕緊抱起小毛頭,掃視了一下屋子,床上堆得亂七八糟的,尿布和大人小孩的衣服都象抹布樣團在一起,床前的木盆裡扔滿了尿布,地上撒了一地紙屑,不用細看他就知道那是離合書的碎片。屋裡沒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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