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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法子,一是你跟你父親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父親要改,做女兒的不敢不聽從,只是剛出了舅舅的事,父親就急著貶妻抬妾,若是叫人知道了,只怕名聲上實在難聽,也有損蔣家門楣。”
蔣明珠不信:“就這樣?我爹自己也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對他說著這些,應該沒有什麼用處吧?”
“今時不同往日,你舅舅守住了嘉平關,又壯烈殉國,在父皇、滿朝臣子和京城上上下下的百姓心裡,你舅舅如今是英雄。你借勢而為,你父親身為禮部尚書,絕不敢冒這個風險。”
蔣明珠想了一會兒,手下動作依舊沒停,飛快地打好了一個絡子:“那第二個辦法是什麼?”
“第二個辦法,先下手為強。你先找人放出風聲去,說你爹要寵妾滅妻,為了討妾室歡心,竟強迫正妻所出的嫡女與庶女換名,弄得如今妻子抑鬱成疾,臥病在床。”聶玄頓了頓:“這樣的話,即使沒有你舅舅這件事,你父親依舊不敢這麼做,反而還要好生為你娘延醫問藥,好極力澄清謠言。只是…這樣做的話,對你家的名聲不利。”
蔣明珠微微抬了抬眼,手上動作頓了下,對宋薇一笑:“娘,我差點忘了,廚房裡還燉著燕窩粥呢,我去看看啊。”
聶玄一直等她出了門才繼續說道:“看來你想選第二種方法?”
蔣明珠點頭,把福嬸叫進屋裡,仔仔細細地交待了許久。
天氣放晴了之後院子裡就有兩個小僕役在掃雪,還有舉著挑竿負責把枝頭的積雪拍落的。蔣明珠在院中立了一會兒,就飄了一肩雪花。對著太陽眯著眼笑了笑,伸手給自己拍了拍肩。鄭重說了一聲“多謝”。
“不必和我道謝,”聶玄笑:“你不是說過麼,我幫你也是有條件的。”
而柳氏這裡,自早上在蔣明珠那兒受了窩囊氣,心裡就是一股火,走在路上還被樹上落下的雪團冰著了頸子,真是又氣又惱,差點把負責打掃院子的僕人打了板子。不得不回屋裡換了衣服,才帶著兩個女兒和寶貝兒子去老太太那裡請安。
蔣老太太平素很是厲害,丈夫兒子從外官做到京官,如今兒子還位居尚書,高官厚祿。因此總是生怕規矩不夠大,顯示不出大戶人家的氣派來。
若是平日裡柳氏來晚,多半要落下好一通訓誡,但今日老太太的寶貝金孫蔣志飛也來了。老太太前後得了三個孫女,才好不容易盼到這麼一個寶貝孫子,一見他就笑開了顏,連忙吩咐身邊丫頭去多拿些點心水果進來,旁的事早就拋到了腦後,對柳氏也是和顏悅色。
蔣志飛今年剛滿十歲,正是愛胡鬧的年紀,但蔣雲平日裡對他管束得多,總是不得自由,到了祖母這裡則是天大地大都沒有他大,當然歡喜非常。叫了一聲“奶奶”,就高高興興地去吃點心了。
蔣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看柳氏母女三人也是笑意滿滿,對蔣明瑾和蔣明瑜道:“明瑾和明瑜也坐下來吧,別拘著了。”
兩姐妹點頭應是,柳氏笑著給蔣老太太奉茶:“老太太,我聽著老爺的意思,就這幾天給明瑜和明珠把名字改了,咱們怕是很快要改口啦。”
她把這改名字全都說成是蔣雲的意思,蔣老太太雖知道這事少不了她在後頭攛掇,倒也不打算戳破,只是看了正在大快朵頤的蔣志飛一眼,半推半就地“嗯”了一聲。
畢竟,宋薇不能再生育,蔣志飛眼看著就是現如今蔣家唯一的金孫了,嫡子總比庶子好聽。
柳氏顯然也是吃準了她的這點心思,才特地把兒子帶了過來,這會兒更是順杆爬:“不瞞您說,老爺這話說就說出口了,可我這裡實在是太難做了。今兒去給姐姐送首飾和補藥,差點兒叫明珠給打出來。若是為這件事鬧得姐姐和明珠不快,我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明珠那孩子,張口就是一句滾,還叫下人把東西都扔出去。真真是……”
蔣老太太擰著眉頭:“明珠丫頭當真這般說?”
“是呢,”柳氏作勢拿帕子按了按眼角:“大概是心裡實在不舒坦吧。其實…對我說這話倒是沒有什麼的,左右都是一家人。只是怕這孩子在外邊也這般脾氣,傳揚出去總是不好……”
“喜鵲,你去請二小姐過來一趟,”蔣老太太一拍桌子,打斷了柳氏的話。
柳氏心下暗喜,正要再添一把火,卻聽得老太太又把矛頭轉向了她:“我看哪,你也是太心急了點。路還沒走穩當就惦記著跑了。”
她這話說得不算太隱晦,但也總歸還是在孩子們面前給柳氏留了幾分臉面。柳氏心裡一梗,只得強打笑臉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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