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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張百生袖管撕壞,阿根立刻慌了神,他急忙鬆了手:“呃……張先生,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對不起……啊……”話還沒完臉上就捱了張百生狠狠的一記大嘴巴。
“他孃的,叫你鬆手你不松,現在衣服破了,你陪,你……唉喲……”張百生沒完,他的臉上也捱了一掌,回頭一看,只見阿大臉色鐵青地瞪住他,一隻缽大的拳頭攥得骨關節咯嘣咯嘣直響。
“張阿根,你們父子反了反了!……何三官,你是吃素的嗎?幹嗎還不動手?”張百生大聲嘶嚎叫著蹦噠著,就象一隻瘋了的大馬猴一樣。他的嘴角被阿大剛才那一拳打破了,有血絲溢了出來,他停下來隨手抹了一下,看到是紅色的,赫得腳一軟,差點坐到地上去。
何三官其實剛才就想動手了,但這個張百生平時很是狂妄,將他們這些護院的一向視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一類,平日裡連正眼也不看一下,所以就在旁邊冷眼觀看。剛才看到這張百生吃了阿大一記耳光,心裡還正爽著呢。
現在聽到張百生的失去人聲的嘶吼聲,他這才晃盪著膀子過來,在阿大對面約三尺遠站定,一雙怪眼瞪定阿大,出手快如疾風,伸出一手象鉗子一樣扣住了阿大的右手。阿大畢竟不是個練家子,被扣住後掙了幾掙竟然沒有掙脫,就把左手也揮了過來,又瞬間被何三官制住了,接著,他揮動右拳一個倒鉤拳就照阿大的下巴擊了過去。阿根本沒看清他是如何出拳的,悶哼一聲就中了拳,向後“登登登”退了幾步,差點一個屁股蹲坐下去。嘴角立刻流出了鮮血,他張嘴吐出一口血沫,感到嘴裡有些異樣,又血嘴一張吐了一口,用手接住,手心裡赫然是兩顆槽牙!
那阿大雖然沒練過功,但平時也是打過架的,現在吃了大虧,那玩命的犟脾氣就上來了,他用手在嘴邊抹了下,血立刻糊滿了下巴,一張臉就象惡神似的猙獰可怖。
這凶神攥著拳頭,把一雙眼睛彈得象牛眼大,惡狠狠地瞪住何三官,就象要把他生吞活剝了般,那何三官儘管久經打鬥殺戮,但現在被他這充滿殺氣的一瞪,也不由得打了個寒噤。但他稍瞬就穩住了心神,陰陰地瞪住阿大。
突然,阿大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呀呀”嘶吼,象頭豹子般地一竄撲向了何三官,他出拳沒有章法,只要是捱得著的地方,就拳腳齊上,拳腳使不上就用牙咬用頭撞,一時把個何三官弄得手忙腳亂狼狽不堪。
俗話“亂拳打死老師傅”,阿大一通亂拳攻向何三官上路,那何三官忙於應付上面,下三路就露個空擋,阿大覷個機會,提起腳來一腳踹向何三官的陰部,何三官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毛頭小夥子竟會來這陰的,一時大意失邢州,竟然被踢個正著,疼得他發出一聲慘叫,立刻往後退了三步,抱住襠部彎下腰直不起來了。
其他幾個護院先是袖手在一邊看熱鬧,現在一看何三官吃了大虧,立刻圍過來,幾人七手八拳群歐阿大一個。這阿大力氣再大也只有一雙拳頭兩條腿,哪裡經得起這麼多的拳頭砸下來,因此不一會兒,就抱著頭躺到了地上,
此時的阿根真是喊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他拉了幾下沒有拉開一個,反而還吃了幾記冷拳,最後只好一回身撲在了阿大身上,用背部蘀兒子擋住瞭如雨的拳頭。那些交租的佃農中也有幾個膽大有把子力氣的看不下去,便過來勸架,但經不起護院人多,人家又都是些練家子,到後來拉架不成,反被打得鼻青臉腫,心裡直叫晦氣,於是就趕緊退了回去。
“住手!”一聲冷喝飆然響起。
那些護院平時沒事幹時,互相之間就會切磋一下武技,但切磋時是你一拳
他一腳的,你打完對方一拳就得要防著對方擊過來的拳頭,一時大意就會著了道,所以精神高度緊張很是辛苦。
但現在幾個圍攻一個,把這對憨父子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這種機會千載難逢,還不借機過一下拳頭癮?正你一拳我一腳打得興起,突然聽到一聲暴喝,有那耳尖的,聽出是東家來了,忙住了手退到一邊,但那反應慢一點地,還在興高采烈地朝阿大父子招呼著腿功。
“混蛋!我住手沒聽到嗎?”聽到外面的喧譁聲出來的張財主一看自己的話竟然喝不住一個護院的,不由氣得七竅冒煙,過去張開五指山對著那個不識相的劈頭就扇了過去,把那人打得暈頭轉向滿地找牙去了。
“,誰起的頭?”張財主甩著打痛了的手,厲聲喝道,一張圓胖臉漲得通紅,小眼睛裡射出一道凌厲的秣芒來。
幾個護院誰也不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