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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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洛洛看著繁星點綴的夜空,一輪彎月橫空架起,清冷的光輝跟她離開時不冷不淡的眼神一樣,沒有半分溫度,甚至……連一分憎惡的感情頁沒有。
他是寧願她恨著他,用恨記著他,也不願她用那種無喜無嗔慈悲憐憫一樣的眼神望著他啊……
明明是相依為命的同伴,親人,朋友,家人,愛人,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是因為她的不告而別使他認清了自己強烈到反常的佔有慾,還是她的再次出現讓他發現自己埋藏在心底的欲/望,抑或者她的個性與眾不同激起了他前所未有的興趣?
答案無從知曉,因為還沒等他找到答案,她就狠心地轉身離開了。
不給他任何留下她的可能,不給他任何繼續努力的空間,甚至連後悔內疚的餘地都沒有留下,就那樣……消失在他面前。
——庫洛洛·魯西魯,2002年夏,亞拉消失後兩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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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流星街的天總是灰濛濛的,像披上了一層灰紗,怎麼洗也洗不乾淨。
小時候他被家裡人丟棄的時候,總是喜歡望著這片灰色的天空思考問題。
思考的什麼呢?時間太久,他也不記得了。
他只記得,記憶深處有個笑容淺淺的少女總愛摟著自己望著窗外,指著拿永遠只是灰暗的天空,用輕柔婉轉的語調對他講:“外面的天空其實是五顏六色的。雨過天晴的蔚藍,像我的眼睛一樣,純潔乾淨,清澄透徹;醉日融金夕陽西下的傍晚,橘黃、赤橙、鋪滿了整個天空,看起來像錦緞一樣好想讓人摸一把;而我最喜歡就是碧空萬里,一朵雲也沒有……”
那個時候他總會想,這個女人得了臆想症,而且無可救藥了。
他明明看到的天空是灰色的,她竟然說成是五顏六色。
但身家性命在人家手裡,面對有著怪癖的強者又打不過人家,所以這些話他只能在心裡想想並不敢說出口。
後來她教他遠端格鬥,教他臨危不懼,教他迷惑敵人,教他把握時機,教他當機立斷,教他該狠心時就要心狠手辣。
他在她耐心的教導下從一開始的只想著搶到食物填飽肚子,到後來有意識的選擇想要的,丟棄無用的。
慢慢的他喜歡上了看書,每當他安安靜靜坐在一旁讀書的時候,她總會用一種他無法理解的眼神望著他,眼神詭異,表情古怪,彷彿摻雜了無窮無盡的感情,話到嘴邊,卻化作一聲嘆息,隨風飄散。
那其中包含有太多他不懂的感情,他不懂,也不想懂。因為心底有種直覺告訴他,那個答案肯定不會是他想知道的。
再後來,她離開了,只留下了一張紙片說他們會再見面,並且要他去尋找同伴。
同伴,呵呵……多麼諷刺的詞語啊。她認為在她無情轉身後,他還會去相信任何人嗎?連用生命去保護的感情都能毫無留戀的拋棄,這世上有什麼感情是值得信任的?
曾經在書上看到過一句話,逆十字並不是背叛的象徵,而是代表了懺悔和救贖。
那個時候他總會情不自禁的摸上額頭上的逆十字圖案,心底說不出的複雜滋味兒。
脫口而是,“亞拉,你信神嗎?”隨後覺得好笑,低下頭繼續苦讀。
可意外的,得到了她的回應,“我相信神的存在,但我不信神。”她愣了下,似乎是不明白自己會突然問出這樣的話,嘴角抽搐了很久,背過身去咳嗽了幾下,佯裝鎮定的模樣看起來很可笑。
“什麼意思?”他壓下心底的疑問,皺著眉頭問。
她的表情似乎扭曲了下,糾結了好久才緩緩開口,“我覺得吧,神就是那種站在高處俯瞰眾生,心存憐憫卻袖手旁觀的無量之輩。我相信神的存在,但要我把神當作一種信仰當作最高的精神領袖來崇拜還是做不到。神是存在的,人類的一言一行都在他的視線之下,只不過是他懶得去處理罷了。應該……是這樣的吧。”
最後一句話顯得那樣突兀而格格不入,和之前脫口而出的流利成都形成鮮明的對比。
但當時他只是狐疑她會說的那麼堅定,並沒有去深思背後潛藏的意義。
直到他去找她,每次都在快要碰觸到她的時候被她逃走,他才開始懷疑……說不定這個世上真的有神的存在,還是大大的只針對他的衰神,要不然為什麼找了那麼多次找了那麼多年都找不到她?
飛坦聽完他的話後很不給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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